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反间,各个击破
南宫玄见风苓乐这么说了,也就停了手,默默扮演好一个铁面小打手的身份。
风苓乐见着老黑方才说话的模样,就知道他有心投靠,便对着三人道:“今日是本王请三位来,三位这么对待本王,本王可要伤心了。”
“岾儿不拔你个叛贼,你反叛南国,我定然饶你不得。贱女人,你妖言惑众,我今日就要你的狗命”阿颜依旧咬着牙依依不饶,再一挥鞭子,风苓乐南宫玄刚要出手去挡,却见那女人左手一抬,袖中一枚袖剑骤然而出,直直向着风苓乐飞来,风苓乐眸中寒光一闪,运起内力袖子一挥,将那枚袖剑挡开。
刀疤脸一蹬脚而上,却是被南宫玄截开,两个人颤斗起来,老黑立马扔下兵器,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继而跳到一边躲着。
风苓乐瞟了他一眼暗道还算识相,便亦是运起轻功,以手中银筷为兵,向着阿颜而去。
阿颜的武功招式与华国龙炎的主流不同,极为阴险刁钻,走的便是一个奇字。
风苓乐几次挡下她不入流的偷袭,不由得也带了丝怒气,这女人嘴上一套,做的又是一套,真是可气,也不再与她玩耍,直直用手接住了她挥舞过来的长鞭,用力一震,那蛇骨做成的鞭子便成了几节。
也不待阿颜反应,风苓乐疾步而上,先是用筷子头点了阿颜胸口的一处气穴,让她运气不得,继而欺身而上,对着阿颜那张本来清秀美丽,却因为仇恨和权欲扭曲了的脸庞,也不留手,狠狠地就是几个耳光。
这几声脆响炸裂在空气中,就连缠斗在一起的南宫玄和刀疤脸都懵逼了。
在一旁围观的老黑岾儿不拔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能砸到地上。
双双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口水,还好自己没有惹这个女人。
风苓乐扇完耳光,也不顾被打蒙了的阿颜,拿起桌上的热湿巾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对着空气道:“来人,把她先抓起来吧。”
阿颜不顾自己气穴被封,努力想要运气与风苓乐拼命,却不料气急攻心加之穴位不通,一口鲜血登时喷涌出来。
早已经等着的黑衣人一下子涌出来了数十个,将阿颜刀疤脸还有老黑三人围住。
南宫玄拍了拍袖子,退到一边。
风苓乐拿起茶杯呷了口茶,才道:“都绑起来,穿了琵琶骨绑着。”这绑法是风苓乐从自己以前看的武侠小说之中学来的,琵琶骨即是锁骨,是肩膀及身体的发力部位,若是用铁环穿了琵琶骨,若非开锁之人打开,否则想要强行挣脱的话,则是会毁掉两只手臂无法发力,算的上是练武之人的命门。
老黑一听这话,脸色当即变了,咬咬牙扑通一声跪下:“殿下,草民是真心悔改,草民愿意为殿下当牛做马。只求殿下放草民一条生路,草民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落草为寇啊。”
风苓乐挑了挑眉毛,哼笑了一声:“此话当真?”
老黑赌咒发誓:“自然当真。”
风苓乐的手指轻轻动了动:“那就把他放了,派两个人盯好了。”
老黑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放过了,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刀疤脸是个惜命的,一见老黑被放走,便准备也说些软话,只是他一张嘴,连声音都没发出来,风苓乐便捻起桌上的一个桔子,塞进了刀疤脸的嘴里,继而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就别费劲了,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会放了你,我还要靠着你,把昌平安连根拔起呢。”
刀疤脸的脸色瞬间变得像是雨天被淋了一整天的泥人。
这三人被带下去之后,风苓乐才起了身,看向一旁眼睛瞪的老大的岾儿不拔:“看什么?不走等着本王请你吃夜宵?”
岾儿不拔立刻摇了摇头,同手同脚地就要往门外走。
风苓乐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带着笑补充了一句:“慢走不送了哈,夜深路黑,小心点别遇上打闷棍套麻袋的哈。”
岾儿不拔头也不回跑了。
风苓乐这才对着宴芳春道:“你去准备一辆马车,待会让明大人坐在里头,当个见证,本王要去查抄丞相府了哦。”
明书文:“………………”
风苓乐这才走过去拉了南宫玄的手,轻声道了句:“走吧,该去昌府了。”转头才对周围的几个战傀吩咐道:“你们现在在此处的共有多少人?”
