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用力的回了一声:“慕萱,我在这——”
“夏天——夏天——”
她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吧,没一会就走了过来,因为太黑的缘故,她还拿手机的电筒照着,见到我一瘸一拐的,脸都哭花了。
“夏天,你没事吧。”我担心的抓着我胳膊。
“啊——”我被她一碰我疼得吸了口冷气,忍不住说疼疼,轻点。
她吓得松开了我,用手电筒往我身上一照,眼泪流得更急了,语气都在颤抖:“血——夏天,你流好多血。”
我一看果然是流出了好多血,衣服都被染红了,但我没那么大反应,因为相比此刻身上的疼痛,这根本不算什么。
可看到童慕萱为我心疼哭泣,我心底觉得很温暖甜蜜,为了她这顿打值得。
我强忍着疼痛,勉强对她露出个笑容:“别哭了,我没事,就是疼了一点而已。”
“都这样了还没事。”她眼泪还是不停的流,愧疚的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变成这样的。”
“傻瓜,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怕吗。”我说道。
可她还是很愧疚,但她知道我伤势要紧,让我赶紧去医院。
由她扶着我走快了一些,这种严重的伤再去小诊所肯定不行了,所以到了城区后,童慕萱打车直接吩咐司机送我去人民医院,司机师傅见我有受伤,啥也没问就开车了。
赶到医院,见我伤得比较重,护士直接带着我去看病了,而童慕萱则去办了手续。
后面医生一通检查后,看着片子对我们说:“还好没伤到骨头,但皮外伤比较严重,住院治疗吧,还有你的右胳膊伤得最重,起码要打上几天的石膏才会好得快一些,叫你家人来吧。”
一听到要叫家人,我心里一下就慌了,可这是医院,我一个人他们肯定不会放心,而且住院也要交费,可我真怕我哥知道了,以他的脾气指不定有多火呢。
我想了想,说医生,住院没问题,但我明天再让我的家人来吧,现在这么晚了我也没他的电话,明天让我朋友去叫他们,你先给我治疗吧,我疼得不行了。
医生们商量了一下就答应了,后面给我打了止痛针,我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清醒过来后,发现童慕萱就趴在我的床上睡着,我动了动身子,还是很疼,右胳膊更是被吊了起来,行动非常不方便。
“慕萱,慕萱。”我喊了几声。
她抬起了脑袋,揉了揉眼睛见到我立马清醒了,说夏天,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其实现在我很不舒服,但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还是笑着说,没事,医院的药挺好的,现在好多了。
她说那就好,吓死我了。说到这她又差点哭了,我安慰了他好几句才平静下来。
“慕萱,现在几点了?”我问道。
她拿出手机看了,说八点了,我说那你要迟到了,去学校吧。她生气的说,我才不在乎呢,你都这样了我哪还能离开你。
我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不过有件事还得麻烦你,现在我哥应该在家,你去找他告诉他我在医院,其他的话就不要跟他说了,我亲自来跟他说。
她张了张嘴,有些为难,估计是不敢去吧,但眼下也只有她在,所以还是答应了。
“那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帮你买点吃的上来?”她问我。
她这一提还真有点饿了,我说那你给我去买点豆浆包子上来吧,她说好,然后就出去了。
吃着童慕萱买的早餐,虽然坐在床上不能动,浑身不舒服,但心里却是很温暖。
吃饱后,我就让童慕萱回去找我哥,告诉我哥后就去学校吧。她吩咐了我好好照顾自己,有啥事给她打电话,这才舍得走。
躺在床上,我在不安的想着,等会我哥来了要怎么跟他解释,肯定不能跟他说实话,要是他知道为了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肯定能气死,毕竟他前女友背叛他跟别人结婚了,对女人肯定有很大的意见。
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哥果然来了,是直接走进病房的,一声不响的把我吓一跳。
“哥——你来了——”我脸色难看的对他说道。
他瞅了我一眼,面无表情,我本以为他接下来会问我怎么回事,让把我事情交代清楚,然后狠狠的骂我一顿。
然而没想到我哥竟然只是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还——还行——”我有些意外的懵了,这是我哥嘛。
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说,这时刚好医生进来检查我的伤势,知道我哥是家属,就跟他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主要是治疗费还没交呢,我哥二话没说就出去交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一份午饭,见我还能走路,就对我说:“安心在这待几天吧,晚上我再送饭来给你。”
说完他就这么走了,他出去后我好久才回过神,我哥这是怎么了,竟然一句都没有骂我,甚至从头到尾就没几句话——
我真是无语了,这还是那个夏日吗?
我哥一走,我待在病房里感到很无聊,好在有童慕萱送给我的手机,也给她发了信息,问她去了学校没有,她说去了,还把我的事告诉了胖子,让他帮我请了假,让安心在医院养伤吧。
后面我还想多跟她聊聊呢,可她回了这条信息把情况讲明后就不再回我了,整得我心里怪不舒服的,但寻思她在上课不方便或者手机没电了吧。
到傍晚的时候,我哥果然给我送来了晚饭,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小刀,后面我哥出去抽烟的时候,小刀就问我这是咋闹的,别跟我说又是打球摔倒了。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知道这没办法撒谎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干脆说跟别人打架的,他说得什么架,你这是被打了吧。
我就干笑了一声,不懂说啥了,他又问我是怎么回事,具体跟他说说。但我墨迹半天还是开不了口,他也看出了我不想说,就没多问了,只说了一句:“下手这么重,特么的,你告诉哥是谁就行,哥帮你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