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宸看着倾安安,笑道:“安安,你想过没有,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是根本就不可能放下的,等你有了爱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倾安安抬首望着他,他依然还是不清楚他的心,其实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她,是他从来都不清楚。
如果他真的清楚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的了。
还是把一颗心思,放在倾暮暮的身上。
“我明白!”倾安安的声音有那么一点儿小声,但是心里却非常的痛苦,真的没有想到,最终得到的答案依然还是如此。
这么多年,她那么努力,他是真的看不到,还是根本就不想看到?
也是,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倾暮暮,又如何会看到她的存在呢?
如果可以看得到的话,那么她也就不用害怕这么多了。
“你说什么?”唐月宸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直接回头看着倾安安,却见倾安安正盯着他看,唐月宸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倾安安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姐姐能有你爱她,就算是离开了,心里必然也很满足,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姐姐知道了这么多年里头,你一直都忘不了她,她如何能够安心?”
这个她不相信唐月宸不明白,或许他的心里比谁都要明白,可却就是进入了那么死胡同里头,怎么都出不来。
这样的感觉,她是真的非常的明白,就像是她爱上他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从那里面走出来。
反倒是越陷越深,怎么都走不出来。
她输给谁都没有话说,可是当她输给一个死人的时候,她的心就再也平衡不了了。
“安安,你还是不懂我。”唐月宸道,不再说这个话题,道:“你还没说来找我做什么呢?”
“我娘让我喊宸哥哥一起去吃饭,知道你回来了,娘他们都很高兴。”唐月宸一直四处游历,很少回白帝城,这次回来他们都希望可以想个办法,可以让唐月宸留下来,如果可以把跟她的婚事给办了,那么就更值得他们高兴的了。
家里的人都非常的清楚,她的一颗心里只有唐月宸一个人,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嫁人,也没有成亲,主要还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放下眼前的这个男子,所以他们才希望他们俩人可以一直在一起,最好是他们俩人可以成亲,这样的话,他们倾家这么多年,最大的心愿也就可以放下来了。
“原来如此,我晚上会去的,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医书,能不能把里面那位医好。”
言罢,唐月宸就不再理会倾安安,直接转身往一边走去。
倾安安看着他离琥的背景,虽然答应了去他们家吃饭,但是她依然还是高兴不起来。
现在在他的心里,更加重要的还是里面那个昏迷着的女人,虽然不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可是,当看到她的时候,她的心就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了,不怕别的,就怕是真的倾暮暮回来了。
她如果伤好之后,一直不离开这儿的话,那么该要怎么办?
她真的不敢去想,如果真是这样,接下来她该要怎么办?
“宸哥哥,你到底何时才能看到我对你的心?”看着唐月宸离开的方向,她默默地道,看着他头都不回的离开,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个更加值得她伤心难过了。
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因为其他女人的事情,丢下她不管,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也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倾安安最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不再多做停留,有些事情她还是得要回去跟自己的母亲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她的心里有什么打算。
至少,不能让这个女人留在这儿,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让这个女人赶紧的离开这儿。
而不是让她一直待在这儿,看着她待在这儿,她就永远都别想得到唐月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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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倾安感觉头好疼,全身都在疼,特别是腹部灵田的那个位子,更是疼得让她有那么一点儿忍不住的想要痛呼。
疼痛让她想起先前突破结界的事情,难不成,当时突破那道结界的时候,伤到了自己吗?
感受到灵田上的痛苦,便可以确定,自己的灵田一定是受到了伤害了。
她真不敢去想,那个结界居然如此厉害,直接把她的灵田给毁了。
百里倾安有些了痛苦的睁开双眼,当看到面前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的时候,百里倾安有些吃力的坐了起来。
四周满满的都是银色的花儿,成片成片的,看上去白茫茫一片,美得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儿不真实。
“这是月见草吗?”百里倾安想起先前在听到冬卫的话,面前的这些应该就是月见草。
这么多的月见草,如果把这些全部带回去,不止可以把南宫觞救了,还能够让朵朵有了新药去研究,朵朵他们一定会非常的高兴。
想到这儿,百里倾安就不再多想,便忍着身上的痛楚,蹲了下来,伸手去采那些银色的花草。
然而,百里倾安试了两下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手当伸手月见草上的时候,月见草就从她的手心里穿透过。
“这是怎么一回事?”百里倾安不敢去相信,但是当感受到自己居然接触不到这些月见草的时候,百里倾安真的非常的害怕。
她难不成是死了吗?
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连月见草都碰不到,想着自己突然接触不到月见草,想着从此以后可能都抱不到南宫觞。抱不了三个孩子,百里倾安惊得身子连连的后退。
突然听到了一道细小的声音,百里倾安抬首,向那道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一个男子坐不远处的树下。
树上长满了银色的花,让人感觉就像了进入了银库里面一样,出不来的感觉。
“你在害怕什么?”男子问道,被银色的花挡着,看不清男子的脸,只看到男子一身银袍,跟银树融到了一起,成为了一体。
“我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