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霖的家世,虽然比不上顾澈家,但也是S市的最有名望的豪门之一,他父亲拥有国内最大的安保公司。
“你妈妈的门第之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顾澈掏了几张红票子给的士司机就让他走了。
被逮个正着,再落荒而逃,为免太难看了,方睿霖就跟顾澈在附近的咖啡店面对面而坐了。
“我想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解释,”方睿霖望着窗外,并不愿意多看一眼顾澈。
其实他也知道他不该招惹赵馨茹,但偏偏那个女人就激发了他内心深处那种想征服的欲一望。
尤其是赵馨茹对他最隐私的身体和心灵的窥探,他会忍不住想去靠近她。
“馨茹是依然的好朋友,也是我朋友,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希望我们彼此之见闹到日后难看的局面”,顾澈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多年的兄弟真正的心意。
这个方睿霖心里藏着高雅澜那么多年,他又怎么可能把整颗心给赵馨茹呢。
方睿霖从钱夹里拿出了几张红票子就站起来走人了,“顾大总裁的朋友,我可不敢当。”
“睿霖,DL永远都会等着你回去”,顾澈朝他后背清晰地嘱咐着。
顾澈盯着超市的他儿子和老婆所需的东西都装好了两个仓库后,这才离开了,他去乔依然病房的时候,赵馨茹很知趣地说,“我突然记起来我有点事要出去。”
“我送你”,顾澈把刚抱入怀中的顾毅还给乔依然之后,就跟着赵馨茹一起出去了。
他们两人之间,除了公事和乔依然,就没有别的话题了,但赵馨茹很明白,顾澈单独跟她想谈什么。
“那个,刚才就是方睿霖带我去给顾毅买点东西而已,你别想多了”,赵馨茹真后悔当时整蛊方睿霖,给她自己现在惹了这么多的祸。
那个野蛮的男人,就是个祸害。
顾澈淡淡笑了笑说,“上次相亲还合适吗?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喝你喜酒?”
“呵呵,会很快的”,赵馨茹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顾澈除了会对乔依然笑之外,竟然也对她笑了。
这会不会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顾澈很绅士地给赵馨茹拉开了车门,问清楚她要回家之后,就开着车朝她家的方向去了,“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很难听,但是我不希望你受伤。跟着睿霖,他最大程度只能给你钱。你差钱,可以尽管跟我开口。如果你只是想继续玩玩爱情游戏,就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如果你是真的想结婚了,他绝对不是你的合适对象。”
误会好像是越闹越大了。
“真的是误会,毕竟方睿霖被我弄伤过,我对他只有愧疚,没有其他的”,赵馨茹只觉得她要被气炸了,方睿霖这个害人精,真是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呗。
顾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方向盘,才说,“我打算要求你们公司派你去Q市的主题公园项目,你这边没问题吧。”
“OK!谢谢你”,赵馨茹正愁着要怎么躲开方睿霖呢。
当顾澈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没等乔依然狂轰乱炸,他抱过顾毅就主动交代着,“我劝馨茹不要着了睿霖的道,他家接受不了出身普通的女人。”
“你这话怎么就这么瞧不起人,”乔依然心里有时候的确会把他们两人配成对,但自打她看见过方睿霖的妈妈之后,就作罢了。
可是她是不希望她好姐妹被人瞧不起。
“我是为了她好,睿霖是个很孝顺的孩子,这么说吧,就算是他那么爱高雅澜,只要她妈妈看不上,他经过挣扎后,还是会站在他妈妈身边的”,顾澈好脾气地跟乔依然分析着。
把儿子从顾澈怀里给抱了回来,乔依然摸着他的小脑袋说,“儿子,你跟着你平民妈妈,就能选择一个心爱的姑娘结婚,跟你这个混账爹,花了他一分钱,他就会卖儿求荣去联姻的。”
听不懂她在讲什么的顾毅,歪着头咬着手指头,转着黑溜溜的眼睛上下左右好奇地观察着。
“什么乱起八糟,小娘们,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顾澈直接扣住她的细腰,又在她耳边低语着,“等儿子睡着了,我就好好收拾你。”
“呵呵”,那小家伙望着自己爸爸逗他的手,开心地笑着。
“看了没,你儿子也希望我收拾你,你看他笑得多开心”,顾澈吻了吻口女人,又吻了吻口儿子。
这种老婆儿子都有了的感觉就是倍棒。
“你个小没良心的,笑什么笑,是谁每天喂你吃,喂你喝,还辛苦揣着你好几个月”,乔依然也很喜欢看到她儿子单纯的笑脸。
在他小小的世界里,应该就只有吃饱了,就睡觉吧,不用像她这样,身上背负了太多的重量。
自从陆松仁受伤住院后,他的官司就被暂停押后审理了。
仍住院的他,拒绝一切要主动探视他的人,包括乔依然,他必须要一个人仔细想清楚很多事情,他只有想见人的时候才同意见人。
在他想大着胆子迎着风口像把维京群岛那几家公司的资产变卖成现金的时候,他找乔依然帮她去联系国际中介公司去操作。
可是中介回馈过来的消息是:已经被冻结了。
“你放心,我把我们住的那几栋别墅卖了,那些钱够我们打官司的”,乔依然安慰着陆松仁。
他想恢复自由的心情一定很急迫吧,毕竟他可是为了能早日出来,不惜自己割伤了自己。
“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的,”陆松仁烦躁了,“你打算和孩子以后住哪里的,我还有钱……”
“爸,那几个账户都已经被冻结了,中介都劝我们不要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去提取,小心会惹上其他的麻烦,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就不怕别人全部抖出来吗?”这是那个中介的原话,“他明确告诉了我,你的账户是被有心人给揭发了,他们告诉了国际刑警,那账户与陆松仁是同一个人。”
国际刑警?
陆松仁眉头深锁,觉得有些不妙,“那群饭桶,以前就奈何不了我,我也就只有那么一桩生意见不得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