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作对,自寻死路!
南宫玄依然是面无表情,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整个人往那里一站,自成一股凛冽之气,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燕王南宫玄自恃清高,罔顾王权,欺君罔上,来人呐!给本宫拿下!”太子突然罗列出一众罪名,手一挥,竟是想要直接拿人。
不知是因为惧怕南宫玄的名号还是因为被南宫玄的气势震慑住,纵然太子已经下了令,那些侍卫像是被定住在原地,无一人动。
“大胆!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吗?!给本宫拿下!”南宫麟见状,顿时气怒不已,眸中的阴郁似乎能够将众人吞噬一般。
那些侍卫身子一僵,咬牙看了南宫玄和他身后的府兵一眼,眸中似露出十分无奈且不甘愿的情绪,硬着头皮正准备往上冲,却听到身后又是好一阵大动静。
“今儿三哥这儿好生热闹,怎么能够错漏了我?”
问路等人正好奇着,便听到了南宫梵的声音。
看到南宫梵领着一众府兵到来,南宫麟的面色又沉了几分,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冷眼望着南宫麟,语气不善的道:“怎么?齐王也想违抗圣旨?”
燕王府府兵个个精壮身手不凡,南宫麟本就打着人数压制他的主意,如今南宫梵又要来横插一脚,对他岂非是大大地不利?
单是这人数上,他便已然失了优势!
“圣旨?哪儿呢哪儿呢?是本王眼力变差了吗?为何我没有看到?”南宫梵伸出头左右瞅了瞅,脸上还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气得南宫麟差点没有暴走。
望路等人被南宫梵的活宝模样逗笑,就连风苓乐,嘴角都抑制不住的轻勾。
只是,南宫梵素来是个冲动的性子,方才南宫玄和南宫麟的对峙她都看在眼里,虽说是剑弩拔张,但是凭她对南宫玄的了解,他必然是寻好了最妥当的脱身之法。
如今南宫梵一来……怕是要把南宫玄的计划全部打乱了,这下,便不知他该如何收场了。
怎么看,南宫麟都不像是愿意善罢甘休的人!
“齐王,今日之事不关你的事,你还是速速退开,免得本宫伤及了无辜你要去父皇面前哭鼻子!”
南宫梵闻言,一脸笑意突然收起,快步走到南宫麟的面前,十分不悦道:“你说谁要哭鼻子呢?本王可是那等三岁小儿?太子殿下这是在侮辱本王吗?!”
今日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便不是南宫梵了!看你还敢如此狂妄!
再说了,想动他的乐儿?真是做梦!
“既然齐王如此执迷不悟,本宫倒是不介意替父皇好好管教管教你!”南宫麟说完,身上戾气毕露,瞪着南宫玄和南宫梵俩兄弟,似乎就要攻上去。
“啊……”
寂静无声的场面突然传来一声打哈欠的声音,众人心中已经,齐齐看向声源处。
只见那燕王府的围墙上坐了一白衣加身之男子,见自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只是凉凉的看了众人一眼,再次打了个哈欠,“聊得我都快睡着了,打架便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磨叽?”
风苓乐等人看到墙头上的白衣男子,皆是嘴角一抽,头上落下一大片黑线。
“你是何人?”墙头上的男子脸上带着半块银质面具,一派的慵懒,却带给南宫麟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那白衣男子坐起来,睨着南宫麟,颇鄙夷的道:“你们要打便赶紧打,别占了我睡觉的地方!这么磨磨唧唧的像不像个男人?”
闻言,太子那边的人马嘴角抽抽,傻眼般的望着那白衣男子。
他们这不是正要打么?不是您老开口阻止了我们么?
再说了,这是燕王府的地盘,他们要做什么,也不关您的事儿吧?
虽是如此想着,却无一人上前来反驳那男子。
“喂,你是骡子是马报上名来!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南宫梵此言一出,风苓乐等人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齐齐望向那个面色稍霁的白衣男子。
那墙头上的白衣男子默了片刻,最终,狠狠地瞪了望路等人一眼,忽然笑了起来,“素闻齐王耿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望路忍笑忍得双肩抖动不已,嗯……不错,齐王的确耿直……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阁下若是路过,便请继续路过吧!”齐王耿直,南宫麟更甚。
那白衣男子听到这话,略微正色了些,盯着南宫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若是我说……我不是路过的呢?”
那便是坚持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南宫麟双眼微眯,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既然如此,那阁下就莫怪本宫伤及无辜了!”
今日之事他势在必得,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他的决心!
“伤及无辜?无辜是谁?你就是南宫极的儿子?怎么生的?真没眼力见儿!”
白衣男子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一个个都让南宫麟面色阴沉,说到最后,脸色已经黑得可以跟墨水媲美了。
听他直呼南宫极名讳,众人非但没有指责他的大不敬,而是对他又恐惧了几分。这人若是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这太子……
此刻跟他作对,岂不是自寻死路?
“来人,将这一群违抗皇命抗旨不尊的逆贼给本宫拿下!”南宫麟不再与他们废话,直接施令发兵。
见状,燕王府的府兵和南宫梵带来的府兵立即提刀对抗,前后形成夹击的攻势。
南宫麟太过心急,亦或者说,他太过自负,以至于什么时候形成的这个局面都没有注意,此刻若是动手,他将绝对处于劣势之中,被动至极!
那些侍卫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局面,虽然南宫麟下了令,他们却是迟迟没有动手。
“燕王,你勾结外臣,这是想意图谋反吗?!”南宫麟气怒的看向墙头上的那个白衣男子,怒气冲冲的道。
南宫玄闻言,略一挑眉,视线也看向那白衣男子处。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难道说话之前不需要思量思量吗?”
勾结外臣?可有证据?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任凭太子在这里信口胡说?
南宫麟一噎,剑指燕王府,红着眼,道:“是不是真的待我进去一看便知!怎么?燕王这是心虚了?”
正在几人争执不休间,外围突然听到太监的传呼声:“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