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万!太贵了!”小果哪舍得这么多钱。
“五万的九成把握在连续两副药之后能够根除。”王升也不强迫他。
“这个还不等于是十万?而且还不是十成把握……”小果皱眉道。
“一万的每七天一副,四副以上效果就会变得不明显,也不是说不能完全根除,但是大部分还是要靠你的自制力。”王升轻松地道。
“这……要是这样,那还不如直接要十万的药呢!”小果犹豫了。
“这随你吧,选择权在你的手上。”王升一脸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神情。
岳凝珠看得都无语了。
一副药要十万,这简直比抢还霸道!
小果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牙,道:“我买了!但……但这药真的会有效果?”
王升莞尔道:“这么说吧,咱们之间,可能还有长久生意,我现在要是骗了你,以后还怎么合作?”
小果惊奇地道:“长久生意?”
王升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先回去拿钱吧,钱到药到,我以我一方堂的名誉担保,绝对能帮你戒除毒瘾。”
等小果离开后,岳凝珠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要他给八百万呢!”
这话中的讽刺,王升哪可能听不出来,笑道:“你大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做那样的事,卖出的每一副药,都一定是价配其物,绝对不会虚标。”
岳凝珠蹙眉道:“你一副药收人家十万块,这还不虚?”
王升不答反问:“你觉得一个毒瘾者成功戒毒,要花费多少钱?并且,有多少把握可以戒毒成功?”
岳凝珠听了半天,也大概明白小果是什么样的“病”,道:“这有什么好难的,忍一忍的事。我以前有个师兄,就不小心吸过毒,但是后来凭着他的定力,成功把毒给戒了。”
王升哂道:“你师兄是内家高手,自制力不用问都知道非常强,一般人能比吗?我告诉你,多少人戒毒戒了几年,都没能成功!就凭这一点,十万的药就一点不贵。毕竟,假如不戒掉,那是倾家荡产,再无未来;可是戒掉了,即使现在花掉了这十万,将来也还是能赚回来的。”
岳凝珠一时无言。
他的话确实有理。
王升忽然一笑:“不过,我确实有惩罚他的意思在内,这个人一看就知道平时肯定是作威作福惯了,我哪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解除毒瘾?不让他出点血,怎对得起被他欺负过的人?以他的情况,原本可能两副一万的药就足够了。”
岳凝珠错愕道:“那你还说你不会虚标价格。”
王升哂道:“你根本就没明白,我不是把药标高了价格卖他,而是直接卖他最好的药,事实上他并不需要对么好的药,这才是我惩罚他的地方。”
岳凝珠都快听糊涂了,心念一转,忽然道:“那你刚才说什么长久合作,又是什么意思?”
王升神秘一笑:“不久之后,你就明白了。”
下午陆续又有人来买药,但人比上午少得多,毕竟一方堂才刚开门不久,要期待生意一直火爆也很难。
到了下午六点,王升关门时,算下来一下午才买了四千多的药,比上午还少得多。
岳凝珠自然开心,这一天下来,王升连八百万的十分之一都远远没卖到,未来还有两天而已,她更是赢定了!
小果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来。
王升反而似乎并不在意,路上还研究晚上吃什么,问她会不会做饭,得到她的否定回答后反而还有点小失望。
两人前脚刚回到家,后脚楼行之和老幺就一起回来,给王升带了个喜讯:手续终于搞得差不多了。
王升看着老幺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一笑,道:“这次当个教训,下回学乖点。房子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老幺苦笑道:“是,王哥你教训得是。我明天就坐车回渭扬,以后再不骗人了。”
王升欣然道:“那今晚就当我给你办个送别宴吧,咱们出去好好吃一顿,我请客!”
老幺强打精神,道:“那就在小区里面吃吧,现在这情况,我实在是不适合大晚上到外面去。”
楼行之讶道:“为什么?”
老幺叹了口气:“还记得追债的事吗?我有消息源说,对方上次吃了大亏,不会罢休。”
众人明白过来,王升莞尔道:“我当是什么事,你胆子也太小了。”
老幺苦笑道:“我要是有王哥你和岳姐的身手,还怕个毛啊!”
岳凝珠冷然道:“我年纪比你大么?你凭什么叫我姐?”
老幺赶紧道:“是是,是我叫错了。”事实上这么些天,他和楼行之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听过王升提过她姓岳,所以为了巴结她才叫了一声“岳姐”,没想到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岳凝珠哼道:“哼,我不想出去吃,你们要去就自己去吧。”
王升也不在意,道:“那就我们三个去吧!”
半个小时后,在生活区的一家餐馆内,三人占了临窗一桌,叫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大吃大喝起来。
老幺这几天算是对王升彻底服了,连连向王升敬酒,极尽谦卑。
相反,现在是王升“奴隶”的楼行之言行举止正常多了,反而不像那么卑微。两人出身、环境都不同,行事大不一样。
酒到一半,王升忽然放下酒杯,目光一抬,看向从正门处走来的两人。
“王哥你在看什么?”老幺问了一句,一边问一边转头看向他看的方向,瞬间石化。
两人之中,站在后面的一位,赫然正是那天在他家里等着他来的贺夫!
卧槽!怕什么来什么,对方竟然真的找来了!
但他随即一愣,目光落到贺夫旁边的男子身上。
奇怪,这次他似乎来得没什么恶意,否则的话,不可能只带一个人过来。
楼行之也看到了他们,不禁紧张起来,看向王升。
王升双眼微眯,向后一靠,镇定地看着来人。
贺夫前面的那人约在三十五六岁,中等身材,面容线条分明,棱角突出,予人一股坚毅的感觉。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人目光炯炯有神,即使是外行,也能看出他绝非普通人物。
更何况王升已经发觉他的“炁”远超常人,显然是个练家子。
到了近前,两人也不问一声,分别拉开一把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