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特纳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女人看到了凯子没什么两样,我知道他起的是什么主意,上次在他的船上他可是敲诈了我整整两包美金,到最后也不过是给了我一套新衣服和一些零钱而已。
但是我却不在意,因为他确实是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我早就交待在那一片汪洋大海里面了,更别说后来的事情了。
而且虽然夏特纳非常贪心,但是他是贪在明面上,就像是在他的船上,他完全可以杀掉我,然后吞掉那两包美金,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且在事后也不会下黑手。
所以说,即使他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但是也是一个真小人,和他合作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那么其他事情尽管放心。
所以我笑了笑:“你说的没有错,我是遇到了麻烦,我现在需要去温哥华市区,你如果能帮我这个忙,我肯定会给你一笔报酬的。”
夏特纳却摆了摆手:“不用,这次我免费为你服务一次,你要知道,我对老客户一向都是非常厚待的,更何况,你上一次付出了很多的酬劳……”
说着他冲我眨了眨眼,然后转头就对站了一地的壮汉吼道:“你们都给我坐到后面的货仓里面去,将位置挪给我的朋友。”
其余人倒是没什么,但是刚刚被我打趴在地的人却一脸不满的看着我,但是他却敢怒不敢言,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
坐上了车,前面除了一个司机,就剩我和夏特纳两个人,夏特纳夸张的擦了擦汗:“多亏遇到了你,这才将这群虾子给赶到了后面,你是不知道他们已经在海上待了很久,海上洗澡不方便,他们身上的位置真的是……”
突然他转了话题:“王先生,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竟然将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遇到麻烦,只是因为跳伞而已,我第一次跳伞,所以搞的这么狼狈。”
“跳伞?”夏特纳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笑着道:“你真是奇怪。”
我笑了笑:“夏特纳船长,你这么晚带着这些人去温哥华市区么?”
夏特纳嗯了一声:“这群小子在海上憋的太久了,都快憋出毛病了,所以我带他们去找人泄泄火,哦对了,你可不要再喊我船长了,我马上就不是了。”
“恩?”我皱了皱眉,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特纳笑了笑:“我用从你那拿的美金买了几条船,成立了一个公司,以后就做正当生意了好,海上的风险太大,所以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出海了。”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正当生意虽然安全,但是挣得不多,之前夏特纳表面上是打渔,但是暗地里做的确实偷渡以及运送一些违禁物品的事,风险大,但是一趟下去挣得多,兄弟们跟着混也是冲着高利润去的。
夏特纳却淡淡笑着哦,语气依旧很夸张:“老天,我可不想有一天自己沉在了海里,都捞不到尸首,最近海上可不太平,我虽然是做偷渡和运货物的生意,但是我可不想将命搭进去,我底下的这群兄弟也差不多都有了家室,我也不想让他们再冒险,做点正当的行业虽然挣的少了一些,但是好处就是非常安全,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丢了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夏特纳绝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现在突然隐退,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夏特纳叹了口气,这次说的是中文,让我惊讶的是才过了这么段时间,他的中文已经说的很不错了:“还不是越南人和中国人之间的战争。”
“你应该也知道吧,今天南美的种植园受到了飓风的影响,所以北美这边的毒、品就要另外找渠道,”夏特纳眉头紧皱着:“现在中国人、越南人全都盯上了这块肥肉,但是将毒、品运送到北美,需要的是什么?是船,现在无论是中国人还是越南人乃至印度人都在大肆的找船,中国人倒是算了,他们还算是客气,都是客客气气的做生意,印度人也惹不起我们这些人,但是越南人……他们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东西。”
“你不知道,就在前两天,一个和我关系还不错的船长,因为拒绝帮越南人运毒、品,整条船连人都沉到了海里,是爆炸,尸骨无存的,火光照亮了一片海域。”夏特纳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虽然做偷渡生意,也运货品,但是我却不碰毒、品,这玩意儿太危险了,但是现在身不由己,我可不想哪一天被人找上,结果落的个这样的下场,还不如赶紧退出来,兄弟们也能好好的过个日子。”
又是越南人,我皱着眉,这群人已经这么疯狂了吗?
不过,我更惊讶的却是夏特纳,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见钱眼开的主,竟然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急流勇退,虽然看起来似乎是胆小的表现,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一聪明的表现呢?
夏特纳见我沉默,脸色更难看的道:“而且,我今天从海上回来看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
夏特纳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在说这件事前,你得先知道我另一个身份,其实我和大圈多多少少有些合作的关系。”
“大圈?”我瞬间觉得这个事情玄幻了,没想到这夏特纳竟然和大圈有关系?
夏特纳误会了我的意思:“朋友,你不会因为我和大圈有关系而对我有什么意见吧?我知道大圈的风评不好,但是你也不用怕我,我不过是大圈的外围成员,平常偶尔帮大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得到一些该得到的回报罢了。”
看着夏特纳,我在这一瞬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其实就是大圈的人,但是还没有等我开口,夏特纳就继续开口了,他的神情带着深深的恐惧:“我今天看到的……简直就是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