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再次哑然。
失落地看着面前态度冰冷的小丢丢,她难受的要命。
“时间到了。”
而正在此时楼之岩却抬眸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随后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你和丢丢相处了五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够了。”
他大手一挥,示意阿桩把丢丢带下去!
“不要!”
眼看着丢丢再次变得紧张起来,简单下意识扔下手中的餐具,紧紧的挡在丢丢面前!
“你不能把他带走。”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她心疼的心脏都在滴血,“他已经这样子了,再带走只会让他的情绪越来越糟糕!楼之岩,你怎么舍得对一个三岁的孩子这么苛刻?!”
“他的父亲害死了我的亲人,还害得我流离失所,到现在只能躲在一个落后的村庄里面。”
楼之岩慢条斯理的开口,只是那刚刚还写满了深情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毒蛇一样狠毒的光芒,“我为什么不能对他的孩子动手?”
“你……”
“当然,丢丢不只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
楼之岩话语一转,立刻又变得含情脉脉起来,温情凝视着面前的简单,“我怎么能对你的孩子太过苛刻呢?这么多年我看在你的份上,不曾亏待过他,简单,只要你答应我留在这里,不再回去找墨枭,永远陪着我。”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我保证把他还给你,而且就当做你我的亲生孩子一样看待……”
“啪——”
简单怒火中烧,扬起手掌就是狠狠一巴掌打了上去!
楼之岩被她打得整张脸都偏了一下。
阿桩也情不自禁的惊呆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两天之内你第二次打我了。”
楼之岩却不见得十分生气,相反竟然还淡淡的笑了笑,转眸认真的看着她,“我不要求你一下子就能想明白,但是总之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山中无岁月,我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等着你慢慢想。”
与此同时他朝着阿桩冷冷的挥手,“把孩子带下去!”
“是!”
阿桩立刻答应,还吩咐了另外两个人拦住简单,这才轻而易举的把那孩子带走!
“放开我,那是我的孩子!”
简单发疯一样的大喊,偏偏她被两个彪形大汉按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离开!
丢丢冷静的看着情绪很不稳定的简单。
“我是不会认你们的。”
他冷漠的开口,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简单悲恸过度,再加上昨晚一整晚没休息,本来就很是虚弱。
楼之岩暗中瞥了那按着简单的大汉一眼,眼中含着深意。
男人会意的点了点头,下一秒高高地举起大手,朝着简单瘦削的后颈劈去!
“丢丢……”
还没说出口的话语戛然而止,简单闭上眼睛,软软倒了下去。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丢丢离开的脚步还在她耳边不断的响起,简单拼命想要站起身来,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终于她低声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喃喃,娇小的身躯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叮咚叮咚……”
一阵算不上太悦耳的玻璃瓶声音响起,简单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天旋地转。
强忍着头部的疼痛,她疲惫的双手撑着大床坐起身,“丢丢呢?”
“他回去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楼之岩身穿一件纯白色的大褂,含着微微的笑意开口,眉眼间尽是风雅高贵的气息。
回去了?
简单皱眉,想起她和丢丢吃了午餐,然后丢丢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忍不住叫小丢丢的名字,可是脑后却突然一痛。
她就失去了知觉!
愤怒的抬起头,她冷冷的盯着面前笑容优雅的楼之岩。
“你把我打晕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丢丢刚刚离开的时候她的头脑明明就很清醒,而且根本没有任何要晕倒的迹象。
楼之岩,他怎么能这么卑鄙!
“是我把你弄晕的。”
楼之岩无奈的摇头,深情的看着面前的简单,干脆的承认了下来:“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休息不好,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见到丢丢情绪难免激动……”
“你打了丢丢?”
简单冷冷的看着楼之岩,他如果没对孩子下手,丢丢怎么可能看到门打开就害怕成那个样子?!
“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太苛刻。”
楼之岩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一直出神的鼓捣着手中的一个小玩意儿:“只是他和墨枭长得太像了,我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的代入墨枭而已。”
这就是默认了?!
简单气的肺部都快要炸裂,恨不得现在就把楼之岩狂扁一顿!
“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她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起来,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无比艰难的走到门口。
她一秒钟都不想在楼之岩的房间里停留下去!
用力的打开门,这才发现门竟然是锁上的!
清澈的眼睛不由闪过一丝震惊的神色,她飞快地回头,正打算质问楼之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手中一直鼓捣着的竟然是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瓶子里是一只纯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眸子里划过一丝惊恐和愤怒神色,她不由自主的后退!
“你疯了!”
厉声斥责面前的楼之岩,简单的声音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楼之岩,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紧紧的盯着面前楼之岩手中拿着的小瓶子,她不断的后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楼之岩,他打算给她下蛊?
这种东西她曾经见过一次,那就是在阿黛尔手里。
只是阿黛尔手中的东西很小。
而楼之岩手中这一瓶,则是更大的!
紧紧的咬住嘴唇,她难以置信的摇头。
不,她不要。
要是被下蛊之后像李敏芝和简文峰那样,她宁可去死!
手指慌乱的在衣服里寻找着,终于把那把银色的手枪握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