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不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靠近他,她也熟悉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可是,她的心还是莫名的剧烈跳动。
听着耳边的轻声,她不做挣扎,任由陆谨川把她抱到旁边的的椅子上,低着头,不想看到男人的脸色,这样柔和的声音跟那张冷峻的面庞好像不匹配,听觉感到舒服就好了。
“谢谢……”简雏双手挎着他的脖子,小声说着,他难得一见的轻柔举动,让她对他的怀抱有几分留恋。
她被放在椅子上的那一刻,突然有种想在他怀里多呆一会儿的想法,不过只是一瞬间,她马上清楚恶魔的怀抱怎会舒适。
“想跟我出绯闻,这个手段也太低级点吧。”陆谨川居高临下看着简雏,那黑眸又恢复了冰天雪地,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淡淡一笑,垂下漂亮的眼帘,恶魔的本性就是毫不留情的玩弄她,她竟然会有那么一瞬间会认真。
导演看着监控器里的画面,说是一部小偶像剧也不足为怪,听不清他们的对话,画面给人的错觉是,男人温柔儒雅,怒人低眉一笑,温婉可人,两人情投意合。
没想到冷酷的总裁也有柔情一面,不,应该是对谁。
“这段倒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片。”导演点头笑着,心里暗自除揣摩什么。“我看也不错……”潇潇也一同看着监控器,他们很般配,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不能在一起,她多次问过简雏,她就是不肯说。
“陆总,简雏,准备好了吗?”导演缓慢开口,生怕打破了两个人甜蜜的气氛。
实则,是尴尬的氛围。
简雏垂着头,陆谨川高傲的眼神从未从她脸上移开,若不是导演喊停,她还不知道要这么坐到什么时候,要被这个男人看到什么时候。
“我准备好了……”简雏听见导演的声音,马上调整好角色状态。
她抬起头看着沉默的男人,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了,他们两个人是要合作的,他不说准备好,只靠她一个人怎么演,她抿下嘴唇,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嗯。”陆谨川微微一笑,原来这个小女人还是又一点在乎他的。
接下来的戏份就是他跟简雏吵架之后纷纷离开。
他们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简雏表现出来的强势几乎把陆谨川震惊到了。
陆谨川演完,悠闲坐在一边,喝着咖啡,他要看看他不在这个小人儿身边,她发挥的怎么样。
导演让人点燃小房屋的周围,房间里只有几个摄像头对准简雏,一切全部要靠内心独白的演技。
房屋四周瞬间烟雾缭绕,由刚才的一个小红点迅速窜上房顶,工作人员距离房屋有几十米远,导演坐在监视器前,身后还有几名手里拿着灭火器的公安人员,以防发生危险。
简雏坐在地上,接下来的戏是内心戏,也为她的脚不方便提供便利。
她一身颓废模样坐在地上,眼神迷茫而无助,伤心的望眼欲穿,说实话,看着窗外火红一片,即使知道是演戏,换做任何人都难免不会紧张。
但她的脸上一点紧张都没有,隐藏的极好。
过去了一分钟,烧焦味进入她的鼻腔,烈火撕咬着窗帘,窗帘承受不住火焰的吞噬,“刷”的一声掉在地板上。
窗帘的火在地上向一条灵活的蛇一样,迅速蔓延到简雏身边,再看看木桌,一根桌子腿被火焰团团包围,桌子倾斜,向简雏的右脚砸去。
她愣住了,她慌了,瞳孔放大瞪着一点一点倾斜向她身体的桌子,她想也不想的向那扇隐秘的安全门爬去。
她周围火红一片,红彤彤的火焰把整个房子照得通亮。
她捂着口鼻,被滚滚烟雾呛的剧烈咳嗽,她再也不冷静,伸出手抓向墙上给她留下的一刻小把手的印记。
她跪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双手用力拽着门,门却还是紧关着,头惊恐回头,火焰一点点就要爬向她的长拖尾,身体贴着门,一手拽着把手,一手用力砸这门。
“咳咳……潇潇姐……开门啊……咳咳……”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她之前是担心过安全,但是她相信潇潇姐。
可是就在她反复捶打着暗门,那边一点回应都没有,导演应该在监控录像里看的一清二楚的,为什么他也置之不理……
她头上冒着冷汗,眼看火就要烧到她婚纱了,门口被从她面前掉下来的房梁挡住出路。
怎么办,怎么办,要想办法才行,难道要真的死在这里吗?
她瞳仁颤抖着,眼神里一点希望都没有,咬着贝齿,周身感到凶恶的火龙炙烫的温度,她的理智彻底瓦解了,她想搏一搏最后的希望,扶着墙壁,拼命站起身,一只手挡住嘴,向门口一处木头跟墙壁相搭的空隙闯去,烧焦的木头经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击力,砸向她的额头,只感到额头痛了一下,身体重重贴在地上,皱着眉,抓了一下手指,失去知觉……
再说外面,导演的监控器一片模糊,他并未担心,以为潇潇已经到后门把简雏接了出来,从头到尾观看着视频,警务人员向房屋喷着干粉。
陆谨川在一旁坐不住了,不耐烦的看着监控器,突然大吼:“连人都没有!你还看什么!潇潇!”
看不到简雏的身影,他心提到嗓子眼儿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还不出来!他不安,他强烈地感到她会出事。
他迈着长腿,快速跑向后台,潇潇并不知道简雏已经演完,然而,那扇铁门如此坚硬,以至于简雏敲打门的声音她毫无察觉,她看看表,应该到时间了。
“简雏呢!”陆谨川看着那扇暗门为丝未动,潇潇一脸焦虑看着手表,他敢肯定她绝对出事了。
潇潇被他问得一惊,她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看了看铁门:“她……她演完了……”
该死!陆谨川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猛烈的转身,急迫的跑向那间房子,看着眼前火舌舔上房檐,又接着燃烧起来,只听得屋瓦激烈地爆炸,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旁边的水桶从头浇到脚,奋不顾身冲到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