“你做梦吧。”
楼之岩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简单打断,眉目扬起一丝浓浓的厌恶。
“楼之岩,光是想想这件事就已经让我恶心的要命了,你觉得还会成真吗?”
“……”
楼之岩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简单,眼中闪过一丝恼火。
简单不禁觉得一阵好笑。
总之她现在“恶病缠身”,恐怕楼之岩就连碰她一下的勇气都不会有。
还装什么?
“没想到你都当父亲了,而你的孩子却从来不被别人知道,而且他穿的那么薄,脸上还有伤痕,你就一点都不心疼么?”
简单连声质问,这下楼之岩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
“我已经说了那孩子只不过是一个野种而已,只要你想和我在一起,这些都不是问题。简单,我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我的心意你还是不明白么?“
简单垂下眼睛,讥讽的冷笑。
简琪一定没想到吧,她辛辛苦苦生下了孩子,更是在当年明明可以逃走的时候犹豫了那么一下,没想到她的孩子就变成了野种。
就连她,也差点被楼之岩下蛊。
“楼之岩,你做人到底有没有底线?”
简单嘲讽而又苍凉的抬起眼睛来,这个问题她已经想问了很久很久了。
她只想知道,楼之岩在做那么多坏事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的悔恨,或者是犹豫,难道就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舍得伤害吗?
“底线?”
楼之岩还是第一次从被人口中听说这个单词一样,有些好笑的笑了起来,紧接着深深的凝视着简单,一抹深情从眼中掠过。
“我不知道什么是底线,但是如果我有的话,我想你就是我的底线。”
呵……
简单一点心动的表情都没有,而是冷冷的看着他,直接打断了楼之岩的煽情。
“孩子的母亲,是谁?”
她很期待楼之岩的回答,看他到底会不会说实话。
毕竟简琪生下了这个孩子,不管他喜不喜欢,孩子的母亲身份这一点他应该不会否认吧?
简单淡淡的想着,抬起头来无比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楼之岩。
楼之岩眼神当中的深情顿时有片刻的凝固。
他先是楞了一下,继而古怪的笑了起来:“怎么,你很想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是哪个女人这么愚蠢,居然会给你生下孩子。”
简单满脸讥讽的表情,楼之岩则是眼中怀疑的神色一闪而过。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
他顿了顿,紧接着唇边浮现出一丝笑意:“我只能告诉你,只是村子里的一个女人而已,我当时喝醉了,就把她当成了你……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他平淡的开口,就像是在说家常便饭一样自然:“那个女人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那孩子我也不打算承认。既然当年爬上了我的床,现在就要做好赎罪的准备!”
他冷冷地说着,从头到尾都没提起简琪的名字。
简单了然的看着他,半晌讥讽的笑了笑。
“好吧,我知道了。你不是很忙吗?可以继续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我这边不用你操心。”
“我担心你的病。”
楼之岩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简单,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深情款款的说道。
看着简单讥讽而又沉默的表情,楼之岩心中一跳,总觉得他好像被简单引导着跳入了什么坑里,忍不住怀疑的看着面前的简单,只是却丝毫异常都没有发现。
如果说唯一的异常,那大概是她好像病情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严重。
难道……
一个模糊的念头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如果是装的,这花纹也太像了。
不管怎么说,等到几天之后如果这些梅花印记都变成了红色的,那就说明是病发了,到时候简单到底有没有骗他就很容易了。
这样想着,楼之岩信步走到微微开着的窗户旁边,下一秒眉头紧紧地皱起,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一片冷意,眼眸当中也掠起疯狂的风暴!
“简琪……”
他一字一句的说出口,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在牙齿当中碾压过一遍一样,异常的沉重!
简单无比惊讶的看着楼之岩脸色几乎是瞬间阴沉下来,忍不住心中一沉!
怎么回事?
明明楼之岩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可是在看到楼下的同时他竟然瞬间就开始暴怒,还叫着简琪的名字……
楼下到底有什么,难道……
想到刚刚简琪那个阴冷不忿的表情,简单心中一惊!
忍不住走到窗边朝着楼下看去,果然看见简琪正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像是计划着什么一样!
简单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白了。
心脏不断的下沉,她只能强行做出镇定的样子,淡淡的和楼之岩对视。
“这怎么回事?!”
楼之岩冷冷的开口,刚刚还温柔俊秀的面孔此刻早已阴沉的可怕,那眼神毫不掩饰的看向简单,里面写着深深的怀疑!
“我让她去的。有问题?”
简单淡淡的开口,只是两只手却紧紧的握着,手心不断的出汗!
她万万没想到楼之岩竟然会突然走到窗户旁边,更没有想到简琪刚刚竟然根本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一门心思的要去找那个孩子!
她可以对简琪不管不顾,因为她是咎由自取。
可是她却没办法看着那孩子被楼之岩不断的欺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孩子都是最无辜的。
简单默默地想着,尽量克制着紧张的情绪,和楼之岩平静的对视!
楼之岩那双如同毒蛇一样的眼眸紧紧地锁定了她,棱角分明的脸上肌肉不断的抖动。
半晌他的呼吸才恢复了平静,依旧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简单:“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
她知道简琪为什么要出门,当然是为了孩子。
可是她要是真的这么说了,几乎可以想象到楼之岩下一秒那难看的脸色,她和简琪两个人都要暴露!
脑海当中各种理由飞快的转了一圈,简单随即平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