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人间十九忠骨【一更+二更】(1 / 1)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卡得**……

从晚上八点到临城三点四十七

这……简直要命

千峰笋石千株玉, 万树松萝万朵银。

春雪未融, 冷风刮骨,谢知非却不得不带着人从荆州过司隶往兖州赶去, 那些暗中坏事的世家能做出拱手济州国的事来, 再送个泰山郡和鲁郡也是举手之劳的事。

当谢知非带人赶到司隶原武郡的时候,初上任的原武太守诸葛瑾早早来到官道上一人独立拦住谢知非,对连夜赶往兖州的谢知非拱手道:“明公欲与将军一述,还请将军移步。”

谢知非在宴上曾与诸葛瑾有一面之缘, 当下便顺着诸葛瑾的指引看去, 只见不远处官道边上有一茶亭, 一身便服的许褚同黄盖持剑伫立在外, 亭中隐约坐有一人看往这边。

许褚是今次武举选出的举子之一, 黄盖则是刘协依曹操请求御召入京为官,谢知非这次出征荆州时特意留了数人曹操,为的便是若有万一朝中生变而曹操手下无先锋大将可用。见是许褚同黄盖在亭外, 谢知非知晓亭中之人必同曹操有关,恰又在这敏感的时候, 谢知非立刻驱马往茶亭过去。

待谢知非靠近便看清亭中之人是谁后,这本不该出现于此人顿时谢知非打了个措手不及。

谢知非下马快步跑了进去:“曹兄?你怎的留陛下一人在长安来此!”

见谢知非这般急切,曹操反倒笑出声来让谢知非坐下再叙:“操这不是依贤弟所言,为陛下创实践其所学的机会。”想必这次回去,被朝堂之事弄得灰头土脸的陛下一日也舍不得他离开。

曹操隐过这心思对谢知非道:“说来也是巧,今我正愁陛下一人学习显得孤独想要为其寻些年岁相仿的伴读,来这武郡倒是让我见到一个不逊孙权的幼子, 正好带回去同我儿一起伴陛下左右。”

曹操说得轻巧,然谢知非却知事实并非如此。只是朝堂之事,曹操主政他主军,无论是曹操还是谢知非都不会越过这一根分明的红线去涉及对方的领域,这是对彼此的尊重和信任:“曹兄来此恐怕不是为了这些。”

谢知非静静的看着曹操:“曹兄可是知道兖州私下通敌的有哪些人,遂前来告之我?。”

“瞒不住你。”曹操叹了声,拇指在这茶亭古朴的茶具上摩挲,似有难言之隐。

在这些人中,有些是曹操预料之中有些却是曹操意料之外,这些背叛的人里尤以张邈最令曹操疼心。

张邈曾是‘八厨’之一,与曹操是发小不说还有大恩于曹操,在曹操眼中张邈一直是他可以托付的对象。只是曹操未曾懂得,对于张邈这人而言,看着昔日需要自己救济的人数年时间变做自己拼尽全力也追不上的人,那种折磨人的落差足以使张邈坐下许多措施。

陷入曾经的会议的曹操许久之后终于缓缓开口,接着一口气便说出了二十来人的名字:“朝中有大司农、蔡中丞、黄太仆……兖州有张孟卓……”

朝中那些人能位列大司农一职的,又岂是豪强二字能说清道明,这些人私下就没停止过反对科举。谢知非从孙策那里得到的秘言,这些世家大族在周瑜中举之后曾差人警告其在朝廷同世家之间做出选择。

周瑜当场一句“瑜乡野小郡出身,不知世家已不属朝廷不尊天子。”弄得那些人再也未曾找上来。

虽说文举舞弊之后光禄勋同陈侍郎等人一口咬定无他人参与,然而曹操压根就当这话不存在,私下没少同谢知非猜测哪些人有问题。

这下好了,一口气又出来几个给朝中主人挪挪位:依他看这御史中丞一职便很适合荀彧!

