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夏的讲解下,众人对今晚晚饭的期待感被提升到了顶点,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大桌子坐了下去。
就连小哀也被半夏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勾起了馋虫,伸手戳了戳半夏,低声说道。
“你说了这么多,你会做多少?”
“嗯???”
听到这话,半夏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冒出一排问号。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问餐馆会不会做吗?问他干什么?
似乎是看懂了半夏的眼神,小哀眯起双眼,看着半夏。
“会做的话回去做给我吃。”
“额……好吧,我的手艺恐怕没有这里的大厨手艺那么好。”
半夏挠了挠头并没有拒绝。
“没事,我不嫌弃。”
小哀的回答得毫不客气。
“不嫌弃什么啊?我说你们是没吃晚饭吗?怎么一个个都在抱着个菜单啊。”
园子挽着小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一脸无语地看着抱着菜单流口水的元太他们。
“啊,园子和小兰,我们坐一起吃吧。半夏对这些很有研究的,正好可以让他给我们推荐推荐。”
博士十分热心地招呼小兰她们俩。
“好啊。”
小兰笑眯眯地拉着园子坐到了柯南身边。
“这里的菜似乎是以粤菜为主啊,我看看,清蒸鲥鱼来一条,蟹粉狮子头一份,白灼虾、白斩鸡、上汤娃娃菜也各来一个,烧鹅点半只,鼎湖上素不知道做得怎么样,来一份尝尝。哇哦,居然还有三蛇菊花羹?我还从来没吃过呢,也来一份尝尝鲜……”
翻开菜单的半夏顿时变得两眼放光,盯着菜单上的照片扳着手指开始报菜名。
“素菜呢?”
听着半夏连珠炮般的菜名,小哀忍不住伸手扯住半夏的耳朵。
“点了啊,上汤娃娃菜和鼎湖上素不就是的吗?”
半夏顺着耳朵上传来的力量微微倾了倾身子,但目光依旧钉在手里的菜单上。
“这么多,我们能吃的完吗?”
小兰也忍不住开口,他们这里大半都是小孩子,半夏他点这么多真的能能吃的完吗?
“才八个菜而已,粤菜又不像是东北菜,八个肯定是不够吃的。”
半夏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继续抱着菜单研究起来。
“呀,这不是下午遇到的那几个小鬼头和两位小姐吗?”
白天见过的那个叫阿登的红衣服救生员走了过来,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大桌人。
“您好。”
早就知道可能会在这里遇见他们的众人并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倒是小哀和小兰两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但阿登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一改白天的暴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开口询问道。
“那个,不好意思,能问一下现在几点了吗?我的手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停掉了。”
“已经七点十二分了。”
小兰看了眼手表,耐心说道。
“真是伤脑筋啊,我好像是来的太早了。”
阿登耸了耸肩,转身走到他们相邻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那个家伙有没有你说的那种气味?”
小哀看着依旧在研究菜品的半夏,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没闻到。你说我要是给园子点个木瓜炖雪蛤,她会不会揍我啊。”
半夏摸着下巴,作死之魂熊熊燃烧。
“你给所有人都点一份,就不怕了。”
小哀低头看了眼,神情自然地说道。
“好计策。”
半夏点了点头,刚准备再挑两个菜就找服务员来点菜的时候,突然被园子的说话声打断。
“半夏,你还要点多久啊,趁着某些人还没开始吵架之前,我们快点点些东西吃完离开吧。”
“我们不是吵架,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教那个家伙一点规矩罢了。”
面对园子那近乎挑衅的话语,阿登并没有露出恼怒的神色,只是声音平静地说道。
“规矩?”
园子扭头看向那个同样拿着菜单的家伙。
“没错,自然界不容人类随便破坏的铁律。”
同样扭头和园子对视的阿登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微冷,像是终于忍不住将内心的愤怒展现出几分。
这话说出口,就连举手招呼服务员的半夏也下意识扭头看了他一眼。
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即使是话语里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怒气,这家伙身上依旧没有任何杀意的气味散发出来。
“难不成这家伙长成这个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克己的好人?”
半夏忍不住嘀咕道。
“也许只是因为那个卤蛋头还没来,所以他才没爆发出来呢?”
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半夏身上的小哀听到了半夏的嘀咕,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反正她觉得这个家伙不像是个好人。
很快,半夏点的凉菜被端上了众人的餐桌。
白灼虾、白斩鸡在灯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泽,专门调制的酱汁中各色的配料起起伏伏;十数种原料精心蒸制的鼎湖上素在窗口吹来的微风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特色烧鹅色泽金红,连而不脱的皮肉骨浸润在卤汁当中,放在一旁的酸梅酱更是让人口舌生津。
吃的少年侦探团的众人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说起来,你们今天约的那个叫什么的家伙是干什么的,你说他违反了自然的铁律,是指什么铁律啊?他是怎么违反的?”
作为一个家中有特聘的华夏厨师的顶级富二代,比起面前这些完全比不上自家手艺的菜品。园子显然是对在那里自斟自饮的阿登他们的八卦更感兴趣。
“当然是海里的生态平衡。那个混蛋不但让手下的十几艘渔船用拖网在这附近的大片海域大肆捕捞,连鱼苗都不放过。而且还将捕捞出来的暂时卖不出去的鱼群全部扔在用渔网划出来的养殖场里。这种情况只会让鱼苗的存活率大幅度下降。”
越说越气的阿登猛地将手里的杯子砸在桌面上。
似乎是因为酒液洒在身上带来的清凉感,他的情绪重新平静下来。
“我们这些被迫改行的渔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纵容他一个外人骑在我们头上为所欲为呢?要知道,被他破坏的海洋生态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原样。所以我们才打算今晚上和荒卷老头说清楚,表明我们的意志。”
听到这话,一直在埋头大吃的半夏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种事情已经违法了吧?你们去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