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什么横呢?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高雅澜啊,赵馨茹用余光上上下下扫了一眼。
这让乔依然彻底体会了什么叫做不拿正眼看人了。
“小费?你一个小看护牛气什么啊,有本事就不要当看护呗”,高雅澜嫌弃地用纸巾扇着面前的空气,好像赵馨茹多不干净似的。
言毕,她就大摇大摆地扭开了方睿霖的病房门。
“喂,你有点礼貌行不行,方睿霖现在不想看到你”,不是吃素的赵馨茹可不是会让她就这么被鄙视的,“你以为你是他的谁啊?”
乔依然坐在椅子上等着看一场好戏,她要细细观察这个高雅澜。
她发现高雅澜并不是她想象中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人啦,真是还够多面的。
“呵,难道不是你故意瞎传说睿霖不想见我吗?他怎么可能不想见我”,就算高雅澜心里也知道方睿霖是存在不想见她的可能,可是她不能输,尤其是不能输给跟乔依然一伙的。
赵馨茹撩了她的卷发,又眨着妖娆的眼睛,“那你进去呗,既然说的你那么重要,我倒是要看看他会不会告诉你,他究竟生了什么病。”那种难以启齿的伤处,按照方睿霖那种封建社会思想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说。
怀着看好戏的乔依然和赵馨茹,肩并肩坐在方睿霖病房的对面座椅上,两人相视一笑望着盛气凌人的高傲背影。
赵馨茹还没数到五下,就接到了方睿霖的电话,他压低着语气,用着动怒的声音小声嚷着,“赵馨茹,你给我滚进来,我不是说让你不要人进来的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啧啧,”伴随着赵馨茹快步跑进去病房的声音,她还听到了方睿霖吃力地摇着病床。
“人家来了嘛,你那么猴急干嘛”,赵馨茹是故意挤开了高雅澜而跑到了方睿霖身边,她趁机摸了他的脸一把,“气色好多了呢?”
又小声贴着方睿霖的耳边,用着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为了你的女神,都不怕伤口崩开了,真是感人呢。”
高雅澜想走近,却被赵馨茹很不客气地赶走了。
越看高雅澜越是不爽,赵馨茹故意对高雅澜说,“高小姐,麻烦你从右边那个抽屉里把方睿霖的药丸拿出来,他该吃药了,要不然他的伤口就不会好啦。”
哼,这个变态的老男人,她要连本带息地报复一回。
那药丸可都是写着很露骨的称呼,方睿霖黑着脸挡住了那抽屉,冷冷地说,“雅澜你回去吧,我很好,谢谢你来看我。”
“咦,你真的是来看他的吗?怎么连看病人的东西都没有呢?”赵馨茹说完这句,就看到了方睿霖失落地看着高雅澜两手空空。
其实高雅澜在方睿霖午睡的时候来过一次,是带了水果篮,但被赵馨茹直接给扔了,因为方睿霖说了不接受任何人的探视与礼物。
“你,还真是……”高雅澜想争辩,可又觉得没必要,让方睿霖对她失望其实对他们彼此都是好的。
只要给他一点点甜头,他又会燃起了希望,而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爱除顾澈以外的人了。
病床上的方睿霖不如健康的时候起色那么好,高雅澜忍不住问,“是哪里受伤了?腿吗?也没见打石膏啊,到底是哪里呢?”
眼见着高雅澜越靠越近了,生怕被她看到他现在需要借助其他工具如厕的窘况,他厉声又快速地赵馨茹说,“送客。”
目睹了高雅澜被灰溜溜地赶出来之后,乔依然回到顾澈的病房绘声绘色地讲着,“哎,老公,你说高雅澜是不是现在悔死了,没抓住你,又没抓住睿霖哥,我看她那失望的样子,我就觉得她活该。”
“她真当全世界的男人会永远围着她转吗?”
痛打落水狗应该就是这样了,可乔依然发现她兴奋讲着的时候,顾澈压根就没有吱声,甚至低着头玩起了手机。
“顾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说话你都不搭理了,你心里是不是很心疼那个高雅澜”,她直接扯过顾澈的手机,看着他竟然无聊到玩起了俄罗斯方块,原本只是假装生气的女人,是真的要动怒了。
但按照顾澈的个性,他是很反感在背后议论人的,尤其是议论女人,那不是一个男人干的事。
可他又不得不安慰他爱生气又爱吃醋的孩子妈,“你想我说什么。”
这可是问住了乔依然,她那黑溜溜的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我,我,不知道,但是你不理我,就是你不对。”
女人啊,蛮不讲理的时候,就保持缄默才是上策,顾澈指着那俄罗斯方块说,“你会不会把蛋糕做成俄罗斯方块的样子啊,我昨天可是在网上看见有个外国的蛋糕师,做的就是这个样子,我忘记保存图了,但是我把记忆里的那个形状玩出来了。”
“真爱狡辩”,乔依然白了他一眼,就被拉近他怀里,“让老公来带你一起在网上找找图片,我们宝宝满月的蛋糕也要准备了吧。毕竟是咱俩的爱情结晶。”
“也可能是我们跟S市说再见的礼物了,”乔依然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顾澈的脸说,“陆松仁的工作我是一点也做不下来,他心中的仇恨,一滴滴都没有瓦解。”
“船到桥头自然直”,顾澈安慰着他。
未来是怎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的人一定只能是乔依然。
而回到家的高雅澜,很是伤感地把以前中学时期的照片给翻了出来。
望着方睿霖青涩的面庞,她有一种挫败感,曾经以为他对她的喜欢是负担,可今天被他那么冷淡对待,她又心里很难受。
这与爱情无关,但与习惯有关,就像她习惯了喜欢顾澈一样。
夜幕降临的时候,高雅澜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她踌躇地给陆松仁打了个电话,“我答应你,我要让他们这辈子再也不会在一起。你能做到吗?”
“就怕你做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