心中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个个滤过,没听到自己最担忧的那个名字的谢知非在曹操说完后又耐心等了许久,见的确没有更多的人谢知非这才皱眉问:“没有荀彧?”

“你怎的会怀疑文若!”曹操忍不住高了一个调,索性亭外黄盖同许诸已经走远了些听不到,曹操的神情像是对何谢知非会怀疑荀彧感到不可思议。

——在曹操看来,为了科举而私通外敌这件事,谢知非宁怀疑他曹操也不该怀疑文若!

以荀彧对朝廷的忠心,但刘协下定决心做的事,荀彧即便心有怨言也会顺从。

尤其是当荀彧在科举出来后不但没反对还书信劝颍川荀氏族中子弟来年参与科举的时候,曹操私下便觉得天下对朝廷最忠心的除了谢知非便是荀彧,在世家大族不喜科举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岂是难得二字所能道尽。

需知,他为了自己那个比曹昂还不争气的二儿子,已经在着手陛下伴读这件事了!

曹操想到文不成武不就、比上不足无下可比的曹丕便会想到因孙策开府而从府中离开不久的孙权,然后想到今日遇到的诸葛亮,两相比较让曹操心疼得几欲滴血,直恨不得将曹丕团起来塞回夫人肚子里去让夫人重造一遍,当下心累的曹操直接跳过了这件事:“文若忠汉之心坚如铁不比贤弟弱分毫,他断然不会参与这类事,操此次前来是需要贤弟做另一事。”

能让曹操抛开如今诡波暗涌的长安来这里的,必定不是小事。

谢知非端正坐直,正色道:“曹兄请讲。”

曹操眼神一凝,对谢知非沉声道:“我之前所提那些个罪人,贤弟在胜吕布之后定要设法获得他们往来书信,若无书信寻来人证亦可。然无论贤弟手中握有这些人多少罪过,只需记住一点,皆不可杀!”

“……”谢知非忍不住多看了曹操两眼,甚至拉开大地图来看是不是伪装。

毕竟这话同曹操的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依着曹操的性子自是‘杀’字当头,待杀到万里江山一片红的时候还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呢?

然而几日钱面对曹操杀气腾腾的打算,头大如斗的荀彧费尽了心思终于劝得曹操冷静下来:“此时士林虽对科举有怨言,然任由不少士族庶族乐见此事,只是薄慑于世家大族积年威望多处观望。若相国若不想科举一世而斩,断不可在此时开杀戒!”

见曹操神情不似作伪,而眼前这人也不是他人伪装,谢知非不由迟疑:这同郭嘉说的可不一样。

已经见识过郭嘉谋划的谢知非皱眉道:“来此之前,奉孝曾于我提及此事,直言对那通敌之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郭嘉的话曹操当然信,只是对于曹操而言,他手下谋士每一个的话他都会信。与袁绍听多了绕晕不知道怎么决断不同的是曹操听多了头不晕,往往还能比较之后找出最靠谱的那个。

若论战局谋划人心揣测,曹操更信郭嘉;若是论对天下大局走势,曹操更信荀彧:“我知晓贤弟信任奉孝,然兵法谋略一途,奉孝的确堪为鬼才天下罕见。可纵观古今揣测天下之局,文若方为大汉第一人。我且问贤弟一事,依你之见,大司农等为何要做出私下通敌之举,当真是吕布神勇可堪大任不成?张邈为何背叛于我,当真是吕布胸襟品德更胜你我?”

