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男人不能太优秀(1 / 1)

“一颗纽扣!”

女猎魔人皱眉,她不认识这颗纽扣。

“这不是普通的纽扣。”

格瑞丝解释道,“总体成方形,扣环镶有两层金线,只有昂贵的老式礼服上才会使用这种纽扣,而且,你看背面的裂痕,它是被强行扯断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格蕾特还是不明白。

哎!

格瑞丝轻叹一声,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约翰·康顿昨晚穿得就是老式礼服,这颗纽扣和他礼服上的一模一样。”

“……”

女猎魔人身体一震,各种可怕的猜想不由自主地从脑海里冒出来,而这些猜想中最可怕的莫过于在将来的某个夜晚,外出执行任务的她碰到一个名叫约翰·康顿的吸血鬼。

光想想那种画面,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不行,必须阻止这种事。

格蕾特让格瑞丝继续搜查,自己则走到老师身边,把昨晚发生的事以及关于那个女人和约翰·康顿的种种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这番讲述,杰洛特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

“约翰·康顿,那个杀弟囚母的大少爷,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可以在危急关头会牺牲自己保存大家的人!”

“可他确实把那个女人引走了。”

杰洛特沉默,这是事实,他无法否认,

“你想让我救他!”

“是的,师傅,请您一定帮我。”

“这恐怕很难。”

杰洛特站起来,边走边说道,

“一个叫菲尼卡的漂亮女人,她的车夫手上带着只有吸血鬼公爵才能佩戴的绯红之戒,除此之外,神圣法则对她无效,不但可以自由出入别人的家门,还能享用食物。”

说到这里,杰洛特摇摇头,疑惑道,

“自由出入别人的家门倒还好解释,但享用食物这点,我从没听说过哪个吸血鬼有这种能力,狩猎法典也没有记载。”

“可若她不是吸血鬼,怎么会有一个拥有绯红之戒的千年吸血鬼做仆役,还有这些尸体,全身血液都被吸干了,一滴不剩,除了吸血鬼还有谁能做到这点。”格蕾特强辩道,说出了两个无法忽视的问题。

“这两点需要重点关注。”

杰洛特赞同这句话,千年吸血鬼的破坏力极强,确实不能放任不管。

“这样吧,你先和格瑞丝回去,我去见一些朋友,之后在你汇合。”

“那约翰·康顿怎么办,我们得想办法救他。”

狩魔大师微微皱眉,对这个徒弟表现出来的幼稚有些不理解,

“他是昨晚被带走的,现在是次日清晨,若他活着,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若他不幸遇难了,现在就是尸体,你担心又有什么用?”

“……”

格蕾特无言,不再开口。

与此同时,孟菲斯城郊,一栋古老的城堡内。

面色发白,眼圈乌黑,一阵风吹来都可能倒地的约翰·康顿推开沉重地木门,站在空旷的大厅口,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要走了吗?”

猫叫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约翰一激灵,连忙说道,

“天已经亮了,你先歇会儿,改天我再来。”说完,抬步就走,消瘦的身影带着说不出的沧桑感。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走下楼梯时,一声略带稚嫩的话语从侧面传来,约翰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道,

“丹尼·弗朗西斯?”

“是我!”

男孩走出阴影,出现在约翰身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约翰微微皱眉

,看到他那双独特的暗金色竖瞳时,心中一动,

“你是菲尼卡的血裔?”

男孩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专注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看个通透,半响,他收起目光,语气嘶哑地说道,

“约翰康顿,离弗朗西斯家族远点,离格瑞丝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哦!”约翰挑眉,“威胁我,有意思。”

“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孩居然也敢威胁人,你他娘的是脑袋充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你……”

男孩暗怒,手指长出利爪,直接进入了战斗形态。

约翰摇摇头,对站在角落里的车夫喝道,

“喂!管好你的狗,别让他到处咬人。”

车夫闭眼、表情平静,像座立起来的雕塑。

约翰瞥了他一眼,大步向外走。

“你给我站住。”

男孩生气了,身形晃动,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可还没接近约翰,耳旁忽然响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他转过头,看着出现身边的高大身影。

砰!

一阵巨力从腹部传来,男孩惨叫一声,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壁上。

约翰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表演,微微摇头,跨出楼廊,消失在阳光下。

“大人?”

丹尼·弗朗西斯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

“愚蠢,菲尼卡大人的客人岂是你能动的。”

亚伯冷声呵斥道,背着手大步向二楼走去。

推开镶着血色花纹的木门,一排明亮的烛火映入视野当中,亚伯单膝跪地,恭声道,

“主人,约翰·康顿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了。”

菲尼卡从床上爬起来,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随着脚步移动,两条雪白的大长腿来回交叉,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红润。

“亚伯,那些杂种在哪?跑了吗?”

“没有,我亲自动手,把他们全都抓住了,现在就在地牢里。”

“做的不错。”

菲尼卡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那个叫瑟琳娜的女吸血鬼是不是也在地牢里。”

“是的。”

“把她放了,告诉她,三天内,把约翰·康顿的脑袋拿过来,若做不到,把她的几个同伙全杀了。”

听到这话,亚伯楞了一下,停顿了一秒后,连忙躬身应道,

“我这就办!”

“嗯!去吧!”

菲尼卡打了个哈欠,回到床边,拿起画板上的画,就着烛光静静地看着,

画是当下最流行的油墨画,但画的内容与风格却是那么独特。

血红色的光焰里,一个赤裸的女人懒懒地靠在床梆上,她有着黑色的长发,血红色的眼,完美的容颜犹如精雕细琢的雕塑,

她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拍着嘴巴打哈欠,表情似懒似娇,宛如刚睡醒的猫,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发丝间隙处尽是粉红色的肌肤,精致的锁骨下,圆润的胸部宛如耸立在平原上的山峰,唯一可惜的就是山峰最顶端的那一抹诱人的粉嫩,隐藏在散落的发丝下,让人忍不住贴近了仔细去看。

顺着胸口向下望去,纤细圆润的腰肢曲线玲珑,一条恼人的床帘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弧度的最高处,床帘向下垂落,紧贴着皮肤,挡住了诱人的大腿和双腿间的神秘部位,但床帘上的折纹却把神秘部位的结构完美地勾勒出来。

这是一副带着qing色暗示的现代主义画作,处处都透着朦胧的神秘感,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心脏砰砰直跳,只想把它带到小黑屋里,点燃蜡烛,独自一人细细品鉴。

这不是菲尼卡拥有的第一幅肖像画,却是她最喜欢、最满意的,不单单是画,还有画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