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赌命(上)(1 / 1)

“如果你今天......输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阿猛说的有些断断续续,我不太能理解,毕竟阿猛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果断的人,即使我输了,他也不应该露出这样的表情才对。不过,海爷让他问这个问题,还是很打击我的信心。

我认真的说道:“我没有遗愿。”

除了二爷爷之外,我本来就是个孤儿,虽然后面认识了董冰山,韩可欣等人,但是如果我真的……死了,还不如让他们就这么忘了我,唯一可惜的就是,我没能报仇,不过,这仇只能我自己报!

“我不会死的!”

我斩钉截铁的说!

上午,阿猛开着车,我和海爷一起坐在海爷那辆防弹车上,缓缓的往约定的地方开去,我穿的非常休闲,一路上都在闭目休息,手紧紧的攥着口袋里的东西,这是我让阿猛,给我准备的武器。

赌命,在黑、道上永远都是不会过时的,我们约定的地点在温哥华郊区的秘密仓库,这是当地华人帮派一直以来的赌命场所,之前暗虎成为双花红棍的四次擂台,也是在这里。

我们到的时候,华人帮派的黑、道老大都到齐了,我跟着海爷下车,就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这些人应该是跟着老大来的各个头目……赌命的场所,向来不缺这些看客。不过一眼看过去,就能分的清他们的派别,因为他们都是以帮派的形式聚在一起,我冷哼一声,这些华人组织看起来似乎拧成了一股绳,实际上,这股绳的内里早就烂了,轻轻一碰,绳子就会化成灰。

仓库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非常干净,中间是一个非常大的擂台,我看着擂台,非常满意,毕竟只有擂台够大,我才能躲避暗虎。

海爷带着其他手下坐在擂台左侧的观众区,我和阿猛则走进了仓库另一边的通道。

通道尽头有一个小房间,阿猛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关上门,从口袋里摸出一注射器,里面有几毫升的液体。

“这是什么?”

我下意识的皱眉,以前也听过在这种搏斗场上用一些药剂,但我有些抵制,但是线稿暗虎的身手,也就没有说什么。

阿猛举着注射器道:“放心,只是一种简单的止痛药,让你对疼痛的感觉稍微麻木一点而已,毕竟暗虎的身手你也知道,如果不慎被他打中,剧烈的疼痛会很影响你的发挥,所以,这也是为了活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已经算过了,这一点量,不会影响你的反应能力。”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可避免,赌命的时候,谁还会在意这种小事,阿猛见我不说话,以为是犹豫,淡淡笑着道:“放心,暗虎肯定也会用的,这是公认的,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干脆的伸出手,将注射器握在手里,然后开始换衣服,现在使用,一旦功效过了,后面暗虎的雷霆之击我就可能抗不住了。

我将上衣脱掉,就这么裸着,下身穿了比较宽松的棉布料子的衣服,然后用绳子将裤脚扎的非常紧,很多不懂的人,都很奇怪为什么搏斗的时候为什么穿这么少的衣服,其实这是防止对手拉扯。

接过阿猛递给我水,我盯着他问:“阿猛,你有没有和暗虎交过手。”

说实话,从阿猛给我看暗虎的资料,我就有点怀疑了,他对暗虎的了解实在是太深了,简直就像是专门研究过似的,一般而言,只有对对手才会这么用心。

阿猛看着我,嗫嚅着没有讲话,神情非常犹豫,我淡淡笑了笑,转身就出了房间,出了通道,然后向擂台走去!

暗虎站在擂台上,穿着黑色的短裤,正在活动身体,一双戾气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今天,你必死无疑!”他冲我露出一个非常狰狞的笑容,我翻身上了擂台,冷冷的盯着他:“你也一样!”

我们两个对峙着站在擂台的边缘,简单的活动着身体,观众已经发出阵阵的呼声:“暗虎,打死他!打死他!”

暗虎是四年的双花红棍,有他在的擂台,必然是精彩绝伦的,所以即使整个华人组织并没有那么的团结,但是却依旧全部鼓起劲为他助威。海爷带来的兄弟们顿时也红着脸,扯起嗓子为我加油,但是和对方比起来,气势上就差了不止一点半天。华人组织最团结的时候,怕也就是这个时候了,还真是讽刺。

这种情况我都有预料,所以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我微微冲海爷恭敬的弯了弯腰,再冲一边兴奋异常的小斌点点头,小斌立刻站起来呼着:“浩哥,做掉他。”

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全是嗜血,我微微一笑,场面突然安静了一些,扭头一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上了擂台。

这人我认识,是签订生死契约时的见证人之一,虽然当时不是自愿的,但毕竟是老一辈的人,在这个时候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情绪,他站在擂台上双手压了压,仓库顿时安静下来,老人先是冲海爷打了个招呼,海爷点点头就当时还礼了。

老人对海爷的动作并不介意,而是将我和暗虎签订的生死状拿了出来,将上面的条款一一念了出来,好让在场的人做个见证,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这次生死赌命,是双方约定好的,无论胜负,事后都不得寻衅滋事,在场的各位兄弟,都做个见证。”

随后,他又说了一些对镭中的规矩,我没有耐心听,赌命,哪有什么规矩可言,只要不择手段的将对方杀死,就可以了!对面的暗虎应该和我的想法一样,他如鹰一般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杀意汹涌澎湃,我回敬了同样的眼神,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老人又讲了几句,终于抬起手,然后狠狠的往下一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