“当然不是!”张邈通敌八成是因为心里不平衡。几年前你还是他手下,现在他是你下手。

此话不好说的谢知非只挑了前一个回答:“吕布若可堪大任,也不会同王允一起败于李郭二人之手,他们如此行事不外乎‘科举’一世。”

从荀彧拿出得到完整答案的曹操见谢知非这么说,心中顿时微妙,抚须欣慰道:“你们知其一不知其二,然以奉孝这般年岁已能想到这一处当真不负我所期待,日后你我二人离去,奉孝可堪委以兴国重任。”

“科举取士固然伤了世家大族立世根基,然而贤弟你看,这些通敌之人并非全为世家大族,其中还有不少士族名士甚至庶族参与,对于这些人尤为庶族而言,此时陛下科举取士不但于他们无害反而有利。即便他们要反,也是手握重权之后,此时绝不是最好时机,可见他们反的并不全然是科举。”

世家大族虽然靠着察举获得累世为官的保障,然而对于想有所作为的士族而言却也是一种负担,即便身负才学想要官至三公九卿或录尚书事也是一种奢望,察举如同一个又一个封闭的圆,即便士族比庶族更好但比起大的世家豪门那又全然没有优势。

饶是如荀家这样人才辈出的士族在宦官同外戚在时,荀绲因畏惧宦官之势差荀彧娶中常侍之女为妻。若士族同外戚之间还有缓和那么士族同宦官之间就没好过,荀绲此举与卖子无异,可见普通士族的处境并不好过。

只是士族示人终究是一体,谢知非即便知晓士族亦有大小贵贱之别,却也不知这大小之别到了何等地步:“那是为何?”

对于世家大族而言,科举纵然有影响,可天下庶族如今能成才者甚少。

即便科举大兴这些豪门衣冠依旧可以通过姻亲等方式将朝廷新贵网罗入自己的阵营,若网罗不成再党同伐异,将不利于己的人尽数外派远走,只是科举不同察举那般容易,需再多费些心思。

世家大族虽反对科举,却并非拿科举全然无办法。

“对他们而言,最不想看到的是庶族出身的你!”曹操伸手点了下谢知非,随后在谢知非走皱眉中又转向自己,用手在胸膛前点了数下:“和宦官之后的我,我们两人成为陛下最信任的人,成为可以左右朝廷走势的人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事!”

说罢,曹操放下手叹息道:“非我同类,安能同心,世家大族所想不过如此。”

说到这个曹操同谢知非都是一把泪,因为出身的原因,袁绍袁术只需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天下士族呼啦啦的跑过去,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而曹操同谢知非辛辛苦苦建好名声还一心为大汉定科举,然并卯,除了闲置在家的如诸葛玄和贾诩或是没人肯要的如张松,又或是投奔偶像的荀彧同赵云,几乎没人打算来。

即便曹操手下许多谋士,然仔细一看便会发现核心八成都是颍川的人。

若无颍川文士之首的荀彧无私的为曹操对着家乡发起猛烈的宣传攻势,同时又不断的向曹操举荐自己知道的每一个人才,曹操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组建成令人羡慕的谋士天团。

另眼再看谢知非,初期听命于谢知非的武将除了典韦以外几乎都是曹操的族兄,虽有赵云带着郡州子弟兵投靠,然而赵云是庶族并非士族,除了孙策同黄盖等人外,此时的天策军几乎看不到士族出生的将领。

简单一点来说,虽士族对曹操与谢知非评价非常高,名士清谈也是对两人赞不绝口只夸忠义,但两人至始至终不是世家大族爱的菜,谢知非还需要私下想法子为自己同曹操不断加固好的声名。

加之科举一出与世家大族□□,让不少人原本对曹操同谢知非并不上心的人存了给两人一点颜色看看或是改投门庭的心思。对于世家大族而言,改投门庭的选择还有谁能好得过豪门望族又有头脑的袁绍?

恰袁绍同公孙瓒之间的争斗虽然还会持续,但袁绍显然占据上风节节胜利。

而此时由逢吕布又叛出袁绍南下攻打兖州,原本蠢蠢欲动的世家大族顿时抓住这机会,开始运作起来。

初闻兖州之变,曹操第一个反应也是兖州士族暗通吕布,事实也的确如此。

然而直至荀彧找上门来一夜彻谈曹操这才拨云见月看到在其之后的真相:别看吕布,看袁绍!

