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都好,也不管这个顾澈是抽什么疯。
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借着这次不管是误会,还是什么都好,一举让这两小口子彻底反目才最好。
病房的门才被打开,顾澈就像巨兽出闸了一样,直接朝乔依然的方向扑了过去,他的视线里只看得到乔依然,就连被他差点撞到地上的白海,他也看不见。
更别说,此刻正阴着脸,正在乔依然身边站着的陆松仁了。
捉着乔依然的手,他半蹲在地上,“老婆,你别哭,别哭了。忘了以前好不好,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就算她是为了另外的男人,他也心疼她。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与他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他是犹豫了几分钟才上来。
就隔了这么几分钟,她的眼睛都已经哭到肿得很离开了,她的声音也哭得很是嘶哑了。
“为什么,为什么?”乔依然断断续续哭着,就只会重复这三个字了。
故意听顾澈要怎么狡辩的陆松仁,听到他一进门的那番说辞,于是陆松仁就更加笃定是顾澈想要对乔依然肚子里的孩子不轨了。
“嘭”,那声巨响,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乔依然傻掉了,她也慢慢从悲伤的情绪里跳出来了,“老公,你怎么了?陆松仁,你干嘛要打他?”
砸完顾澈的陆松仁,又用力地把他对着茶几的边角踹了过去。
“我打死这个畜生,竟然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简直就是枉而为人了”,陆松仁使了个眼色给白海,乔依然立刻就被拖走了,她看着顾澈那俊朗的脸上留下了血滴,她心疼地哭着,“不要打我老公,陆松仁你又发什么疯,你凭什么要诬赖阿澈不要我们的孩子了。”
此刻只想为自己宝贝女儿出气的陆松仁,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管,混着这些年的憋屈和为了女儿,他那每一拳下去,所到之处都是青紫和血淋淋一片。
“臭小子,我还没死呢,你就敢这么对依然,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人。”
他这辈子算是毁了,在他知道他生育不了的那些年的苦闷,他不愿意他的女儿也遭受,“你们顾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是这么好被欺负的吗?”
“顾澈,你干嘛不还手,你都要打死你了”,乔依然挣扎着,可是白海拖着她的手,她压根就逃不掉。
一心只想救自己老公的女人,想起了一个画面,就灵敏地抬起膝盖,对着毫无防备的白海当部就是重重的一下。
“嘶”,痛的白海当下就松开了乔依然的一只手,但另一只还是握着她,乔依然疯了一样地咬了他一口,挣脱跑了,就跑到了被打得血淋淋的顾澈身上挡着,“陆松仁,你再打啊,一起打死我们就好了。”
“顾澈,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陆松仁直接把外套给扔掉了,一副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样子,“依然,你这脑子里是进了多少水,他都要打掉你孩子了,你还护着他。”
“呸,这种人,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个世上。”
虽然顾澈知道陆松仁是误会了,但他没有解释,摇了摇被打懵的头,强打着精神站起了来了,“依然,你放心,你的丈夫不是个绣花枕头。”陆松仁,这是对顾家有气,总算给了他由头揍顾澈。
如果被陆松仁狠狠打上一顿,就能消除他心里的仇恨,其实也很划算不是吗。那样她的小妻子就不会因为私奔而难受了。
他挡着乔依然,不让她冲到他身前,可那小女人就是非要死死护着他,她叫嚣好一会才说,“陆松仁,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我说的那人是我朋友,不是阿澈。”
她的话音才落下的时候,顾澈的眼角又挨了一拳,陆松仁指着门的方向,“给我滚。”
“哼,你以为我很情愿留在这里,老公,我们走,”乔依然哀怨地看着自己老公那惊为天人的俊颜上尽是红红紫紫的伤痕,心疼地不得了,压根就没有时间去看另外的人。
“你走了,就被再回来”,陆松仁要挟完,才发现那两人的身影早就没有踪迹了。
在顾澈的病房里,乔依然一边心疼地给顾澈擦拭着伤口,“老公,我看还是找医生来吧,这么帅气的脸要是留下了伤疤,宝宝出生了会怪我没保护好它的帅爸爸。”
“老婆,告诉我,那个叫徐宇的男人是谁?”
自信的男人,在遇上她的时候,那些自信就碎成了看不见的粉末了,他身上的伤压根就不是个事,他心里的疑惑和她的眼泪才是他最关心的。
她也正心里烦闷着,索性也就将当年的事告诉了顾澈,“当时我才14岁,本来我和馨茹约好了,她产检完,我们去吃麻辣烫,可当我到医院的时候,徐宇不见了,就只有一个站都站不稳的馨茹了。那个畜生,在当天就跟一个富家千金领了结婚证。”
“馨茹,为了生下他们的孩子,跟她爸妈也决裂了,放弃了去国外当交换生的机会,安心安胎,可是那个混球,真是气死我了,一想起来,我就难受。”
还好,不是她的前男友什么的,顾澈发现他现在对乔依然的心很是敏感,只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完全失去了理智,“少哭会,我们的宝宝会心疼妈妈的。”
“嗯,我知道,我们的宝宝也快五个月了”,乔依然望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馨茹当年的肚子比我这个还大,那孩子说没就没了,呜呜。”
在他怀里哭了好大一会,直到病房门被敲响,她才擦干了眼泪。
门外,是白海递给她一瓶写满了泰文的药油,“这个很管用。”
看着乔依然接到了,他便走了,看他走路两条腿不如以前那么使得上劲,乔依然猛然想起了什么,小跑上去抱歉说着,“很抱歉,你没事吧?”
那小心翼翼的关心样子,使得白海心里有些暖意,“如果我说有事,你要用你自己来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