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胡糖去盯着那老板,现在胡糖回来了,肯定是有什么消息?
现在白洋基本上确定了,不是纸人之害的幕后……纸人之害,另有其人。
剃头匠徐浪、酒店老板和那何仙姑婆……到底是这三人里面的哪一个呢?
我得先问问了。
我问胡糖,有没有什么消息?
胡糖说:有消息。
他说他下去盯了那老板一阵子之后,那老板带着一个大箱子,开车离开了酒店,因为南崖这边有停车场,不过,南崖的停车场,不让私人开车进来,那老板在这儿有酒店,才能进来。
那老板的箱子,是一个木头箱子,很大,很大,那老板带了一个伙计,才把那箱子搬上车的。
大金牙说这算个屁的消息,人家晚上搬货,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有奇怪的地方。”胡糖说:他搬完了箱子,给了那伙计一叠钞票,估计有上千块,完事儿了,他还跟伙计嘱咐,说让他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那伙计狠狠的点了头,才从后门,溜进了店里面。
我摩挲着手指,说这酒店老板,的确不靠谱。
接着,我又问胡糖:能知道那老板,去哪儿了吗?
“他去了天涯海角我都能给逮回来。”胡糖说:我在他的车顶上,趴了一只飞天蜈蚣……他跑不了的。
我给胡糖竖起了大拇指,这哥们盯人,那是绝对的牛逼。
我回头说道:我、胡糖,乔乔三个人过去,其余的房间里休息。
“我为啥不能去?”密十三以为我是瞧不起他。
我笑着说,你就和飘飘好好过二人生活吧,咱们江湖的腥风血雨,你少惨和。
现在密十三和云飘飘都是出世的人了,我也不太希望他们卷进咱们阴人江湖的纷争里面。
密十三盯了我一眼后,抬了抬手,说:也是,我得修身养心了。
我对其余的兄弟们也说:我们三个人过去得了,人多了,目标大,容易被人发现。
大家也觉得有道理,都回了房间,我、胡糖和乔拉三个人,开始去跟那酒店老板。
酒店的老板,大半夜的拖出去了一个箱子,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纸人之害,是从他开始的吗?
我们在南崖的停车场里面,“借”了一台车,毕竟我有草上飞的电话,搞个车实在太轻松了。
在武当山的山路上面开始盘旋,盘旋了一阵后,我们已经看到了酒店老板的车——一辆江西五十铃的皮卡。
“怎么办?”胡糖问我。
我如果现在就停,难免不会被那酒店老板怀疑,我在开到那江西五十铃面前的时候,突然伸出了头,对着那酒店老板喊了一声:哟!老板,你在这儿干啥呢?
那酒店老板正在拉一些铁丝线,见我来了,也没露出什么尴尬的神色,说明天天气好,他打算在这边,架一露天电影起来,明天让山民来看电影。
接着他问我们怎么有车?
“借的人家的,对了,你要让山民看电影?”我问。
这时候,胡糖看了一眼幕布,发现幕布竟然是红色的,就说,这看电影用红色的布来看,也挺费劲的吧?
酒店老板笑了笑,说:哥儿们几个也是懂行的人,自然知道,为啥看电影需要用红色的布看不?
这么一说,我反应过来了,他不是给活人放电影的。
这是给死人看电影的。
传说那些鬼魂,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和我们正常人,似乎不太一样的。
给活人放电影,用白色的幕布,给鬼魂放电影……那就……
我盯着老板说:你还挺喜欢做好人好事啊?
“也不是。”老板给我们几个人散了一根烟,说他也不是喜欢做好人好事,只是想积点阴德啦,再说了,都在武当山的边上住,那思想觉悟,必须不能庸俗嘛,赚钱赚得多,也得施舍一点出去的。
我抬抬手,说也是,接着我说我带着哥们去山下玩玩,山上的生活,太枯燥了,没啥意思,不欢乐。
那老板嘿嘿一笑,递给了我们几张名片,说这是山下一大型保健会所的名片,里面的小姐,技术可不错了……还有特殊服务。
那老板的笑容,完全就是三个字:你懂的。
我接过了照片,对老板摆了摆手:那哥们几个,先下山去乐呵乐呵了?