此时司、兖、徐三洲名义尽属朝廷,谢知非同曹操二人忠义的声名有天子亲证,非一时能变。

看似来势汹汹的吕布不过是这些人的棋子,若将目光过度投掷在吕布身上是捉大放小,得不偿失。这些世家大族想要的是利用吕布扰乱兖州,只要吕布在兖州或是吕布的部将在兖州,那么袁绍南下的理由便足够充分。

袁绍南下,无论是在朝廷中与曹谢二人形成对峙局面,还是改朝换代对世家大族而言都不错。

对于豪门世家来说,所谋不过两样:一为名,二为利。

对于绝大多数士族来说,忠义是他们最光鲜亮丽的旗帜,拥护大汉在这些人口中喊得震天响然而私下动作甚少,这些人更并不想曹操同谢知非两人拥护刘协平定天下,因为曹谢二人皆不代表世家大族,更不会为世家大族着想。

荀彧在发现这一点后,找曹操的时候开篇便是一句话:“相国可知汉室如屋,外戚、宦官、士族为其支柱。然而如今支撑汉室的支柱仅剩士族,若士族此时倒了汉室也将不复存在,相国这时候该做是在建庶族新柱之前维系士族旧柱,方能保证我大汉社稷稳健!”

“士族分三者:不可用者,观望者,参……”

在荀彧的分析中,对于那些背叛的世家大族而言,他们更希望一个士族出身的人来平定天下,而庶族出身的谢知非和宦官之后的曹操,更何况这两人现在还唆使天子搞出来科举!

若无科举,这些人的背叛会迟一些但仍会到来,而科举的出现在则是加速了这些人改投门庭的举动。

在荀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自觉什么都不缺就缺时间的曹操痛苦的发现:倘若他们当真对这些通敌的士族大下杀手,无论是何原因,士林物伤其类必会反抗。

局时士林有钱有人有权,必会拖累他同谢知非平定天下之乱的步伐。指不定这些人还会弄个矫诏,清君侧什么的出来,那他同谢知非必定面临更惨的境地!

在与荀彧彻谈一夜之后,冷汗淋漓的曹操立刻赶来截住谢知非:“我这次来便是劝贤弟,士族名士向来同声相应,他们互推互崇,若你杀了其中一人必会惹来其余人恶意清议,此时再有太学生呼应,你我二人声名必然臭不可闻。虽说声名这般身外之物并非你我所在乎,然我等尚需此物来对付那些不识抬举的庸人!”

舆论的力量如何,谢知非并非不晓。

正是因为谢知非晓得舆论多么可怕,一直重视这方面的事,让戏志才编歌设法传遍天下便是为此:“某纵然放过他们,终有一日这些人会卷土重来,那时又当如何?”

“这些人如何想,操既然知晓自不会任由他们轻易得了去。”曹操冷笑一声,对于这些不识抬举的人,就该让他们彻底翻不了浪花。

只是对于这些世家大族必须一击既中,要么一杀到底尽数撸了干净,只是这么一来他们才撸了开头便要面临八方险境;要么便是温水煮蛙,在世家大族松懈之时釜底抽薪,若不然,必会留下无端的隐患:“然放得长线掉得大鱼,若大鱼不出,你我二人在时尚能镇住这些魑魅小鬼,可当你我离去,陛下纵有天策拥护也是势单力薄如何能抵得住这些人,说不得连天策军也会被这些人分而食之!”

谢知非微垂头细思后不得不佩服曹操思虑周全,晋篡魏不正是世家熬死了曹操和曹丕之后的反扑。

想通这一则之后,谢知非立刻点头示意自己知晓:“曹兄待如何。”

曹操继续道:“他们既敢做了这事,便不能怪操不讲情谊!这些人欲左右天下大局所仰仗的不过两样事物:一乃权,二乃钱田,如今我等仅思□□岂不显得钱田过于孤单。世家若袁氏,鼎盛时人口也不过上百,然他们族下田产之丰若无数千人无法耕种,这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这下谢知非听明白了:“曹兄欲效王莽均田?曹兄可知王莽篡位时民心所望,皆因新政而众叛亲离!”

