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敌军大概还有三千五百人,而我军还有八百人的骑兵。【零↑九△小↓說△網】不过郭师从若是铁了心要固守在此,短时间内我们只怕也奈何不了他啊!继续骚扰效果也不会太大,等郭师从他们足够疲惫时,只怕田覠派来接应的援军也到了。”侯瓒苦笑道。
如今广德那边田覠一方的兵力占据优势,加上宣州城中还有五千人留守,抽调一些兵力过来接应也大有可能。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尽快拿下郭师从,不然等敌军援兵到后就没机会了。”杨渥皱了皱眉,这个任务有些难度,若是强攻只怕伤亡不会小。
沉吟一会儿后,杨渥忽然问道:“要是我们留下一部分人在这里继续骚扰郭师从,让敌军以为我军主力还在这里随时准备进攻,而其余人却埋伏起来突袭田覠派来的援兵怎么样?”
“这……”侯瓒一愣,这边的郭师从都没消灭,却调转方向去突袭田覠的援兵,这也太冒险了吧?
“田覠派来接应的人数应该不会太少,他们知道我军骑兵在此,一路上必定小心翼翼的防备着,想要埋伏他们只怕很难啊!”侯瓒摇头道。
“是很难,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如今郭师从一心固守待援,他们的粮草并不多,所以田覠若是派人接应行军速度必定不会慢,这就给了我们一定的机会。更何况,田覠的援兵固然知道我们都是骑兵,会防备我军突袭,不过我们若是将埋伏地点设在宣州城外不远的地方呢?”杨渥笑道。
“将埋伏地点设在宣州城外不远的地方?”这下侯瓒比刚才还要吃惊了,毕竟宣州周围敌军的斥候肯定不会少,到时候很可能被敌军提前发现,想要伏击谈何容易。
不过转念一想侯瓒又觉得有一定的可行性,毕竟越是将伏击地点放在不可能的地方反而越能出其不意,更何况自己一方都是骑兵,即便被敌军发现了也奈何不了自己。
“末将觉得世子这个主意太过奇思妙想,但听起来又有一些可能性,末将觉得可以试一试。”
杨渥刚才只是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却得到了侯瓒的支持,当即仔细思索起来。
跑到宣州城外去伏击敌军就好比在人家家里有人的时候跑到人家家门口去砸人家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不过后世某岛国偷袭某港后,大洋对岸的花旗国为了鼓舞士气也曾冒险派出航母靠近岛国本土去轰炸,其危险性可比杨渥的想法大多了,但最后因为出乎岛国人的预料而获得了成功。【零↑九△小↓說△網】
杨渥觉得只要小心一点未必不能成功。
想到这,杨渥当即下令道:“吃过午饭后,全军集合去郭师从的营地外,向他们施加压力,免得咱们主力离开后他们再整什么幺蛾子!”
……
广德城外田覠大营内。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见到郭师从派来的求援信使后田覠不由怒火朝天。这些天台濛率军在广德与他对峙,一直没有交战。
而田覠虽然兵力稍多,但也没有什么优
势,所以耐着性子想等郭师从率军与他们会合后再发起进攻。谁知道这么多天过去,收到的消息居然是郭师从被打得大败,如今在芜湖和宣州之间固守待援,这让他如何不气。
除了咒骂郭师从外,田覠也有些恼怒王坛、汪建他们,在一心防守的时候也需要留下一万五千兵力才敢和李神福对峙,若是他们能力更强一点,这次就能调集更多兵力南下了,自然就没有如今的困境。
不过骂归骂,如今郭师从粮草被烧,剩下的余粮可坚持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派人接应。
不过若是从广德这边派兵,且不说自己一方的兵力会因此被削弱,便是时间上就有些来不及,从这里去接应需要先到宣州再北上到达郭师从的营地,这一绕道时间就不那么充裕了。所以田覠最后还是决定从留守宣州的兵力中派出三千人前往。
一天后,一支三千人的步兵从宣州出发,领兵将领便是张嘉胜。
当初广德大战田覠大败,许多将领都被淮南军俘虏了,但张嘉胜却运气较好逃回了宣州。不过也因为那一战的失败,张嘉胜如今不怎么受田覠重用,这段时间被留在了宣州,没想到却碰到了这么个差事只好重新披挂上阵。
“将军,当初您在节帅麾下何等受重用,没想到只是广德一败便遭到冷落,这次节帅出征将军都被赋闲在家,如今又被派了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末将都为将军感到不值啊!”张嘉胜的副将有些不满的说道。
在他看来上次战败的责任主要在于田覠自己的轻敌,率军在中路与米志诚大战的张嘉胜虽然处于下风,但也是最后时刻才崩溃的,而且最终也带着一千残兵回到了宣州。没想到田覠最后却把战败的责任归结到手下将领身上了,连张嘉胜也跟着倒了霉,所以他的副将为他不值。
“好了不要多说了,咱们还是办好这次的差事吧,只要办得好未必不能让节帅重新重用!”张嘉胜摇摇头道,不过脸上的沉闷却表明他的心中也有些不平。
副将见了他的神色不由了然,他转身看了看周围,见旁边的侍卫也离得比较远,这才小声说道:“将军,以末将之见,如今节帅的情况可不怎么妙啊,从开战到现在就没打过胜仗,润州的安使君那边也是如此;还有寿州的朱使君听说也是节帅的盟友,结果还没起兵便被杀了。如今的局势……”说到这,副将不由摇了摇头,显然不怎么看好。
张嘉胜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末将之见,将军不如直接投了那边?”副将试探着问道。
张嘉胜脸色一沉道:“放肆,这种话你也敢说?留在宣州的家人难道不想要了吗?”
不过张嘉胜绝口不提为田覠效力的事情,只说留在宣州的家人,显然对田覠也没有多少效忠的想法,只是担心家人才不得不继续为田覠效力。
副将不敢多言,唯唯诺诺了一阵,一时安静下来。
过得不久,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副将不由皱眉,“这附近哪里来这么多骑兵?节帅的骑兵不是都在广德吗?”
“不好,是淮南军偷袭!”张嘉胜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