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蕉叶白(1 / 1)

鉴宝 庾乐 2071 字 2023-11-08

那老人还是有点野心的,高低眼很少见,尤其是高眼跟低眼都在同一块砚石上面,他就没有见过,可见那块砚石的珍贵。

“石眼凡在墨池上给予雕刻提供天工的条件,使雕刻与石眼高度结合,内容与形式相统一,就能达到锦上添花的效果。”

他举例,如将“眼”作珠,刻制成“龙吐珠”,或将“眼”作星光,刻制成“吉星高照”。

至于低眼,独具匠心的刻制,是可以转化的。原石有二颗名贵佳眼,其生长位置恰好在砚石的下部,可以将其设计为倒影的明月,意境含蓄高雅,达到自然天成的艺术效果。

他赶紧给一些老朋友打电话,厚着脸皮借点钱,他怕自己一会钱不够。那块砚石,他是志在必得的。错过的话,他感觉自己以后会后悔。

看了一会热闹,解石的师傅才不舍将目光收回来,做自己的工作。

此时,姜涛对自己的毛料已经没有那么关心,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块极品砚石上面。他都想着,要不要买下来,机会难得。

而王军同样感兴趣,有这么一块砚台,以后书房也增色很多,档次高了不少。

杨奕苦笑,提醒姜涛那家伙,不要忘了大家的比试。

“比吧!你输了我赚到,你赢了我也没什么损失。”这也是为什么姜涛没有将比试结果放在心上的原因。

当然,也不是没放在心上,其实还是挺在乎的,能赢杨奕的话,对他来说,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杨奕那块毛料的皮比较厚,也就慢很多。

没多久,姜涛那块就能看到砚石,显然就是一刀赌涨,让姜涛原地满血复活一样,眼睛盯着自己的毛料看,不远的那块极品已经暂时忽视。

“蕉叶白?这是蕉叶白!”

“又一块砚石的名品出现。”

“今天好东西都扎堆出现的呀!

“不行,我也得去找一找,碰碰运气。”

……

姜涛一愣,随即惊喜,忍不住开心的笑出来,真是真性情。

“哈哈!军子看到没有,比你那块要好很多。”姜涛大声说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解出来一块砚石名品一样。

随后,又看了眼杨奕,他的那块还在努力切割,估计没有那么快。但他觉得,自己赢定了。那块废料,就算有砚石,也解不出蕉叶白这种名贵砚石吧?

所谓的蕉叶白,简称“蕉白”。特征是,如蕉叶初展,三片娇嫩,色泽是白中带青黄。蕉叶白的四周大多有紫红色的火捺,有的成片,有的稍次,其中如含露欲滴的,为最理想的蕉叶白。

蕉叶白粗看与鱼脑冻很接近,但仔细审视,是不尽相同,各具特点。鱼脑冻是半圆形、圆形或椭圆形;蕉叶白则是成片的。鱼脑冻的色泽白里透黄;蕉叶白色泽洁白、娇嫩,略带绿色。石质坚实细润。

“行了,乱吼什么?不就是一块蕉叶白吗?”王军鄙视道。

只是,他的眼睛也忍不住往那块石头瞄去,心里完全没有一点羡慕肯定是自己骗自己。

“而且,你就肯定能赢老弟?”王军笑道。

杨奕的精明,他比姜涛更加清楚。认识他那么久,就没有见过杨奕在鉴宝等方面吃过亏的,是他最佩服的地方。

“师兄,你还没有找好?”杨奕问道。

只见陈浩文两手空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挑剔。

“没看到顺眼的,我想着要不要去开采的坑洞看一看,或者亲手挖几块出来。”陈浩文半开玩笑道。

开采砚石,那是很辛苦的工作。反正听说,开采砚石都是很原始的人工开采,没有任何机械的。

“去自己开采,就有点不现实。”姜涛笑道。

他去过,才会这么说。

是制作端砚极其重要的一环,砚石有坑洞之别,优劣之分。名坑质优之砚石,加上制砚高手制作,可以出产精品和珍品。端砚名贵与否,最基本的条件在于砚石,故采石这道工序极为重要,不可本末倒置。

端溪名坑,自古以来都以手工开采,劳动强度大,采石技术高,故有“端石一斤,价值千金”之说。因端溪石大多不抗震,砚石开采至今仍以手工开采为主,不能以机械代替。

“主要是开采的时候,不是有力气就可以的,需要有经验,要看岩石的走向等等。”

他接着说道:“特别是老坑、麻子坑和坑仔岩,有时可能整壁石都不成材,就得将它一块块地凿下来,再根据石脉的走向寻找石源。石脉的走向一般是斜向下方,有时也会曲折蛇行,甚至要挖到深层才能找到。”

因此,采石工必须掌握砚石生长的规律,顺其自然,按部就班,从接缝处下凿,尽量保住砚材的完整。

没多久,姜涛的那块蕉叶白砚石就被解了出来。

其实,砚石解出来这个过程,并不是叫解石,而是叫开璞。它是砚石在矿坑开采后,去掉“石皮”,保留“石肉”,然后按质分组的一道重要的工序。

之前那名老人,也就是端砚雕琢很厉害的那老人,心里不舍地移开眼睛。有那块石眼的砚石,他不能再想拥有这一块蕉叶白砚石,钱肯定不够的,只能舍弃。

早知道,刚刚那块砚石就先别买,自己再多借一点,将这一块蕉叶白砚石也收入囊中。

其实,蕉叶白砚石虽然也算名品,但也不是罕见。姜涛这一块不一样,蕉叶白很明显,而且质地十分细腻,几乎是极品的蕉叶白。

如果经过巧妙的雕琢,一件珍品砚台就能面世,弄出一件几百万的砚台也不是难事。现在几百万能做什么?在羊城,几百万就是一套房子,还是地段不怎么好的小区。

“可惜呀!可惜!”那老人老脸抽了抽,艰难地转过脸去,生怕自己忍不住就喊价。

“七十万!”

“我出七十五万。”

“八十万给我吧!”

……

最后,有人喊出一百二十多万的价格来,是非常高的一个价格,那些躁动的人才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