“慢走,我这幕布布置,估计还要个两三小时的呢。”老板跟我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我开着车,离开了。
才走了几百米,胡糖问我:小李爷,你打算咋整?
“做戏要做足嘛,这家伙,依然问题很大。”我说。
胡糖说他就是半夜出来放鬼戏的,应该没啥问题吧。
我说这放鬼戏是好事,虽然是为鬼服务,可也不会那么隐秘,一个同伴都不叫过来吧……这家伙,欲盖弥彰。
我直接把车开到了山下,按照那老板给我的名片,我顺利的到了下面的保监会所,我还专门打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让那老给我们安排了一次按摩。
当然,只按摩不做其他的事情。
我按摩按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才以带着胡糖和乔拉出去吃夜宵的借口,离开了这家保健院。
我们几个,又重新开车,上南崖。
在我们刚才遇见那酒店老板的地方,我们稍微停了一下,发现那幕布下面,确实阴森森的,估计来看电影的鬼魂都来了吧。
那电影放的是很老的电影《庐山恋》,这么早的电影,现在人早就不看了。
“这老板,真是来放电影的啊?”胡糖看着电影,问我。
我看着幕布,想了一阵子,如果我没听到那老板跟他情人打电话,我还真以为这哥们是个喜欢做好人好事的善人呢。
不过我知道,这老板,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这种事情做出来,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我说先不管这么多,到了南崖再说。
我们几个,又把车开到了酒店的门口后,我在那偷掉的车里,放了二百块钱,算是补一补这哥们的油钱,然后带着胡糖和乔拉,准备进酒店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三个正打算进去的时候,我忽然瞥见了一抹白色。
“纸人出来了。”我跟胡糖和乔拉,偷偷的往纸人的方向走。
那纸人,这的出现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人,行走的路线,十分诡异,有时候快,有时候慢,根本分不清楚他的行踪。
我们几个,连忙往前面去追。
这一追,那纸人更是追不到了,他走得尤其的快。
“这纸人真的诡异。”胡糖直接放出了五毒虫去追,不过,那纸人的速度太快了,五毒虫根本追不上?
这是什么情况?
我越发的搞不清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了旁边的树林里,我瞧见树林里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丝线。
我没让胡糖和乔拉追了,一咕噜,钻到了树林里面,拨开了树根下面的树叶,露出了一根根的丝线。
我站起身,说:那酒店老板,绝对是纸人之害的幕后之一……只是这个纸人,没我们想的那么离奇。
我说这纸人,更像是一个骗局。
“骗局?”大金牙问我:一个骗局,能够弄死武当山的——寂远吗?
我说寂远、虚谷和王千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纸人……绝对是一个骗局,一个不上台面的骗局。
我让胡糖继续去盯着那酒店老板,只要他有任何的异动,立马通知我,我马上就去追。
“哎!”胡糖也没继续问,一个人独自消失在也夜色之中。
我和乔拉,往酒店里面走。
乔拉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我明天请你们看一场戏……这戏可是标准的江湖假把式。
乔拉见我不说,也不问了,我带着乔拉,进了酒店。
酒店门口,有个女人一边坐在吧台上面喝酒,一边哭。
那酒店的老板,就坐在前天面前安慰着。
我问怎么了。
那酒店老板说那女人的老公,前两天刚被纸人给吃掉了。
又是纸人?
还吃人?
我现在基本上知道,这纸人,就是这酒店老板搞的鬼,但要说这纸人能吃人?是真的吗?
我认为是假的。
我问那酒店老板,说那女人的男人,真的是被纸人吃掉的?
那酒店老板说得玄乎:那可不,他男人,就是前两天,在我们就酒店门口被吃掉的,很多游客都亲眼看见了,那叫一个凄惨啊,还没一两分钟的时间,他男人浑身的皮都被剥掉了,凄惨。
我又问女人:纸人真的吃人?
女人点点头,说他老公,确实被吃人吃掉了,当时他就在旁边。
我现在觉得酒店老板才是纸人之害的幕后,如果纸人真的吃人了,那幕后,绝对不是老板……还另有其人。
一下子,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纸人之害的幕后,到底是不是这个酒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