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芝的确想把程放抢回来!不仅如此,她还要为程放生个儿子,仿佛只有那样,儿女双全的她才能牢牢抓住程放的心。
“放……放……”她软嚅地叫着,一声比一声凄切。
温暖的手抚过她的脸庞,拭去她缓缓流下的珠泪。敏芝突然感觉程放是爱她的,是自己误会了他和高晓君的关系。
蓦地,她紧紧把住迫到面前的这张脸,焦渴地吻上他的唇。
经历过大生大死的金敏芝特别渴望身体上的慰藉,当熟悉的气息勾出她郁积在体内的感观因子时,她的呼吸越来越短促,那种想被爱着被疼着的念想也越来越浓烈。
“爱我吧……我要为你生个儿子,像心玥一样聪明的儿子……”
正如程达康所说,敏芝的身体润泽柔媚,嫩得可以掐出一兜水。没有人可以抵御敏芝的妩媚,就是不喜欢女人的林子初也架不住她的蛊惑。
林子初失控地覆在敏芝身上,额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心理生理俱很正常的男人。他无法抵御敏芝的柔情,甚至于……
为了眼前这个小女人,他甚至于想与程放撕破脸,给这个小女人更好的发展空间。
程放是个刽子手,他不但扼杀了敏芝的天赋,还让她活得生不如死。可是,想起与程放的关系,林子初连死的心都有。
这会儿,他更怨恨自己的母亲,恨他为什么要生养自己!
“别离开我……别……”
醉梦中的敏芝越来越娇媚,嘤嘤之声犹如天籁刺激着林子初脆弱的神经。他不怕与程放断绝关系,却怕豁出去的后果换来对敏芝更大的伤害。
就算拥有她,也要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想到此,林子初果断地掰开敏芝的双手。
心里一阵没落,痛苦中的敏芝又想起了程放的背叛。因为恨,她狠狠地咬上林子初的肩头,直到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才晕晕乎乎地昏睡过去。
太阳悄悄地爬上山头,把温暖洒向慵懒地窝在薄被中的敏芝身上。
身体就像散了架子,腿和胳膊也是又乏又累,就像干了多少体力活似的。
蓦然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敏芝蹭地坐了起来。
想起来了,昨晚她被林子初送进了宾馆。在这间豪华的客房里,她好像唱过沙家浜,又做了一个差点被水溺死的梦,梦中还热烈地拥吻过程放,甚至还……还咬过他,对,她还狠狠地咬过程放!
一想起程放,敏芝就会想起高晓君和那个酷似程放的男孩子。
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刀,怨恨程放的念想难以遏制地膨胀开来。
落魄中,她痛苦地起身,这才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穿着一件似曾相识人男式睡袍,而睡袍中的她——天哪!睡袍中的她居然不沾寸缕!
她惶惶掩着身上的睡袍几步来到圆型拱窗前,看着静静地泊在院子里的商务车,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这里不是宾馆而是林子初的别墅。
难不成昨天晚上……
冷不丁想到昨天晚上被她拥抱过或着咬伤过的人极有可能是林子初时,敏芝差点晕死过去。
如果侵犯了这个祖宗,岂不是在自掘死路?可是,看着身上的睡袍以及裸着的身体,她又有种被践踏了的感觉。
尽管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林子初,金敏芝还是极不淡定地冲下四楼。看到衣冠整齐,吞云吐雾地仰躺在沙发上抽烟的林子初时,她愈加不淡定了。
“林子初,你这个龌龊小人!”她张牙舞爪地扑向林子初,像个疯婆子似地抓着他的肩头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林子初尽量后仰着身体,就怕手里香烟烫到敏芝。他愈是躲避,敏芝愈是认为他做贼心虚,心里的火气也就愈盛。
“林子初,你个王八蛋,谁让你脱我衣服了?”
林子初淡淡地瞟了敏芝一眼,英俊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喂,笨女人,又走/光了!”
猛然意识到自己正极为不雅地骑在林子初身上时,敏芝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世上最糗的这一刻莫过于此。因为动作太过疯狂,金敏芝居然不知道睡袍带子是什么时候开了的。
人蔫了,心底的那腔气焰刹那间被自己的糗相所淹灭。
“金女士,这个样子好看吗?”林子初根本不看敏芝,他一直后仰着身体,若有所思的吸着手中的烟。
满身的风光在大开着的睡袍中近距离地呈现在林子初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他起了邪念或者是趁机羞臊一番,敏芝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辩不过本就邪恶的林子初。
问题是,现在的林子初就像变了人人似的,不仅没了往昔的痞性,就连眼神也带上了少有的迷惘。
难不成这会才是在做梦?恍然间,敏芝更懵了。
“笨女人,你是不是还想吃我的豆腐?”
林子初探身熄了手中的烟,原本迷惘的凤目突然间精光闪烁。敏芝脑子里的那根筋还没转过弯来,他已经像个饿急了眼的猛兽,猛地捧起敏芝的脸毫不客气地吮着她嘴中的馨香。
林子初这厮……
金敏芝终于反过神来,又羞又臊又无助的她根本没有同林子初交吻的心情,当带着甜液的舌肆无忌惮地横行到她的嘴里时,她双眼一闭,银牙一咬……
时间再次静止,敏芝又闻到了血腥的气息。看着嘴角流出鲜血却闷不咋声的林子初,她冷冷地打了个寒颤,惶惑的心一下子沉进了无底深渊。
在敏芝的印象里,林子初是个极没有耐性、也是个极不想吃亏的人。上次咬到他的舌尖换来他一声臭骂,这一次咬得更厉害……
“对不起……”敏芝惶惶地挣直了身了,无措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林子初,心里七上八下的。
林子初摆了摆手,见敏芝没有反应,居然捂着那张流血的嘴巴痞性十足地笑了起来。“金女士,你压得我腿疼!”
敏芝仓皇地跳下林子初的身子,由于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倒向厚重的红木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