一个人答道:“一百四十三人。”
风苓乐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现在分为十四个小队,按着这份名单上的,去他们家里,等到看到了白色的焰火,就将那里清理干净,不留活口。”说罢从身边拿出了一份白绢,这白绢上写着的俱是昌平安一党在朝中与富商之中的支脉,除了宰相傅强,其余的能够在朝中出得上力的,全都在这份名单之上。
那战傀只是抱拳领命,退下不提。
此时的天色已经漆黑,入了夜的雪天更是寒冷,街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都是在家中洒扫筹备过新年。
百来号人穿着黑衣,寂静无声地穿过街道。
风苓乐骑在马上,南宫玄在她后面坐着,搂着她的腰身。另一匹马上载着战无双和宴芳春,战无双的大红脸在夜色的掩映下倒也没那么显眼了。
不多时,便抵达了丞相府,风苓乐远远地看到,丞相府府门处有人打着火把,似乎已经闹将起来了。
策马赶进了些,风苓乐这才看到,昌明礼带着百十来个家丁,手中都执着明晃晃的长刀,堵在门口,墨瞳站在一边冷冷看着,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见风苓乐过来,墨瞳走了过来,道:“我们靠近了没多久,就被发现了,起初他要带人冲出去,被我们拦下了。”
风苓乐知道墨瞳是在等自己的信号,便点了点头,下了马,闲庭信步一般,悠然地走到了府门口:“昌大公子,不知这冷夜寒星,更深露重的,堵在此处是为何?”
昌明礼沉着脸,没有一丝尊敬的意味,反唇相讥道:“是在下要问问殿下是什么事吧?带着人围住了我昌府,怕不是来探望我父亲的病吧?可叹我父病重,为朝廷操劳了这许多年,病重之时,还要被人这么作践。这御林军不管这京中的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多时了,还不曾来人?”
风苓乐勾起唇角一笑,便知道昌明礼要打亲情牌了,便道:“是么?本王可不记得昌丞相为咱们华国做过什么?本王记得,操劳了许多年,呕心沥血的,是本王吧?昌平安除了一把年纪好色嗜财,为了笼络御林军将咱们的宗政大统领拐上了自己的床,这也不算是作践吧?”
这人要耍流氓,风苓乐自然是乐得比他更加流氓的。
昌明礼本就身体不好,被风苓乐拿语言这么一气,登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突着眼睛瞪着风苓乐。
风苓乐失笑,瞧着他道:“瞪什么?难道本王所说,不是实情吗?你这当儿子的,还不清楚老子做了什么吗?昌平安呢?叫他出来,本王就要以谋逆的罪名,将他拿下!!!”
这句话加持了内力,几乎是响彻了昌府的上空。
昌明礼将手中长刀一横,大喊道:“休想踏进我昌家一步!”说罢刀急速砍下,将一旁的一个战傀毫无防备地砍伤。
那战傀自然不肯吃亏,就要伸手回防,长刀即将接触到了昌明礼的头颅,一枚发钗破空而来,直直将那刀打偏,风苓乐冷冷道:“饶你狗命一条,昌平安在哪里?让他出来,省的伤及无辜。”
昌明礼显然是个缺心眼,还是个十分暴力的缺心眼,也不知道被他的缺德老爹怎么洗脑了,将长刀举起,将那方才被他砍伤的战傀穿胸而过,钉了个通透。
风苓乐的眸子中的最后一丝怜悯消散,摸到腰间,拔出一枚焰火,拉响。
赤红的焰火直冲上天际,继而在黑沉的天空炸开,如同火树银花开在了夜空,十分璀璨华美,一闪而灭。
墨瞳当即暴起,于半空之中抽出长刀,以一种快的几乎破空留下残影的速度出手。
一阵令人牙酸的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昌明礼离得最近的一个侍卫被劈成了两半,这还是昌明礼反应迅速,将那士兵推出,替自己挡了一刀。
“杀——!”墨瞳不带任何感情的低吼出声,两拨人马撞在一处,有更多的战傀攀上墙壁,跃进院内砍杀。
昌府的护院并不少,个个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对付战傀还差点,却也是勇猛无双。
跃进院内的战傀也是难以应付昌府的护院,双拳难敌四手,多也有去无回,多数人便堵在门口,两边都在拼死耗着。
风苓乐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南宫玄,南宫玄会意点头,抽出身侧的短刀,像条毒蛇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