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感谢我才对,怎么可以恩将仇报?若不是我,你能从塔中出来吗?”
九尾狐满目愕然,有些迷茫,是一种被控制后迷糊的状态。
“醒醒吧。”
林酒娘扬起右手,将空心拳头中的酒液泼洒在了九尾狐脸上。
酒香溢开,九尾狐瞬间清配了过来。
它的眼睛变得清明,神情也不再茫然。
终于逃出那个不见天日的镇压塔,九尾狐欢喜的在空中跳了几圈。
王道士不敢相信自己的术法失灵,他口中继续念念有词,但那只九尾狐却是一个弹跳,扬起其中一只尾巴抽打在他身上。
王道士的身体瞬间飞了起来,撞在院墙上,又跌了下来。
“咎由自取。”
林酒娘丢下这句话带着鬼魂们闪身离去。
她有她的原则,王道士也的确是拿的钱财替人消灾,所以,她不会要王道士的性命。
始作俑者,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回到梨雪轩,林酒娘站在房间里,对二十四个鬼魂吩咐道:“去吧,别人如何欺压你们,你们就如何回报他。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要手下留情!”
二十四个鬼魂悄然离去。
那一夜,范婉婉与林无极居住的院子,鬼哭狼嚎,鸡飞狗跳,惨叫声连连。各种奇怪的事情发生。
有人看见许多鬼火在院子里飞舞,有人看见一只吊死鬼吊在院子的大门上。
整整一夜,那个院子便不曾安静过。
直到天亮,院子里才如同退潮了一般,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吃过早饭,林酒娘在院子里招呼了一声。
“蓝田、碧烟,跟我走。”
蓝田和碧烟闻言,便急忙跟了上去。
林酒娘见她们两人两手空空,便抬眸在院子里扫视了一眼。
“去柴房找两根最粗壮的棒子,姐姐带你们去打猎。”
“打猎?”
蓝田和碧烟喜滋滋的跑进柴房找了两根粗壮的木棒,又跑到林酒娘面前。
“姐姐,打猎是不是还要带弓箭才行?我以前在家里,偶尔也出去找猎。不过都是猎些兔子之类的。”
“不用弓箭。我们今天也不猎兔子。姐姐带你们猎些好玩的。”
林酒娘语气轻松的说道。
蓝田和碧烟满怀期待。
方梨络和宁静远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心情也都很好。
前几天发生的那些事情仿佛已经彻底的被她们遗忘。方梨络和宁静远目送着林酒娘三人走出梨雪轩。
出了院门,林酒娘却并没有往外走,而是带着她们往另一座院子走去。
“姐姐,那不是范姨娘住的地方吗?”
碧烟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啊。就是那个贱人住的地方。姐姐带你们去她院子里打猎。”
范婉婉所居住的院子,院门正紧闭着。
院子里静悄悄的。突然之间,安静的院子响起一声“砰”的声音。
林酒娘一脚将院门踢开,带着蓝田和碧烟走了进去。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番闹腾,林无极和范婉婉正在补觉,睡得正香。其他起床的奴仆,全都是一副无精打采,呵欠连天的样子,个个眯着眼睛,一边养精神,一边扫着地。
不过,当他们听见院门被人踢开的声音后,还是抬起了头。
接着,他们便全都精神了起来!
那是被吓的。
眼前的林酒娘带着一身邪魅的气息,似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这天底下的一切,她都不放在眼里。
她旁若无人,直接将院子里的那些奴仆无视,迈步往屋内走去。接着,又一声“砰”的踢门声响起,林酒娘已经踏入了范婉婉的卧房。
蓝田和碧烟起初还满腹疑惑,不知道林酒娘要到范婉婉院子里打什么猎。还想当然的认为,是去猎范婉婉小厨房里的那些鸡啊鸭啊鹅啊的活物。此刻,她们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两人手中抱着粗壮的木棒,跟着林酒娘已经踏入了范婉婉的卧房。
床CHUANG上,终于睡着的林无极和范婉婉听见两声闷响,顿时被惊醒。
“大清早的,找死呢?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当心打断你的狗腿!”
范婉婉气呼呼的嚷嚷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又继续睡起来。
“呼……”
突然之间似是平地起风,范婉婉和林无极感到凉风吹着自己的身体,好冷!
此时此刻,林酒娘已经上前一步,一把扯过两人身上的被子,将被子随手扔在了脚下。
范婉婉和林无极伸手想要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上,这才突然发觉身上的被子竟然消失不见。
两人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但当看清楚站在床前的人后,却是吓得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是她!
范婉婉和林无极心虚至极,心中很清楚林酒娘这是为了什么而来。
“蓝田、碧烟,给我动手!”
林酒娘的右手在扔掉被子之后,便已经握成了空心拳头,此刻她将拳头中的酒液分别泼在了林无极和范婉婉两人脸上之后,便冷声吩咐着蓝田和碧烟。
“来人啊!救命啊!林酒娘要杀人了!东方蔚蓝,快过来救命啊!”
范婉婉扯着嗓门,大声喊叫起来。
这个时候,蓝田和碧烟手中的粗壮木棒,也已经劈头盖脸的往林无极和范婉婉身上打去。
林无极下意识的便想要使出玄气,便却恍然惊觉,他一丁点儿的玄气都使不出来。他这才明白,林酒娘方才泼洒在他脸上的酒液大有名堂,竟是令他无法施展一身修为。
东方蔚蓝片刻之后出现,走进了卧房。
“蔚蓝,快,快把林酒娘打出去!”
范婉婉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双眸闪闪发亮,那是一种终于看见了救星的眼神。
东方蔚蓝听了范婉婉的话后,却是站着浑然不动,并没有对林酒娘出手的意思。
“东方蔚蓝,你,你什么意思?”
范婉婉看着东方蔚蓝那沉静如水,冷眼旁观的样子,心中骤然一惊,如同跌落悬崖,感到浑身发冷。她愤怒的质问着东方蔚蓝,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样做。
“当日我曾苦苦劝说舅舅和舅母不要这样做,但你们执意如此,不肯听我劝说。如今得到这种结果,不是理所当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