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郑重感谢杨奕,还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表示以后报答。然后,就跟拍卖行的人谈宝物转卖的问题,拍卖他等不了那么久,只能卖断给拍卖行,一共七十五万。
接下来,杨奕的鉴宝速度也很快,基本上都是一两分钟就看完,然后给稍作点评。
不过,随后东西虽然繁多,也很杂,五花八门的都有,就是珍贵的几乎不见踪迹,稍有真货也只是一万几千,或者几万元的货色。
其他三人也好不到哪里,王军这才发现,看多了也是一种痛苦。
“美女,这件物品你觉得是件宝物?”王军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持宝人是一个美女,芳龄二十四五左右,身穿包臀连衣裙,非常性感。不少男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或许这一刻,在他们眼中,宝物还不如美女有吸引力。
只见她带来的,是一种造型奇特的瓷器,看起来还光亮如新。
“难道不是吗?我花了五万元买来的。”美女对王军说道。
王军没有细看,这东西给他的初印象就极差,整件瓷器好像都变了味,反正没有欲望看下去。
“要不打个赌?”王军开口道。
“怎么打赌?”
王军调侃道:“这东西是宝物的话,我请你吃饭!不是宝物的话,你请客!”
其他人汗颜,这个家伙明显就是在占便宜呀!这个时候居然在泡妞?无论输赢,都要美女陪他吃饭。
然而,美女却没有在意:“行,如果是宝物的话,你就惨了。”
她有点不服气,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狠狠宰这家伙一顿。说完,还将那一个巴掌大的瓷器拿走,来到杨奕的面前。
“帅哥,帮我看看。如果是宝物的话,我请你吃饭,不是宝物的话,我还请你吃饭。”
台下所有人绝倒,这什么节奏呀?美女调戏鉴定师?这可是大大的福利呀!无论说是不是,都能让美女请客。
“喂喂!不公平呀!”王军顿时大喊。
台下所有人哄然大笑,感觉这个鉴定现场真是太有趣了。
杨奕苦笑摇头,拿起瓷器看了一会。不多时,看向王军,眼神有点可怜。
“你这什么眼神?”王军忽然有点不安。
杨奕怜悯地说道:“你好像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这东西,还真是一件古董,只是在国内可能欣赏的人不多而已。”
那美女一阵惊喜,看向王军的眼神,就跟盯着一个小白兔一样。
“老文,帮帮忙,去看看。”
陈浩文瞪了他一眼:“我师弟看的东西,很少出错的,你就死心吧!”
谁让你自己粗心大意,而且还嘴贱,这回惨了吧?一看那女的表情,似乎不将王军底裤都扒下来吃光都不会满足的样子。
“帅哥,麻烦解释一下吧!”
其实,她找过不少人鉴定。几乎都是王军那种态度,扫了两眼就懒得在看,都说是一件仿品,而且仿得还很不用心。
“这件东西,不是国产货。”
呃!台下不少人一怔,瓷器还分国产不国产的吗?
“那你以为它是哪个国家生产的?”美女眼睛一亮。
这件瓷器,还真就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她到中东旅游,就看见很多瓷器,于是就花钱带了一个回来。
她认为,以前中东那一带非常多商人,用唐人的叫法就是胡商。经常通过丝绸之路,将他们那边的胡椒等香料运到中原,然后从中原进货瓷器到欧洲,赚取上千倍,甚至上万倍的巨额利润。
因此,在中东出现大量的瓷器并不是怪事,很可能都是古代中国传过去的,然后保留下来。
“它应该是日本货,而且还是日本比较出名的九谷烧。不过呀!这东西应该是考虑到出口的问题,在描绘方面,加入了中东教会信仰的一些元素。因此,整件物品看起来,就是很怪,有种半兽人的感觉。”杨奕说道。
他介绍,明朝末年,中国彩绘瓷器传入日本,受到当地人民的喜爱,并得到迅速发展,因而日本彩绘具有浓郁的中国风格。
而所谓的九谷烧,就是跟中国偷师过去的。只是,他们只是学了半桶水,不够专业,烧制的瓷器远没有中国的精美。
听到这解释,台下很多人都自傲,日本人怎么能跟咱中国人相提并论?在古代,就甩他们好几十条街。
哪个国家,总是模仿咱中国的文化,没有一点创造性。
“九谷烧”取名于“九谷村”,并且这个时期制造的陶瓷被称为“古九谷”。它是继承自传统的修养的正规武士们藩、里的画匠们、还有就是后藤才次郎从长崎领来的朝鲜以及明朝的技术者、和有田的陶瓷工人们等同心协力制陶的智慧精华于一身。
“这种东西,它也有很明显的特征。绘画线条豪放、明快,颜色有绿、黄、红、紫、藏青色等五种。”杨奕补充道。
后来至公元十九世纪,“九谷烧”又重新开始制造。
这个时代是世人称之为百花齐放的工艺美术时代,其中位于中心地的加贺藩侯前田家以其丰厚的财力,召集了全国有名的工匠,画家,制茶者们,制作出很多的优良工艺品。九谷烧是那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工艺品。
经过历史上的几次兴衰之后,九谷烧再次复兴于明治年间。明治政府为了增强国力,作为振兴出口产业的对策,把九谷烧作为第一陶瓷出口宣传品,在国内外的博览会上,屡显风采。
“那它值多少钱?”美女也关心钱的问题。
杨奕想了会:“你要是放在国内,十万都很难找买家。不过,要是弄到日本去,三五十万也不惊奇。”
得!美女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空闲的时候,去日本宰一宰日本鬼子。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宰了王军那个可怜的家伙。
然而,台下那些男人没有一个认为王军是个可怜虫。可以的话,他们愿意代替王军,请美女吃饭。
张老头等了那么久,终于轮到他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