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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可能答应你。

国防部专门负责帝国人工智能研究项目的主任王辉平静但不容置疑的回答商秋。

商秋一愣，然后她拉开王辉面前的椅子在王辉面前坐了下来。

坐在她前面的可是一位少将，但商秋一点儿也不紧张，她坐了下来看着王辉，平静说道：“主任，我知道你对苏秦有些误解，因为你不了解他。但我了解，所以我知道我们这个项目能不能取得突破的关键就是他，你要相信我的判断，换句话说，你要相信我商秋的专业能力！”

王辉不太喜欢商秋的这种态度和说话方式，再怎么说他也是领导，可是他没能从商秋的眼里看到敬畏，尽管商秋左一个主任右一个主任的。

所以，他稍稍加了一点儿情绪：“商秋同志，请你务必明白一点，我们做的是全球最顶尖的科学研究，而不是拍一部电影，或者是写一首歌，也不是弄一个什么炸弹，我是不如你了解苏秦，但我只知道一点，苏秦没有任何的人工智能学术背景。”

“他有！”商秋断然反驳。

王辉胸腔里的怒意轰的一下炸开。

噌！

他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想拍桌子了，他差点忍不住要骂人。

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办法，坐在面前的可是人工智能的老大，是宝贝疙瘩。

“商秋，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心平气静的说话。”王辉把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但商秋一点儿都没有被他刻意营造的气势影响：“主任，我是在跟你好好说话，我就问你一句，你知不知道曾经肆虐全球的熊猫烧香是谁制作的？”

“熊猫烧香？”

王辉一愣。

熊猫烧香轰动全球的时候他好像还在北部军区，这件事当然有所听说，但实话实说，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接触这些方面的东西。

王辉坐了下来，唇角勾着戏谑的弧度：“商秋，你不是要告诉我熊猫烧香就是苏秦做的吧？”

商秋淡淡回答：“你猜对了，熊猫烧香就是苏秦做的，所以主任，你还会觉得他没有任何的专业背景吗？”

王辉呆了足足四秒。

然后，他一下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

他大声的、激动的道。

声音大得把坐在另外一个办公室的秘书都惊动了。

“这是事实。”商秋淡淡回答。

“这不可能！我仔细研究过他的履历，他没有任何的相关经历，他怎么可能做出熊猫烧香？”

王辉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上级部门调他前来负责人工智能这个研究项目的时候，他信心满满，干劲十足，虽然他不是专业的计算机出身，但有相近的专业背景，所以，为了尽可能的掌握这个项目的相关情况，他决定一定要把这方面的专业啃下来，为此，他还专门进修了计算机课程，随后，为了更加深入了解这方面的东西，他把很多知名的计算机程序都翻出来一一研究，这其中就包括熊猫烧香的病毒程序，但问题是，其他病毒程序她都能看一个大概，可是熊猫烧香他研究了足足一个星期，但还是一头雾水。

“制作熊猫烧香这个家伙.....智商绝对两百以上啊！”

他不得不发出这样的感慨。

对这个病毒，他惊为天人。

可是哪儿知道，此刻商秋却告诉他，这个熊猫烧香的病毒是苏秦制造的！

那个唱《咱当兵的人》的苏秦制造的！

王辉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两个领域风马牛不相及啊，怎么可能呢？

他连连摇头。

看见他的样子，商秋却淡淡道：“主任，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我们是不能拿一般规律来分析判断的，苏秦就是这种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主任，你要是不想让这个项目夭折，那就只有召回苏秦，如果你不愿意，那没办法，我已经无能为力，我只能辞去这个研究所的所长，主任你另请高明吧！”

丢下这句话，商秋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她有些生气。

王辉怎么能这么怀疑她、怀疑苏秦，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都吐露苏秦是熊猫烧香病毒的制作者这个秘密了，王辉竟然还是不相信她？

不相信？好，那你去找你信任的人吧？

商秋转身就走。

果然，她拿出点脾气，王辉顿时就急了：“商秋，等等！”

商秋缓缓转过身，但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王辉缓缓吐了口气，一字一句的问：“你真的要苏秦？”

“真的？”

“你真的觉得苏秦那么重要？”

“是！”

王辉沉默了几秒：“如果他来了，但你们的研究还是没有进展呢？”

王辉想让商秋立一个军令状。

可惜，他想错了，商秋的情商远比他想象的要高，商秋淡淡笑了笑：“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神仙，没有人能保证一件事一定会做成，研究嘛，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失败的，但如果没有苏秦，我们百分之百失败。所以，主任......你做决定吧？”

皮球被踢回到了王辉这里。

王辉咬了咬牙：“好，那我答应你，不过，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不说重大突破，但我至少要看到进展。”

听到这个回答，商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主任，你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毕，哒哒哒哒，商秋踩着皮靴渐行渐远。

王辉目光微凝，目送商秋离去。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既希望商秋的决定能给整个研究带来好运，尽快取得突破，但同时，却又隐隐有一种感觉，似乎....那个希望又几乎不可能出现。

“就算他真的是熊猫烧香的制作者？可病毒程序和人工智能毕竟还是两个领域啊，他真的能带着大家创造一个奇迹？”

王辉收回目光，叹了一声。

难啊！

人工智能的研究，真他.妈难！

当初他被调来负责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热血高涨，多么期望用这个成绩给自己的人生再次加码，可是哪儿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几乎没什么进展！

“苏秦？他真的能带来奇迹？”

王辉摇了摇头，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