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执迷不悟了!蓝天,你就不能接受我吗!我一直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就没发现过我的存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看她越陷越深,他对她的爱也越陷越深,他应该怎么办。
孟蓝天像个被家长斥责的孩子,呆滞的目视前方。
在他眼里,她是那道耀眼的光芒,可每次见过陆谨川后,她变得暗淡无光,他不能让她跟陆谨川再接触。
“我能多陪你一会儿,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打消对简雏的念头。”张军楼过孟蓝天,他除了劝她回头,没有别的办法。
“放开我!不用你帮我!”孟蓝天推开张军,双手用力推开车门,胳膊蹭了一下眼角的泪,大步走向所住的酒店。
张军下车,追上孟蓝天,拉住她手腕,气息急促:“你这样会出事的!蓝天,你冷静点行不行!全世界只剩下陆谨川一个男人了吗!你在他眼里跟妓。女没什么两样!”他太愤怒,说完话,才意识到话说重了。
“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妓。女!有本事你包养我啊。哈哈。”她甩开张军的手,突然变得镇定自若,话语如此认真。
“你要多少钱!”张军攥攥拳头,她想以这种方式,他就接招。
“你付不起。”孟蓝天大笑了一声,微笑着向他摆摆手,走进酒店。
他呆呆站在原地,只有陆谨川才能买得起她,可她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对于简雏,我不会让她轻易夺走陆谨川的,他是我的。”孟蓝天一边走向酒店,有力的话贯穿张军的双耳。
还是希望她不惹出乱子,陆谨川是简雏为心头肉,怎么可能让她伤害她。
张军看着孟蓝天的背影,心痛……带着落寞回陆氏。
陆谨川虽然人在医院,但一台电脑足以让他掌控陆氏各部门的事。
自从他得知那个小女人也在这层病房,他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想多住几天,虽然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
陆谨川坐在病床上,腿上放着电脑,认真核对这个季度的销售情况。
“笃笃”。
他合上笔记本,放在一旁,黑眸直视病房外的小身影。
冷冽的声音:“进来。”
简雏其实早在他病房门口踱步好久,看他一直认真办公,害怕敲门声惊了这头猎豹,直到看她神经稍微放松些才敲门的。
她恨不得自己是聋子,这个声音真讨厌。
她打开手掌,看着手心里的钥匙,又握紧,那是陆谨川上次租给她房子的钥匙,上次在咖啡馆就想说清楚的,由于太匆忙就忘了。
简雏看着钥匙,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病房,站在他病床的床位。
只见他身体悠闲的依靠在床头,好笑的看着她:“站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说到她心里去了,简雏还真是怕他吃了她。
“这是公寓的钥匙。”简雏伸出手把钥匙递向他,挤出微笑,身体依旧在原地。
陆谨川黑眸泛着亮光,盯着她手里发亮的那一小块铁,她什么意思,他已经给她独立生活空间,已经不去打扰她,就一个洛承风让她这么快跟他划分界限。
看着男人黑眸沉了下来,整张脸皱在一起,整个房间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也变得阴冷起来。
她瞟了一眼旁边的沙发,脚向一旁不自然迈了一步,把钥匙静静放在沙发上,又极为礼貌的向后退了一小步,不敢看床上男人的冰冷的模样,转身走向病房门。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不准踏出这个病房一步。否则有你好看的。”
陆谨川低吼的声音轰炸她耳膜,她身体一僵,手握住门把,刚想做向下压的动作,被迫停止了。
他胳膊受伤了,他是病人,能把她怎么样,更何况这是在医院,他敢做什么……
她心脏有力的跳动,呼吸加快了,能感觉到握着门把的手心湿漉漉的,咽了一下口水,“咔嚓”,手向下压门把,还没等拉开门,手背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
紧接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洗衣液味钻进她的鼻子。
她别过小脸,茫然看着他,把钥匙还给他有错吗?他愤怒的气息压迫的她快窒息了。
“你不住公寓住哪儿。”陆谨川绕到她身前,依靠在门上,向上扳起她手腕,黑眸阴森不见底。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微微皱眉仰起小脸,故作淡然的看着他怒气腾腾的脸:“不用你管,手好疼,放手。”她动了几下手臂,做着无谓的挣扎。
“少在我面前装清高,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女人我见多了。你以为洛承风就是你靠山了?我一句话就能让他的公司倒闭。”陆谨川狠狠把简雏甩向沙发。
人在愤怒时的智商为零。
怒火覆盖了他双眼,蒙上了他的理智,也只有她才会让他乱了理智。
他全然忘记她肩上还有烫伤。
她毫无防备,脚向旁边一歪,身体重重倒在沙发上,着力点正正好好是受伤的肩膀。
她感到后背的伤口向两侧崩开,一股热腾的血液一下子从身体里涌出来,浸湿了纱布,粘在衣服上,白条纹病号服盛开一簇簇花朵。
简雏捂着肩膀,一手扶着沙发慢慢做起,突然撕开的痛让她瘦弱的身体吃不消,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强忍着眼里打转的泪。
看她微微打败的小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狠狠向一起缩了一下。
“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到他……”她捂着肩膀缓慢站起来,抿着下唇,他简直比恶魔还可怕,他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一提到洛承风,她刚刚还底气十足,现在气场瞬间弱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黑眸里泛着滚滚硝烟,深邃不见底,难道洛承风成了她软肋?洛承风在她心里的位置就这么重要吗?他的位置呢……
“你是我养出来的东西,不用我管?要其他男人管?幼稚!你有什么资格袒护洛承风!”他抬起大手,箍住她下颚,向上抬起,强迫她视线与她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