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筹谋,必报此仇
“你如今身为华国摄政使臣,岂可如此的没出息?”暗处的人缓缓走出,高傲且鄙夷的看着华毕。
华毕看到来人,原本一身的防备突然卸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恕小的……哦不,恕本大人有失远迎了。”
南宫麟看到华毕的模样,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语气颇冷,道:“如今你已顺利成为华国摄政使臣,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都无需本宫教你吧?”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不知太子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本大人一定会让太子殿下称心如意!”华毕下颌的山羊胡子随着谄媚的笑容一颤一颤的,这模样看起来哪里还有半分身为高官的稳重?尽显市井的市侩。
“行了,本宫若有什么吩咐,自当会找你,你只需给本宫好好装着,若是穿帮了……”南宫麟斜睨着华毕,冷冷的警告道。
那华毕见状,连连保证道:“不会不会,既然师太找上了本大人,本大人便有信心不穿帮!”说完,又想到什么似的,再接着道:“就算是穿帮了,也请太子殿下放心,本大人绝不会说不该说的半个字!更不会牵连到太子殿下!”
得到华毕的许诺,南宫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淡淡的瞥了华毕一眼之后,才转身循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在南宫麟走出去之后,华毕一反之前毕恭毕敬的模样,冷哼一声,学着南宫麟的样子昂了昂头,朝着南宫麟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声。
自从风苓乐逃脱之后,闻人司依、南宫麟以及一众王公大臣都陪在明德殿之中。面对隐忍暴怒的帝王,无一人敢吭声。
“燕王、齐王呢?”南宫极扫视一圈众人,沉声发问。
众人眸光随着扫视一圈,果真没有发现燕王和齐王两人。
“从那逆贼逃脱开始便不曾看到燕王和齐王二人,许是……许是三弟和五弟带着禁军追查逆贼去了。”南宫麟率先上前,主动道。
这表面上是为燕王和齐王两人解释的话,在此刻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南宫极面色果真是一沉,瞪着沈妃,那双眼神之中似乎随时能够喷出熊熊烈火来。
沈妃被南宫极的眼神盯得胆战心惊,心中已经是一片忐忑,生怕南宫极降罪,却又不知该如何缓解如今的场面。
“皇上,龙体为重。”闻人司依为南宫极续上一杯茶,面色如往常那般沉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从风苓乐身上看到太子的玉佩时,闻人司依以为风苓乐是冲着南宫麟去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般状况,她若是还没有看出其中猫腻,那才真的是白白的在宫中呆了那么多年了!
有皇后的解围,南宫极的怒意稍缓,抬手挥了挥,冷声道:“都下去吧。”
南宫麟眸光一闪,往闻人司依那边看了一眼,眸中划过一丝异样。
这段时日,谁人不知那逆贼跟燕王和齐王走得极近?甚至前些日子齐王受伤,听闻还是那逆贼亲自医治好的!
如今这三人一同消失,怎么想都是惹人怀疑的事情。他好不容易将父皇的注意力引到燕王和齐王的身上,母后这又是何意?
若是运筹得当,这一次,不仅是可以除去风苓乐,还可以将跟他竞争皇位的两大敌手除去,为何母后要从中作梗?
南宫麟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甘,只是南宫极此刻明显不想追究,他……不得不作罢!
南宫麟随着众臣一同退下,并未搭理众人的搭讪邀约,而是直接回了太子府。
前些日子,他被关禁闭之时,所有人都避他如蛇蝎,如今见他重新得势,便迫不及待的巴结上来了?多可笑?
太子府中。
书房里,安衡师太和风苓曦一左一右的坐在那里,看到南宫麟脸上的喜色,两人对视一眼,风苓曦率先走上前来。
“可是成了?”
风苓曦的声音有气无力,疲态尽显,只是眸中却闪动着熠熠光芒,亮的不可思议。
“这个自然!有安衡师太如此详细的筹谋,何愁不成事?”南宫麟单手搂住风苓曦,别有意味的看了安衡师太一眼,这才转过头来关切的看着风苓曦,“曦儿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臣妾无事,多谢殿下关心。”风苓曦摇头,随即又追问道:“那风苓乐可抓住了?”
只要将风苓乐抓住,她就算再痛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南宫麟眸中露出一丝异样,缓缓地摇了摇头。
“曦儿放心,总有一日,本宫会将她抓住她的!”南宫麟像是作保证一般在风苓曦身边说道。
风苓曦微微摇头,眸中露出一丝哀伤,许是情绪使然,风苓曦突然面色一变,剧烈的咳嗽起来。
南宫麟急慌忙慌的拍着风苓曦的后背,眉头微皱。
“师太,既然曦儿身上的毒是那逆贼所下,为何师太不直接找上那逆贼讨要解药?何苦让曦儿白白受苦?”
南宫麟看得出风苓曦和安衡师太关系匪浅,若他需要安衡师太的帮忙,就必得需要风苓曦做着中间人。
因此,风苓曦绝对不能出问题!
安衡师太眸色一深,怔怔的看着风苓曦,眸中闪过一丝纠结。
她拼尽全力,也只能控制风苓曦体内的毒,不能完全去除。
她何尝不想去找她要解药以结风苓曦之苦?只是……
“师傅不必为难,徒儿无事。”似乎是看出了安衡师太的纠结,风苓曦主动开口。只是暗处,风苓曦双手蓦地攥紧,眸中流露出一丝彻骨的恨意来。
若现在安衡师太去找那贱人,必会遭到为难,若是以解药换取她的清白,她宁可不要!风苓乐害她至此,若不报此仇,她誓不为人!
安衡师太看到风苓曦的模样,心中轻叹一声,毕竟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儿,再怎么样,总是会心疼几分。
南宫麟似乎也看出了风苓曦的决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那一双幽瞳,似乎又深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