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流云听到声音,抬头就见唐御斩正坐在墙头看着她。
“你这人怎么爱爬人家墙头。”这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若不是你家那臭小子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念多少天没见你,我才懒得来。”唐御斩道,一脸傲娇地望着靳流云。
这几天靳云臣因为没见着靳流云,每到晚上快睡的时候,就开始念,“今天是第三天我没有见到娘亲了,我好想她!”
每次念都要念到睡着为止,他这才消停。
天天如此,可真是让他耳根清静一下都不行。
今天是第七天了,他这才跑来看看靳流云到底在做些什么?原来是在这儿看书练招式。
可她这么每天看着这书,却弄不到一把好剑,看了也只知剑势,却不会使剑,不就是浪费时间吗?
“学院里的武器库只有高等学员能去,我这种如何去得成?”靳流云道,她不是不想,主要是学院的武器库并非她想去就行的。
就算她是梵元的徒弟,特殊待遇如果多了,只会让人觉得她是草包,只会靠着梵元的能力,才能成为如今这个样子。
“明天就放假了,何不去灵霄阁看看?”唐御斩好意提醒。
经他这么一提醒,靳流云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她进古玄学院一个月的时间了,接下来她将有三天的时间休息,下山之后她大可带着儿子去趟灵宵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武器。
“多谢提醒。”靳流云道。
唐御斩却突然从纳戒里拿出一把剑,丢到靳流云的面前,道:“你暂时先用这个练吧!”
言罢,他就跃下墙头,不再跟靳流云多说废话。
靳流云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剑的时候,嘴角倒是扬起一抹笑意,这个唐御斩虽然看上去冷漠得很,可这内心倒也算是热的。
或许是因为靳云臣跟他住在一个院子的关系,她对自己也倒还算关心,现在居然在她正差一把剑练手的时候,特地送了这么一把剑来。
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的一把剑,而且还生了锈,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也没理有去要求那么多,倒不如先拿起来试试看先。
《北冥剑势》共七式,每一式里招数变化,第一式为剑转流云。
靳流云就自然从这第一招开始练起,《北冥剑势》里的招式她已经看得很熟悉,虽然拿着剑的时候动作还是很不标准,但她本身就有底子,练起来倒也方便了许多,到了天近黑的时候,她已经练到第三式剑气长虹。
这让靳流云很是欣喜。
而她此时练得正兴奋,低头拿着绢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低头看着手里生锈的剑时,靳流云却发现先前满身是锈的剑上面的居然开始泛着银光,一些棕红色的锈块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脱落了。
先前她还觉得这把剑会是一把破剑,可依现在看来,这把剑或许是一把难得一遇的好剑啊。
看来,她还真的得要好好感谢一下唐御斩了,这把剑或许会比她明天去灵宵阁看得剑还要好,可无奈这剑是唐御斩的,她不能占为己有。
他能把剑借她练习,她已经很感激了,哪儿还有理由把他的剑拿走呢?
靳流云稍稍收拾了一下之后,又去洗了个澡,这才从房里出来。
当出院子的时候,就跟靳云臣小朋友正在院外东张西望的,似乎是在找机会偷偷溜到靳流云的院子里看看,娘亲这几天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不止不来见他,就连凤绝尘想见她一面,都连个背影看不到。
“儿子!”靳流云小声的唤道。
小家伙一听声,看到靳流云的时候,眼眶就红了。
这可把靳流云心疼坏了,也顾不得别的,直接上前把小家伙搂在怀里,道:“儿子,告诉娘亲,谁欺负你了,娘亲帮你收拾他。”
这七天她确实把小家伙冷落了,她太痴迷与练习梵元给她的那几本书,每一本里面的功法都让她大为吃惊,虽说梵元让她从中选一本合适她练习的来专心练那一套,可当她翻看那些书的时候,就发现那些书似乎每一本都是她可以练的,并不在哪一本更合适之说。
她过于沉迷其中,倒是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都忘记了。
“你欺负我!”靳云臣紧紧地抱着靳流云的脖子,把小脸埋在她的肩上抱怨道。
“儿子,对不起,最近娘亲太痴迷修炼,忘了每天来看你了。”她是真的觉得挺不好意思。
“修炼?那你怎么都没有升级?”他看着靳流云,并没有感觉到靳流云的修为上有什么提升,似乎还是跟之前没有多大的差别,她却在告诉自己,她痴迷修炼。
“儿子,修仙之术在于固体,可却也不能落下外在的武学修为,两者并用方才可达到最高境界。”靳流云道。
所谓术有专攻,一般修炼仙术的人,只会把仙术放在第一位,可却忘记了修炼手法,就比如练剑、刀、弓之类的外在辅助武器,仙术不可能连发数用,这其中还是得要用上调息的时间,若是比自己厉害的人借着这个空档给你致命一击,只怕是也会没命。
可若是可以巧妙的运用的使用这个空档,将剑法和仙术的灵法一起结合在一起,只怕这威力也会比单一的强上很多。
“听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那我就勉强的原谅你吧!”靳云臣吸了吸鼻子。
他其实也不想当个爱哭的小孩儿,只是最近没见着靳流云,身边那些人都说靳流云不要他了,他只是一个拖油瓶,所以靳流云借此机会冷落他、抛弃他。他虽然不相信这些,因为知道靳流云是不会不要自己的,可是当这些话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不去想这个,所以今天在见着靳流云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儿想哭。
“儿子,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了?”儿子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今天看到他的样子,靳流云就知道他必定是受了委屈。
靳流云抱着儿子的手也就紧了紧,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们都说娘亲你不要我了!”靳云臣如实告知。
“胡说,他们没娘爱,就觉得你也没娘爱吗?娘亲最爱的就是我们家臭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