又是科举又是均田,这么大的步子,也不怕同王莽一般扯到蛋么!

“果是贤弟知我。”曹操点点头,即便王莽这人篡汉不成又被天下所不齿,然而每当曹操细读史书记要之时均会有所得。尤当曹操面临豪门世家这些暗中挑衅,使得行政困难之时,再思及王莽新政不由感慨万千。

王莽新政虽使其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然在曹操看来新政有诸多值得称赞之处,若能择其一二慢慢推行倒能解开如今诸多困境:“王莽此人虽恶名昭彰,然观其所施新法并非兴之所至,皆是深思熟虑而出,不过行之太快方惹来众人齐声共讨。依操看,均田一法可行!”

“……”亭中的将军似乎因曹操的话陷入了沉思,当今天下正是外戚、宦官没落,士族一家独大的渐露初端的时候,而天下乱局未定也是最适合朝廷变法的时候。

世家大族同小士族和庶族四处投机反倒不若外戚、宦官在时一块铁板有了缝隙可循,正如曹操所言及,此时均田可行,若再往后,当他们平定了天下后士族必定会一致对外反倒不适合与之相抗:“我知晓均田可行,只是我等定不能似王莽那般骤然推行各地引来他人反噬,需徐徐图之。”

“我正是如此想,志才曾同我言司隶之地荒芜衣冠豪族多已南下未归,此时均田不但能诏回流民使得司隶快速恢复生机,更无世家豪族阻拦。”说到这里,曹操冷笑一声心中倒是对那些拧不轻的兖州名士望族多了几分感谢:“然兖州此变倒让朝廷又多了一处施法之地,若他们不做让步,我不杀他们但会将他们通敌一事经陛下之手传遍天下!”

闻言,谢知非默默的在心里打个冷颤:“……”

名士被人推崇的便是其德行,士族能在当地素有威望也是如此,曹操这般做比杀了这些人还有让他们难过。

同谢知非商议好之后,忧心刘协镇不住朝中局事的曹操带着给刘协物色的伴读又匆匆往长安赶回去,谢知非也带着赵云等人离开原武往兖州敢去,似乎今日这亭中暂谈只是个小插曲一般。

兖州到底是天策军经营最久的地方,固然有豪门世家通敌吕布,然依旧有不少士族庶族和兖州百姓心向天策,民心如此大可为天策军所用。

吕布叛袁绍手中兵马为跟随多年的凉州精骑兵,贵精不贵多,攻城容易守城难。

更何况蛇丘乃是当年曹谢二人安置二十万黄巾军的城郡之一,天策军在此地根基深厚,而吕布攻下济州郡之后又分兵数地兵力更为分散。

当谢知非快至蛇丘时,蛇丘城中百姓闻天策军至、见城外军旗上天策二字招扬,又听得城外天策军叫开门,城中百姓有人曾为黄巾军攻城略地也曾干过不少次。

当下拾起老本行,无人指挥一拥而上将城守的张辽给困在了城墙之上下不来,一行百姓冲到城门那里大开城门放谢知非他们进城。

被困在城上的张辽纵有千般谋略万般勇武也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谢知非带人长驱直入。

当吕布收到自己攻下来的济州郡在谢知非的天策军下,没有丝毫的抵抗,次次不是天策还未攻城或是天策攻城刚起便举城而降恨时,吕布不得掀了桌子:欺人太甚,当初那些世家邀他来兖州可没这么说过!

气得心肝都在颤的吕布索性不等了,要同谢知非单挑:若谢知非输了就必须听从他的命令,若他输了便供天策驱使。

谢知非瞥了眼身边面无表情两眼放光的赵云,在一干人劝阻的声音中,谢知非痛快的应了下来。

一重阵也能赢,有五重阵加持,他难道还会怕吕布不成!

更何况吕布这人用曹操的话来说便是不能吃得太饱,否则便是反噬其主,用谢知非的眼光来看,那便是小日子不能让吕布过得太好,学诸葛亮七擒七纵将吕布打到怀疑人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