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涟漪,抱着已经瘫软走不动的女人洗完澡之后,顾澈把她抱在怀里,摸着一根烟,正准备点燃的时候,被她给呵斥着了,“抽了一星期之内就别碰我儿子。”
刚刚满足地不得了的男人,这种时候是格外的好说话。
“我不抽了,”把火机给丢到了垃圾桶,只是闻了闻烟草的香味,就捏着乔依然那戴着婚戒的手,“那是我们儿子。”
很不喜欢她说这种她的儿子,她的什么什么的,言辞之间仿佛他们是外人一样。
明明两个人刚才才合二为一了。
“嘿嘿,我故意讽刺你呢,让你有点为人父的羞耻感,”乔依然艰难地睁着眼皮,扬起脸对着他傻笑着。
“越来越聪明了”,倚靠在床头的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背,“老婆,咱们好好开门见山谈一谈儿子和陆松仁的事,好不好?”
“嗯”,她的声音很微弱,也有些不情愿。
又是这种一到关键敏感时刻,她就兴致不高,或是想逃离的做法。
这种缩头乌龟的做法让顾澈很反感,胸腔里的那才熄灭的火又被点燃了,他在心里劝他自己冷静,一旦他发火了,她就又会竖起了城墙和刺,抵着他,防着他,把他排除在外。
“依然,陆松仁的官司往后走,最好的可能也会被判至少20年,还有很多罚款,赔偿费需要缴,不排除他会无休止地要求上诉,还会想办法去推翻我帮忙收集出来的证据,说不定他以后会把我告上法庭,”或许陆松仁还有更恶劣的事情还在等着他,但是他不能敞开了跟乔依然说。
爱她,所以也要顾念她的血缘亲情。
她没有回答,他虽然不想强迫她,但也想得到她的回应,就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听见了吗,依然?”
这次是更微弱的回答声,“嗯。”
但好在她的胳膊还是搂着他的腰,她没有完全排斥这个话题,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嗯,以后如果我跟陆松仁对薄公堂了,我跟他之间会爆发一系列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不会伤害你,但是我能保证我不会伤害你,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在任何时候都把我排除在外”,说到这里顾澈颇为无奈地叹了叹气,把她搂的紧紧的。
“我这样说会让那你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老婆,我和你的感情是无辜的,我们的儿子也是无辜的。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再像之前一样认定我会跟你抢儿子,你也不要再在心里算计着要跟我离婚,好不好?”
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想必她也是需要认真思考的,毕竟他严肃说着这些事的时候,她一动不动地,是不是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太过震撼了。
半晌,听不到她的回答,顾澈心里急了,胸口那处凉凉的,“宝贝,别哭了。”
然而当他低头,捧着她的脸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手再往下移,捏断她脖子算了。
这女人,竟然趴在他胸口睡着了打着鼾,那胸口上凉凉的一块就是她的口水。
“乔依然”,顾澈烦躁又嫌弃地把她往床的空位直接丢了过去。
“嘶”,熟睡中的乔依然摸了摸那撞到床头柜的头,她的眉头当下就狠狠蹙起来了,鼻息之间还有着要哭的冲动。
“麻烦”,某个面色铁青的男人又心疼不已地把她给往怀里抱着,把她那撞到的额头又亲又抹,宝贝地不得了,看到她紧蹙的眉头也平缓了,他烦躁地狠狠捏了她那柔软一把,“小东西。”
这一觉乔依然是睡得想当踏实,那个厚实值得依赖的怀抱是那么的舒服,让她一点也不想醒过来。
时间已经是五月份了,早上的太阳也出来的比较早。
她彻底清醒的时候,望着正在熟睡的顾澈,又看到了他脖颈间的小草莓,她捂着嘴得意地笑了起来,又拿起手指点了点他那些痕迹。
随后又用手指轻轻沿着他的唇线绕了一圈,他的嘴总是让她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哼,昨晚那么热切,一看就是憋了的,说不定他跟高雅澜只是拥抱了一下而已,又没有亲,说不定也没有其他的事。
那个烦人的高雅澜真是让她想起来就觉得烦,顾澈对高雅澜的顾忌,无非就是她长得像他妈妈。
他的妈妈,不就是当年逼着陆松仁顶包的人之一,她那很愉快的心情,瞬间就冷冻了。
她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生了儿子,还过着这么幸福的日子,难怪陆松仁会那么烦躁,那么不甘心。
她想转身的时候,却被顾澈给拉住了,“又饿了啊?”
“你放开啦,我起床”,乔依然心里那刚刚浮现出来的想远离他的想法,在她对上他那专注又深邃的眸子时候,她心里那些刚刚浮起来的小情绪也消散了不少。
“时间还早,儿子也还没醒”,顾澈直接翻身而上,他灼灼目光锁着乔依然,“小东西,这是昨晚你不听话的惩罚。”
不让她挣扎,也不又不得她拒绝,直接锁住了她的小嘴,狠狠在那温热的地方索取着她的美好。
是的,她很没出息,就是很爱很爱这个男人,只要他好好地多看她几眼,从他眼里能看出爱她的痕迹,她就什么都不想管不想顾了。
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让她涣散的想法最后全部集中在这种事情上了。
在两人都到了云端的时候,顾澈的呼吸很粗重,他咬着她的耳根,低哑的声音尤其诱人,“我迟早能死在你身上。”
“老公,”乔依然眯着一双格外诱人的眼睛,软软地喊着他,那小手在他腰间狠狠搂着,“利落点不好吗?”
“老婆”,顾澈吻着她那不停发出低低叫喊声的嘴巴,鼻子,动作也渐渐放缓了,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子难耐,再过会就要哭着求他的样子了。
“砰砰砰”,房门被敲响了,云姨着急地喊着,“依然,赶紧给小毅喂喂奶,这孩子饿的不停吃手了。”
刚才还踩在棉花中的女人,此刻完全苏醒了,她使劲全力把顾澈给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