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个项目所有开发的成本,还有已购买了梦岛上期房的单位或者个人的损失,全部都要由秦少龙的父亲承担,最终秦少龙的父亲承受不了经济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跳楼自杀。
唐馨听建军有凭有据的说着上一代人发生的事,有些地方还是明白的问:“当时不是三个人一起在做这个项目吗?为什么到最后只有秦少龙的父亲损失最惨重,是通过你爸拿到这块地,你爸没因这事受处分吗?而我爸也没受到毁灭性的经济损失吗?”
其实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易建军也没查到,毕竟三个当事人都已不在了,不过他从母亲那里了解到了其中的原因,说:“我妈说当时你爸和我爸都发现这事存在着很大的风险,劝过秦少龙的父亲放弃梦岛的开发,可他父亲不听一意孤行,你爸和我爸只好自己先抽身了,所以最后他们都没事,只有秦少龙的父亲自杀了。”
“这是上一辈人的事,并不能说明少龙会害死我爸,他只不过继承了他爸的生意,同样回来发展,刚巧又碰到了我,他不知道我是谁的女儿,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儿子,我们……”
想到以前和他在一起,他有时对她很好,有时又恨之入骨的折磨她,原来他是为了报仇,为什么在国色天香里偏偏选中她,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一切都有了答案。
可她还是不愿相信,希望事实是另一种情况,但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建军拉住了她随意放在桌子上的手,试图在她脆弱的时候安抚她,她却像被针扎到一样,将手弹了回来,紧张的放到了桌下。
她竟对他如此绝情,连一丝的机会都不愿再给他,还在为那个可恶的男人辩解。
他冷笑的说:“别跟我说你们是相互吸引才爱上对方。是谁以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从没爱过他,爱得人是我,真让我恶心一边说有多爱我,一边又和他暗中勾搭,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女人!”
“我没有,我们相约去火车站的那个晚上是他强行把我带到别墅,让我没法去找你。我曾经很恨他,很爱你。但现在发生了很多事后,我已经看清谁才是对我最好,最爱我的。所以我和你已经过去了,我不再爱你,也不恨你。你不要再搞些无谓的事来破坏我和他的关系,我是不会相信的!”唐馨站了起来,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了,再解释以前的事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他曾和她一样的深爱过,就会相信她,理解她,懂得她,可他却把她推向了绝境,将她的心伤了个粉碎。
“他是对你最好的吗?接近你无非是想利用你报仇,把自己父亲的死都归结于你爸和我爸头上!你还帮他把我爸骗到他事先布好的圈套里,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爸的话,你就应该站出来指证他,还我爸一个清白!”
唐馨捂住耳朵,激动的说:“别再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她转身想跑出餐厅,建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说:“他被定罪后,一切又将恢复平静,我们才能真正的回到从前。回到我身边,做我一辈子的情人,我会让你和你妈,还有那个孽种都衣食无忧的。”
唐馨想挣开他,说:“以前的唐馨已经死了,即使没有他,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你说要是你妈知道秦少龙就是害死你爸的凶手,她会怎么样?那孽种留下来说不定也是祸根,如果哪天孩子也不见了。你说你会不会跪在地上求我,让我把你留在身边呢?”
唐馨猛地挣开他,打了他一记耳光,“你是我见过最恶心,最卑鄙的男人,如果你敢拿我妈和孩子威胁我,留在你身边的只会是我的尸体!”
不等建军反应过来,她已转身慌不择路的跑向门口,撞到了在竹林中的一张桌角,根本没看那一桌上坐得什么人,忍着被撞后腰间的痛,跑出了餐馆,拦了一辆刚好在门口的出租车就走了。
严洛寒正和两个从A市来的朋友在吃饭,三个人在一起喝酒胡侃,一个朋友正吹着A市最近最流行的段子,他听着发笑,正低头和另一个朋友说:“你们最近在忙什么,跑到我这边来玩之前,我家老爷子没把你们找去训话吧。”
那朋友头疼的笑着说:“你家老爷子让我们这次来玩顺便看看你在这里搞了多大的事业,有必要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吗?你想让我们怎么回去交差,你就直说吧,大家是哥们,要是因为在这边藏着什么美女,我们绝对会帮你打掩护。”
“你丫也太小看我了,难道除了女人我就不会干正经事吗?在这边我就是不想靠老爷子,凭自己的能力也做出成绩来……”
他们的桌子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连中间的汤都洒了些出来,他以为地震了,抬头一看,是她,泪痕满面的从他们桌边一闪而过,跑了出去。
这是幻觉吗?是唐馨,还是一个长得极像她的女人?他丢下两个朋友,自己追了出去,却已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影子,究竟是人,还是鬼?
他失落的折回餐馆,正好迎面碰上从里面结账出来,一边脸还红红的易建军,不得不打招呼,“恭喜你,升为代理市长了,以后多多照应下。”
易建军看到他是从外面进来的,不知道他遇到唐馨没,是不是也知道唐馨没死了?摸了摸自己被打过后发热的脸,说:“大家都是同学,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没带老婆吗?一个人来这里吃饭,还挺奢侈的。”严洛寒见只有他一个人觉得挺奇怪的。
建军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可能没碰到跑出去的唐馨,说:“你呢?也一个人跑来潇洒?”
“我和两个朋友一起,他们还在吃,我出来透透气。”
“那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他不太想让严洛寒知道唐馨还活着的事,免得又多一个人来跟他抢,上次把唐馨送到他房间已算是忍痛割爱了。
服务员拿着一件女式呢子外套,找到易建军,交给他说:“先生,这是你朋友落下的外套。”
易建军接过外套,匆匆的说了声谢谢,不敢与严洛寒对视,赶紧离开。
严洛寒看着易建军的背影,感觉不对,易建军明明是和女人一起来吃饭的,为什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跟他一起的女人去哪里了?外套还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