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唐御斩半点儿都没有疏远他,反倒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脸热切的道,“堂兄,我这次回来想四处逛逛,不知你有没空陪陪我,这白帝城多年没回来,我都有些陌生了。”
唐梓桐见他这么热情地待他,也就直接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们兄弟二人也许多没有说过真心话了。”
两人的脸上虽然都挂着笑,但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只有他们自己的心里清楚了。
唐御斩暗中留意着唐梓桐的同时,也想着远在京中的靳流云。
也不晓得这几天他们母子俩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饭。
虽然思念,不过唐御斩觉得自己这些担心,倒是白担心。
靳流云自己不吃,那靳云臣也总得要吃的吧。
她总不能还不顾着靳云臣,所以这个他倒是可以安心,没有必要去担心这些事情。
靳流云的心里,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御斩你在想些什么?笑得如此开心?”唐梓桐问道。
“只是想起儿时与堂兄的一些趣事。”唐御斩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在唐梓桐的面前走神。
“哦?什么趣事,说来听听。”唐梓桐有些不相信。
他们俩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在一起的时间却没有多少。
“堂兄比我大两岁,我可还记得堂兄当时四岁,我才两岁,记得有次也是这大冬天的,我走路还稍稍有些不稳,当时跌倒拉着堂兄一起摔倒,我是没事,结果堂兄倒是吃了一嘴的雪。当下就哇哇大哭了。”唐御斩笑道,这的确是他们俩人儿时的事情。
当初他们俩人正小的时候,关系是真的非常的好,可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们俩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微秒,似乎这其中有许多的事情,都开始变化了。
或许,是因为长大了,想要的东西也变得越来越多,所以才会变成如此的。
“这我怎会忘记,我可还记得,当时你跌在地上,倒是不哭,反而看到我吃了一嘴的雪,在那儿哈哈大笑,当时就把为兄气哭了,如今经你这般提起,倒是觉得实在是丢人。”唐梓桐笑道,他这么一说,他自然也就想起来了。
“可不是吗?当时因为这件事情,堂兄你还好几天没跟我说话。”唐御斩道。
“那时小,都忘了吧,忘了吧!现在说出来,倒是让为兄脸红。”唐梓桐连连摆手。
唐御斩也只是笑着取笑了一下,与平时冷淡有些差别,不过细看之下,却可以看得出来,唐御斩此时的笑,到底是发自真心,还是假意奉承。
唐梓桐倒是没有发觉这些,心里想得却是别的事情。
“御斩,你在古玄学院待得时间也挺久了,也差不多是时候离开那儿,回来帮伯父的忙了。”唐梓桐道。
“现在还早,而且我的修为还太浅,如今是帮不了父亲什么,打算年后出去好好历练一番,到时再回来帮忙也不晚。”他是知道靳流云有这样的想法之后,自己也觉得该有这样的打算。
到时也可以陪着他们母子俩,那么他和靳流云相处的时间自然也就会越来越多。
到时自然也就能够日久生情了。
偶尔,他可以看得出来,靳流云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情愫在。
只要再多那么一点儿时间,他们俩人自然也就可以在一起了。
唐御斩也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让靳流云放下心里的那一层不敢放下的东西。
“堂兄,我先去给父亲请安。”唐御斩道。
见唐梓桐在想些什么?他虽然没有刻意去多想,但是自己这个堂兄有些什么主思。
其实很早之前,他们就差不多看出来了。
所以,如今在看到他又走神,他倒是觉得没什么。
连唤了几声,唐梓桐这才回过神来。
“啊?好,你先去吧。”唐梓桐走神了许久,看到唐御斩盯着她看,这才想起先前唐御斩说的。
“堂兄,你没事吧!”他问道。
“没,我没事!”唐梓桐道。
“堂兄,你是在想哪家姑娘吧,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唐梓桐问道。
在面对他的时候,他一向像个开朗的人,冷淡的那一面,向来不会在唐梓桐的面前出现。
这样才能让唐梓桐觉得,他是小孩心性。
也就更加好对付。
若非上次发现唐梓桐有那样的想法,唐御斩也就不会知道这么多了。
“你还开始取笑我了,赶紧去吧。”唐梓桐道。
今天跟他聊了这些,倒是让他开始对唐御斩,没有多大的担心,总觉得唐御斩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威胁。
嘻嘻哈哈的就跟个孩子一样,如何能够成为一代邪王。
反倒是沉稳得他,更加合适这个位子。
他似乎不必太过担心。
不过,唐御斩是绝对留不得的。
看着唐御斩离开的背影,唐梓桐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杀意,不过他并不打算在白帝城里动手。
这样只会更容易被人发现,而唐昊天的手底下,到底有多少能力异士他至今也没个数目。
他此时动手,很有可能让他们提前发现这些。
倒不如再等一些时间再说,唐昊天至少还能支撑几年,真的想飞升成仙,但是没那么快突破。
他倒是还有许多的时间,也不必担心这一时之间。
没有办法对对付好唐御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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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唐御斩来到唐昊天处理公事的殿中,当见唐昊天站在那儿等着时。
唐御斩有些感动。
“为父真以为你不回来了,这些年都没回来,先前听到下属回报,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唐昊天走到唐御斩的面前,微微有几分动容。
这些年,唐御斩都没有回来跟他一起过个年,今年唐御斩真的好不容易回来,他却又有些担心,是不是下属误报。
或是他们看错了。
不过,如今见到自家儿子,他也终于算是可以确定了。
“劳父王操心了。”唐御斩道,原来他对自己的期望如此的高。
他如今突然有几分疑惑,前几年他没回来过年的时候,他是否每天都站在门口,盯着门外看着,希望可以等到他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