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婚,处处提防
下一瞬,风苓乐捂紧了自己的嘴,瞪着眼睛转头看向南宫玄。
望着南宫玄那愈发幽深火热的墨眸,风苓乐不禁想拍自己两巴掌。
她如果现在再解释一句,她说这一句话绝对没有想歪,南宫玄会信么?
南宫玄默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一串愉悦的笑声来,握着风苓乐的手,肯定的点头,“乐儿说得对,咱们的时间还很长!”
说罢,南宫玄在风苓乐的额头上重重的印下一吻,随即带着十分将愉快的笑容步出了新房。
“诶!”
在南宫玄跨出门的刹那,风苓乐回过神来,突然唤了一声。
“乐儿还有何吩咐?”
南宫玄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看着风苓乐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柔情蜜意,甜得快化开。
撞入南宫玄深情的眸光中,风苓乐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你……你晚上敬酒的时候小心点儿!”
闻言,南宫玄微微挑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为夫自会小心,乐儿无须担心。”
南宫玄话音刚落,风苓乐脸色更加不自然,红晕肆意蔓延,都红到了脖子底,整个人透着别样的风情。
自从行了拜堂礼之后,这南宫玄愈发的不着调了起来。
从前,他好歹还是自称‘本王’亦或者‘我’,可从来没有说出过‘为夫’二字!
如今在她听来,特别是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调戏她好么!
“望路。”
风苓乐一人在房中平静了许久,待完全冷静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的时候,这才扬声朝门外唤道。
“小……哦不,王妃,有何吩咐?”
望路笑嘻嘻的走进来,对着风苓乐挤眉弄眼,眉眼间全是戏谑的笑意。
“能不能严肃点?不能严肃就去给我叫问路进来!”风苓乐没好气的白了望路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故作沉肃的模样。
“是是是,严肃,严肃。”望路略低着头,应和着风苓乐的话,只是那脸上的笑容,一直不曾褪下。
风苓乐见状,也不再深究,只沉声吩咐道:“该到敬酒的时间了,你去找人盯着给南宫玄倒酒的人,每一杯酒在南宫玄喝之前都要验过,告诉燕王,能推就推,知道吗?”
南宫极是知晓她的医术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在酒水里头动手脚。
两人明面上的身份如今仍是父子,是君臣!
她方才仔细想了想,今日阵势如此之大,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情,也是给龙炎国皇室蒙羞,因此,南宫极或许不会在明面上动手!
但是,这暗地里……可就不好说了。
“小姐,今天可是燕王殿下大喜的日子,再怎么说,燕王也是他的亲生儿子,皇上再怎么狠心,应该不会……”这样无情吧?
望路说得迟疑,收起脸上戏谑的笑容,正色望着风苓乐。
风苓乐以手支额撑在桌上,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她没有亲眼见到南宫极是如何对待南宫玄的,亦或者说她不知道南宫玄的身世,她或许也会如望路所想。
但是,当初她可是亲眼见到南宫极要亲手置南宫玄于死地的!
若非那次她及时赶到,恐怕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燕王南宫玄的存在了!
后来每次回忆起那次所见,风苓乐便一阵后怕。
南宫玄再强大,他也是凡人之躯,会受伤、会……
望路严肃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请小姐放心,我现在就让无面去守着燕王殿下,断然不会让他出任何意外!”
南宫玄足足出去了三四个时辰,外头一直人声鼎沸,宴席一直持续了那么久,一直不曾结束。
风苓乐也是后来才从婢女的口中知晓,为了庆贺这举国盛典,南宫玄在悦来酒楼宴请八方宾客,在燕王府宴请亲朋好友,任吃任喝整整三日。
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风苓乐不禁又在心里头骂了几声:败家子啊败家子!若这么败下去,怕是燕王府都保不住了啊!
可后来随即一想,这南宫玄败也是败他自个的,与她何干?反正她靠自己又饿不死,还管那么多作甚?
如此胡思乱想的想了许久,直到门口传来骚动声,风苓乐这才蓦地惊醒,连忙起身打开门。
“怎么了?”
风苓乐一打开门,便见到司南司棋一人搀住南宫玄一边,半劝半拉的将南宫玄往这边拖。
“王妃,您快来管管王爷!”
见到风苓乐出来,司棋像是见到了救兵,高呼着道。
“王妃,王爷醉倒了,怎么都不肯走,我们是硬扛把他扛回来的!”
司离的解释好歹算是正常,让风苓乐脸上的窘迫散了几分。
风苓乐转眸看向跟在南宫玄后头的一个小厮,瞪了他一眼,蹙眉道:“不是让你看着他?怎么喝这么多?”
那小厮委屈的一瘪嘴,抬眸对视风苓乐,半点都不胆怯,“您只说不让人动手脚,可没说不让燕王殿下喝酒!”
“再说了,那些酒的确是没问题的呀!”说完,那小厮还低声嘟囔了一句。
风苓乐不禁抚额,嘴角微抽,不再理会那人,走上前去将南宫玄从司南手中接过。
司南正诧异于那小厮对风苓乐的态度,心下觉得十分怪异,不禁多看了几眼,不过片刻,身上一轻,南宫玄不知怎么已经被转移到了风苓乐的身上。
“主子,王爷身沉,让我们先扶进去吧!”
说完,又要过来接南宫玄,下一秒却被那小厮一把拉住。
瞅见司南不耐的眼神,那小厮横了司南一眼,松开拉住司南的手,嫌脏般拍了拍,挥了挥手,“既然有王妃了,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做电灯泡啊?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你要去便去吧,若日后燕王殿下怪罪下来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先走了!”
说完,一个人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承玺殿。
司南被训得一脸莫名其妙,瞪着那小厮的背影,张着口久久说不出话来。
想他堂堂正一品的贴身侍卫,何曾被人如此训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