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骨头——看构架,那都是人骨。
就说最中央的一个头骨,那模样,那造型,绝对是人的骨头——不可能是……猴子或者其他动物的头骨。
在左边,有一溜溜的人手臂的骨头、大腿的骨头、肋骨等等。
我看着这些骨头,几步踏进了“化骨堂”的中央位置,又是一阵阴风,打在了我的面门上。
就这么一下,我的脸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金牙则兴奋很多。
他常年和鬼魂打交道,走到了这里,他立马感觉到了一种十分开心的感觉:有鬼气,啧啧啧,好久都没闻到这么浓烈的鬼气了,真是过瘾啊。
他甚至还十分陶醉的吸了一口:哟哟哟,感觉飞起来了呢。
风影觉得大金牙有些恶心,一把推开了风影:丫死远点,变态吧,出门前吃药了吗?
他推开了大金牙后,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小李,这个寺庙,不对劲啊——这么重的阴气?
“佛堂之内,明镜高悬,正大光明,阳气十足,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阴风。”陈奕儿也奇怪的说。
她不停的收紧自己的袖子,因为隔着老远,我都听到她袖子里面的速鬼,呜呜的哭着。
速鬼在哭,说明这里的阴魂,过于狠辣,让速鬼已经感觉到了严重的威胁。
“这里是什么鬼?”我把大金牙拽了过来。
大金牙摇摇头,说:我哪儿知道啊,我就知道……这里的阴魂,确实凶狠,不过没什么攻击性——要是攻击性强的阴魂,现在就上咱们身了。
“唉,老金,你说这那木寺的喇嘛,会不会表面光明正大,实际上,做一些生养阴魂的勾当?”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生养阴魂?这事也太毒了,估计不会吧?
陈奕儿问大金牙,什么叫“生养阴魂”。
大金牙说,在泰国的寺庙里面,有一种佛牌,可以给人辟邪,转运,保平安。
不过那佛牌,说是佛牌,其实是鬼牌。
因为那木牌里面,注入的是阴魂。
越凶狠的阴魂注入木牌里,那木牌的效果越是霸道。
不过这鬼魂,不好搞,量实在不大。
于是中国有些人,专门做鬼魂交易。
要说这鬼魂交易,也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去野外捉鬼,这事,大金牙没少干,抓的都是孤魂野鬼,不伤阴德,道德层面上,也说得过去。
第二种叫“生养”,意思是从一个活人的身上,硬生生的把阴魂给抽出来。
抽出了阴魂的人,就变成了一个傻子。
这阴魂抽出来了之后,又集中在一个屋子里面,每天灌一些血浆或者别的营养品,让阴魂越变越凶。
不过这种阴魂,再凶也不会害人的,因为……它没有意识,相当是个“鬼傻子”,和人傻子一样,处于无意识状态。
“这种生养的阴魂,随便一个,卖个好几万,一点问题都没有。”大金牙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又说:对了,大奕儿,你可知道,最贵的生养阴魂,值多少钱吗?
“多少?”陈奕儿问。
大金牙说,最贵的阴魂,当属东北乡“出马邪仙”陈玉科生养的一只阴魂。
那阴魂,叫一个凶啊,浑身凝出来的鬼气,能够把一个大活人给活活冻死。
这只阴魂被香港一个做房地产的老板看中,直接开价七百万,一条龙加工,立马送到泰国一个叫“博宇”的黑衣阿赞的手上,直接进行加工。
加工出了一道佛牌,效果那叫一个霸道。
那老板带着那佛牌,当天晚上去澳门赌博,三百万赌注,一晚上赢了好几千万。
“那么牛?”陈奕儿好奇的问大金牙。
我则笑笑,对陈奕儿说:这事我也听过,你可知道那老板现在干啥了吗?
“发财了?他会不会是香港首富李嘉诚?”陈奕儿是女生,对这种八卦,十分感兴趣。
她兴冲冲的问我。
我冷笑了一声:哼哼,还香港首富?我告诉你,那老板七天之后,就开着宾利,被一辆大卡车给碾死了。
“啊?不是保平安吗?”
“那阴魂已经到了半步鬼王的境界了,这么凶的阴魂做成的佛牌,不是每个人都带得动的,福分不够,带上就是死!这得那种天生福缘厚得不能再厚的人,才能佩戴,当然了,福缘那么厚的人,也用不着佛牌这种比较阴邪的东西了。”我拍了拍陈奕儿的脑袋:那老板到现在,坟头草估计都五米多高了。
“这么惨啊。”陈奕儿听了,有点怕怕的样子,稍稍往后躲。
我则把话题拉了回来:不说这么多了,那木寺生养阴魂的事,我们日后算账,先找出那杀了钦克木的毒气原料,我迟早得把这丑事,给抖落出来!
“那是。”风影也点头:还佛门重地,藏污纳垢,我都恨不得一把火把这儿给点着了。
我们发了一顿牢骚,接着开始干活了。
秦殇又变成了我们的鼻子,开始到处寻找着气味最大的地方。
他不停的皱着鼻子,十分有节奏的呼吸。
从一个展台,闻到另外一个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