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生的倒是眉清目秀。
“酒娘。”
待到林酒娘和方梨络两人坐下之后,坐在主位上的林家主便开了口。“听说,你手上有一块儿云海宗的金牌?”
“哦。爷爷是在说这个么?”
林酒娘大大咧咧的便将金牌拿了出来,握在了手中。
那金牌光芒四射,比寻常的金器要炫目许多。耀眼的金色光芒如同初升的太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真的是用黄金打造的吗?可是,看起来比寻常金器的颜色要灿烂许多。相比之下,我们的那些金器可以说是黯然失色了。”
果然,有人发出了质疑之声。
“这不可能是真的金牌。黄金再如何纯粹,也不可能达到这种色泽程度!”
“这真的是云海宗打造的金牌吗?我看十之八九都是假的吧!从来没有听说过云海宗会发放什么金牌。一般被云海宗选中的人,不是都发放一块儿木牌吗?”
“对啊。都是发放一块儿木牌罢了。这造假也未免造的太过了吧?云海宗再如何大手笔,也不可能发放一块儿金牌!”
“酒娘,拿给爷爷看看。”
“好啊。爷爷随便看。”
林酒娘一脸的不以为然之色,伸手便将手中的金牌交到了碧烟手中。碧烟走上前去,将金牌送到了林家主手中。
林家主接过金牌,仔细的看了金牌的正面,又认真的看了金牌的反面。
一番翻来覆去的查看之后,林家主的神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变化。
大厅里坐着的一群人,见林家主神色有变,一时之间全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公布这金牌的真假。
林心蓝得意洋洋,忍不住小声嘀咕。
“看爷爷的神色就知道这金牌必定是假的无疑。说不定这金牌根本就不是什么金牌,一点儿黄金含量都没有。呵呵。某些人啊,弄坏了云海宗的测试塔,还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材。现在弄虚作假,想抬高自己在爷爷心目中的位置。真以为爷爷是老糊涂了吗?”
“心蓝妹妹这是在说什么呢?你不知道有些人嚣张得很?而且心眼比针眼还要小。你若是得罪了她,小心她在你脸上也划一刀。”
林心柔伸手摸着自己半边脸上已经结了痂的伤疤,冷嘲热讽的说道。
“心柔姐姐只怕是想多了吧?爷爷可还在这里呢。爷爷可不是那种糊涂的人。”
“这金,的确并非黄金。”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里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林酒娘抬眸看去,见是大厅里出现的那位陌生少年。
“我就说吧!这金牌一定是假的,不可能是用黄金打造的!一个在穷乡僻壤住了十几年的穷鬼,怎么舍得下那么大的本钱来造假。”
林心蓝一听那少年的话,顿时便得意了起来。
林家主听着那少年的话,眸光之中微微变化。他抬眸看着那少年,倒是很想听听这少年会说些什么。
“这金,乃是炎金。”
少年继续说道:“炎金是什么,想必有人听说过。而这块儿金牌,便是用最为纯粹的上品炎金打造而成。是而,才会有如此光泽,如此光芒。”
“炎金?!”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看错了?!”
“就是,一定是你看错了!连我这个比你年长的人都没有见过炎金,你一个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见过?!”
“蓝儿,你过来。”
林家主向那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于是起身,向林家主走了过去。
“来,你看看。”
林家主将手中的金牌递到了少年手中。
少年接过金牌,神情专注的打量着。
林家主徐徐开口,口中说道:“我要告诉你们,这金牌的确是出自云海宗。而且,这金牌的材质的确如蓝儿所说的那样,乃是用最为纯粹的上品炎金打造。”
“爷爷,你一定是看错了!”
林心蓝立刻大声嚷嚷了起来。
“父亲大人,这不可能吧?云海宗向来只发放木牌,从来没有听说过发放金牌的。而且竟然还是用最上品的炎金打造。炎金是何等的稀有,我们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云海宗又怎么可能把炎金打造的金牌送给林酒娘这么一个废材?”
“林酒娘,这金牌该不会是你从云海宗偷来的吧?”
“云海宗的确只向被他们造中的弟子发放录取木牌。但是,发放这金牌自然有发放金牌的道理。因为这金牌,并不仅仅只是被录取的意思,还意味着……”
对于林酒娘来说,极为陌生的少年,站在林家主身旁,手中拿着那枚金牌,说的头头是道。他继续娓娓道来:“你们想知道还意味着什么吗?”
见大家全都急于知道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少年干脆卖起了关子。
“东方蔚蓝,你少故弄玄虚!快说,那还意味着什么?!”
有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它还意味着,可以随时随地畅通无阻的出入云海宗!”
东方蔚蓝手握金牌,口中朗声说道。
说罢这句话后,他便双手捧着金牌,将金牌重又送还到了林家主的手中,而后这才迈步,走回了自己的坐位坐了下来。
“谁相信?!”
“说的跟真的似的!竟然可以随时随地畅通无阻的出入云海宗。他这是把云海宗当成了巷子里的菜市场吗?!云海宗那是何等神圣的地方?会让这么一个废材随随便便出入?”
“东方蔚蓝,你和林酒娘是什么关系?怎么你一来我们林家,就生出这么多妖蛾子?果然都不是林家人,外人只会向着外人!”
“你胡说什么?!”
林家主听到这句话,顿时暴怒。
“酒娘是我林家儿孙,怎么会是外人?!蓝儿是我亲外孙,又怎么会是外人?!今后再这样胡言乱语,休怪我动用家法!”
“那父亲大人倒是说说看,这金牌是不是真如蓝儿所说,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云海宗?”
“云海宗的做事方法,岂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但蓝儿的话不无道理。他在倚天门呆了一年,自有他的见识。他素来沉稳,定然不会胡言乱语,说出没把握的话。”
林家主的话明显意有所指。林心蓝的脸蛋瞬间涨得绯红。她不甘心的哼了一声,投给东方蔚蓝一抹怨恨的目光。
“蔚蓝表弟说的不错。爷爷的眼光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