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端坐着的她形成了一个直角。喜鸳的脖子被林酒娘死死卡住,脸颊上留着数道指痕,唇角溢出鲜血,快要喘不来气。
她一脸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林酒娘,不敢相信林酒娘竟然有这么多的力气将她给举起来。
说起来喜鸳的年龄要比林酒娘这一世的年龄大,而且她比林酒娘胖上许多。因此,看起来瘦弱的林酒娘是不可能单手便能将她举起的!
“说!是谁给你的胆子?!”
林酒娘原本便清冷的声音,已经渐已冰冷。
“唔……唔……”
喜鸳想要挣扎,然而上半身却是怎么动都动不了。唯有她的一条双腿在空中做着无力的挣扎。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林酒娘,想要开口说话,但口中却只能发出来“唔……唔……”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林酒娘冷笑一声,如掷死鱼般将喜鸳给扔在了地上。
喜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响起了林家主那不耐烦的声音:“人呢?!为何还不出来?!再去给我请!”
听到自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喜鸳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她猛然抬起头来,双眸死死的盯着林酒娘。
“你这个废材草包,你不是想知道是谁给我的胆子吗?!告诉你,我的后台,可是范夫人!你,就等着受死吧!你看着我干什么?!呵!你看了也是白看,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也就只敢吓唬吓唬我罢了!反倒是我,呆会儿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好啊。那我必定成全你的心愿,让你看看,今日到底是谁生是谁死!”
林酒娘眸中闪过一抹戾色。不待再次来请她的人进门,她便突然站了起来。
“无邪世子,陪我娘亲喝茶。”她说出这句话后,便两个箭步冲到了喜鸳面前,接着,像是拎小鸡般的将喜鸳拎在了手中。
林酒娘手中拎着喜鸳向院子里走去,待到她走出屋门口的时候,便站在门槛处用力的将手中的喜鸳往外掷。
只听“扑通”一声,喜鸳便如同一个弃物般被扔向了范婉婉。
范婉婉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几步,避开了喜鸳的身体。她若是不避开的话,喜鸳是定然会砸在她身上的。
那一股巨大的力量令喜鸳头破血流,全身骨折。她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再动。
林酒娘所使的力道加诸了玄气,此时此刻的喜鸳也就看着还剩下一口气罢了!
范婉婉昨夜回去之后,便服食了林府备着的上品丹药,因此才能够今日继续出现在这里。否则的话,昨日她所受的那几鞭子,足以令她半个月下不了床。
看来她在林府的地位真的很高很高!今日的她,身上并看不出来曾受过伤的痕迹。那丹药的效果并不逊于林酒娘所饮下的药酒。
同样的,林无极和林心柔也都服食了上品丹药。
林府的丹药?林酒娘心中若有所思。
这丹药,她林酒娘要定了!
众人看着林酒娘气定神闲的将喜鸳扔到了范婉婉面前,不由一阵愕然。林酒娘的伤势竟然也痊愈了?她如何来的灵丹妙药?
“林酒娘,你可知错?!还不跪下?!”
林家主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令众人都安静下来。
“我有什么错?”
“你有什么错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好意思问出来?!心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林心柔愤怒的冲着林酒娘厉声喊道:“她上午被游街示众,然后就被拖去浸了猪笼!她已经死了!可怜心暖惨死,我们家还不能好好办她的丧事!因为她的死是我们林家的耻辱!她只能做一个无助的孤魂野鬼!赵姨娘也于午后死了!林酒娘,你手占上沾满了血腥!这两条命,都是你夺走的!”
“浸猪笼一事,本是陋习。但无与我无关,这个陋习并非我林酒娘制定。你要兴师问罪,便去找那个定下如此陋习的人。至于赵姨娘会死,难道不是你们刻意为之的么?”
林酒娘的话一针见血,令是令林心柔一时之间征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赵姨娘的死亡才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范婉婉不相信林酒娘会有如此本事,打听到赵姨娘的真正死因。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林酒娘,你残害自己的姐妹,依照族规,该处死!”
林家主冷声说道。
“族规?什么家族的族规?”
“自然是我林家的族规!”
“林家的族规和我林酒娘有关系吗?这么说,你是承认我林酒娘是林家人了?”
“你所冠姓氏乃我‘林’姓!林酒娘,就算你不是我林家人,就凭你的姓氏,也需依我林家族规处置!来人,将她拿下!她不是喜欢饮酒吗?!赏她鹤顶红酒!”
林家主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冷漠无情的宣布道。
林心柔和范婉婉的面孔渐渐舒展开来,脸上的恨意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畅快淋漓的得意。
林无极紧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好似心头大患已经被除去。
“林家主,你这是被一叶障目,看不清整片森林了啊。”
林酒娘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她一边迈步向林家主走去,一边口中意味深长的说道。
林家主看着林酒娘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有些不明白她的意图。听林无极说,林酒娘已经拥有了修为。
此刻看着林酒娘无所畏惧的模样,林家主的心中反倒有些发毛。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她拿下?!”
林无极见状,立刻冷声下达着命令。
“林家主,若想振林家百年基业,若想让林家屹立不倒,我林酒娘强烈建议你换种思绪。什么人,才能助你一臂一力,什么人,才能让你林家长青振兴,你,或许该好好考虑考虑。”
林酒娘粲然一笑,说话之间已经快要走到林家主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名家仆向林酒娘冲了过来。林酒娘并不理会那些家仆,她只是对着林家主轻轻的挥了挥衣袖。
一股独特的酒香扑入林家主的鼻息,然而这酒香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嗅到。
一滴晶莹的酒液散发着异香,随之落在林家主的唇角,无声无息之中,在林家主不知不觉之间便融入了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