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入宫,探虚实
素日,杨晴筱入宫自然是找太后的。
可是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事情,杨晴筱还能跟太后相安无事?最起码,两人之间总会生出嫌隙的。
而今日看来,杨晴筱不仅是心平气和,往日的气性更是收敛的一干二净!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杨晴筱的脾性啊!
“乐儿放心,本王不会让我们的婚事出差错的!”南宫玄信誓旦旦的跟风苓乐保证。
风苓乐默,她哪里是担心这件事情了!这厮如今除了这桩事情,脑子里面还有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杨晴筱,肯定有问题!
长乐宫中。
初闻杨晴筱求见,太后好一阵怔楞。
在反应过来之后,太后脸色略显凝重的摇了摇头,想也不想的推拒了杨晴筱的求见。
杨晴筱面无表情的站在长乐宫外,接受着宫人们各种异样的眼神,低垂着眸,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太后的贴身嬷嬷上前劝道:“杨小姐,太后身子抱恙,已经说了任何人都不见,您还是请回吧!”
“嬷嬷,您不用劝我了,我说过,我是来侍奉太后的,别无他心。”
杨晴筱依然平静如初,恭顺的模样完全看不出这是那日在长乐宫中闹得如疯婆一般的人。
“杨小姐……”
嬷嬷还想再劝,却被杨晴筱打断。
“嬷嬷若是怜惜晴儿,便替晴儿带句话给太后。晴儿已经看清了时局,不会再闹了,往日都是晴儿糊涂,请太后原谅晴儿一次。”
杨晴筱略低着头,语气婉柔,态度却是异常固执。
“晴儿知道太后在生晴儿的气,晴儿不敢有多怨言,只是,今日若不求得太后娘娘的原谅,晴儿宁可永远跪在这长乐宫前!谁劝都没用!”
说罢,杨晴筱膝盖一曲,真的跪了下来,身姿虽然单薄,却是无比坚持。
嬷嬷见状,沉沉的叹了口气,复又转身进门去。
不一会,嬷嬷再次走了出来,朝着杨晴筱福了福身,开口道:“杨小姐,太后娘娘有请。”
杨晴筱蓦地抬起头来,脸上似闪过一丝惊喜,眸中有泪花闪过,在嬷嬷的搀扶下起身,朝着嬷嬷行了一礼,这才跟着她往殿内走去。
入了殿,杨晴筱抬眼看了太后一眼,随即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磕头,道:“晴儿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哀家近日身子不爽,不知晴儿有何事非得见哀家?”
太后态度虽然亲和,只是模样间多了几许疏离。
杨晴筱也并未在意太后的语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晴儿知晓太后娘娘身子不适,今特来请旨,请太后娘娘允许晴儿在太后身边伺候!”
闻言,太后和嬷嬷都是好一阵诧异。
“晴儿,你这是何意?”
杨晴筱眸中瞬间便蓄满了泪水,见太后发问,咬着唇不让眼泪溢出,隐忍着道:“请太后娘娘允许晴儿在身边伺候!”
无论太后如何追问,杨晴筱似乎就这么一句话,一直重复着。
“晴儿,可是在杨家受了什么委屈?哀家这就找你父亲前来!”
“不!不要!”杨晴筱受了刺激般摇头惊呼,抬眸间撞见太后那犀利的眼神,低着头想了想,才道:“是晴儿……是晴儿自己觉得对不起杨家,对不起太后,已经无颜在杨家继续待下去,只希望能在太后娘娘身边服侍,以抵消晴儿的罪孽,请太后娘娘成全!”
听到这种话,太后神色间似乎有些震动,沉默了许久,才点头应允了下来。
“晴儿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南宫玄和风苓乐的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按照规矩,风苓乐和南宫玄成亲之间不得见面。
因此,太子南宫麒特地向皇上进言,将琉喜宫特地装修了一番,以作风苓乐出嫁之所。
入宫前夜。
承玺殿中灯火昏暗,一片沉寂。
风苓乐沉睡间,只觉床侧一沉,意识瞬间回笼,想也不想的以手作刀,朝床侧的人劈去。
“乐儿,你这是在谋杀亲夫么?”
手掌还未落到那人身上,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传来,让风苓乐放松了戒备。
“你怎么回来了?”风苓乐揉了揉眼睛,略显迷茫的坐起身来。
这几夜因为准备婚事,南宫玄忙得很,若是晚上回来晚了,怕打扰了她的休息,都是在书房中睡下的。
“你明日真的要入宫?”南宫玄将风苓乐的手包入掌中,顺势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沉声道。
“不然呢?你难不成要我从这燕王府中出嫁?”见南宫玄这般模样,风苓乐有些好笑。
“有何不可?”南宫玄说得理所当然,顿了顿,又道:“乐儿若是想,大可不必担心那些人说闲话,一切有我!”
风苓乐满头黑线,瞪了南宫玄一眼,才徐徐道:“这宫我必须进,若是不去,岂非是辜负了太子殿下的一番良苦用心?”
那南宫麒会有这般好心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让她入宫,怕是又在筹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你知道有危险还去?”见风苓乐这般无所谓,南宫玄不禁有些气怒。
看着南宫玄这莫名其妙的怒意,风苓乐有些傻眼。眨了眨眸之后,另一手搭在他的大掌上,柔声道:“那南宫麒几次三番都奈何不了我,这次亦然,你不用担心。”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宫麒没有动作,她倒有些不习惯了。
见风苓乐态度坚持,南宫玄闷闷的哼了一声,搂紧了风苓乐。
“如果我不让你去,你会听我的吗?”半晌,南宫玄还是不死心,继续开口。
风苓乐头上黑线更多,从南宫玄怀中坐起身,直视着他,认真道:“南宫玄,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就是南宫雨,都没有他这么粘人啊!
南宫玄脸色刷的黑了下来,双眸微微眯起,危险的眸光在他眸中流转。
风苓乐暗道一声不好,转身便欲逃。下一秒,还是被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