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干什么?
生什么气?
就因为她当着他跟高雅澜的面说的话难听吗?
“是不是遗憾我坏了你的好事,我说了,我不介意的”,该死的男人,把车子开这么快,是要跟她同归于尽吗?
乔依然摸索着安全带,她系好了之后,就把手放在她腹部上,生怕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会害怕一样。
“宝宝,你要习惯,谁让你摊上这么一个爹,动不动就心情不好,动不动就发火,下雨还会打雷呢,他发脾气可是一点预兆都没有的。”
疾驰的车子把地上的碎石子给震起来了。
那碎石子“砰砰”地砸在了后座的车窗上。
大晚上的马路上,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车辆,那突如其来的“砰砰”声像鬼生一样。
吓得乔依然心里一颤,她不甘心地说“你要是觉得后悔,觉得我说话伤害你心里的高雅澜,我去给她道歉好了。”
虚伪的男人,嘴上说不爱高雅澜,结果呢,她就说了那么一句,他就恨不得要她的命。
混账,这要出个什么事,他就是杀死他自己亲生骨肉的罪魁祸首了。
“闭嘴”,顾澈只留给乔依然这两个字,就把车速开得更快了。
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有所闪失,乔依然选择了闭嘴。
她再气不过,也不敢拿孩子的安危来赌。
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是她的骨肉,是跟她连着血脉的存在。
她有那么一刻想脱口而出,“顾澈,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非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弄没有了,你才开心。”
终究,还是有所顾忌,她选择了沉默,如果顾澈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她是不打算让他知道他们有了孩子。
车子越来越靠近市中心了,最后车子停靠在怡悦大酒店门口。
大堂经理看着大老板带着太太,一脸肃杀的样子,他就鞍前马后伺候着,“顾总,太太,是要吃宵夜吗?”
“你就这么闲”,顾澈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只是瞟了一眼大堂经理,就吓得大堂经理往后边退边说,“我想起来了,厨房还找我有事。”
那张包公脸比以往更臭了,大堂经理觉得他要再在顾澈面前晃悠,铁定会被开除的。
在顾澈的装用电梯里,乔依然故意靠着远离他的地方站着,她实在琢磨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忘不记旧情人?
所以看她不顺眼了?
可他又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男人啊,明明就说了对高雅澜没有爱的啊?
搞不清楚了,她现在只觉得大脑混乱。
顾澈于她而言,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读得懂的人。
明明都带着她看婚纱了,他们都要领证举行婚礼了,可为什么一切在他遇见高雅澜之后就变了。
“唔”,手很疼,乔依然忍不住嚷了声。
下了电梯,顾澈就扯着她的手直往他在总统套房的那个房间去了。
才进门,连灯都没开,顾澈就扯着她,一步步朝着主卧去了,他直接把乔依然推倒在那洁白的大床上。
那强壮的男人就那么硬生生覆在她单薄的身体上了,他粗鲁地掀起了她礼服的裙摆。
“嘶,嘶”,两声,乔依然只觉得贴身的棉质小库远离了她,下一瞬,她就难受地承受着他的粗壮。
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全部褪去,那衣服跟衣服摩擦的声音,让乔依然有种受辱的感觉。
这种亲密事他们之间没少做,有时候顾澈兴致来的时候,也不怎么挑场合,可是他都是那般怜爱着她。
而这次他,像是在报复着什么。
“疼”,乔依然用手推搡着顾澈揉着她腹部的手,“你放开我。”再这样揉,这个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他这次像疯了一样,恨不得把她身体穿透一样。
顾澈只觉得心里头那股火气烧得更旺了,他对她怎么样,她居然能熟视无睹,她居然说他是贪恋她年轻的身体。
“哼”,顾澈闷哼一声,又挺直了腰,继续冲刺着。
他恨不得把这个小白眼狼弄死算了,他拼尽全力不让她跟陆松仁走,她对他却是那么可有可无,居然轻飘飘毫不在乎对觊觎他的女人说,她不在乎他跟别的女人上一床。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了,好疼,疼”,乔依然还记得赖柏海给她看的那些孕妇书里有说,孕期做这种事的时候,如果孕妇觉得疼,就一定要停下来,会伤到孩子的,“老公,疼,好疼。”
凭什么他见了旧情人,心情不好了,就要这样来伤害她和孩子。
心酸委屈和屈辱顺着乔依然的眼泪一并流出来了,她使劲地用手抓着他的手臂和后背,想唤起他的人性。
长年做蛋糕的乔依然,手指甲很短,而顾澈又是穿着外套,她拼劲全力压根就捞不到他的肉。
那粗粝的大手扯掉了他的领带,把她的双手绑在了她的头顶。
“乔依然,说你爱我,说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黑夜里的顾澈双眸猩红,恨不得活吞了她。
如果她敢离开他,就算留住她的尸体也不会让她走。
“呜呜……”乔依然又疼又难过,她一直摇着头,不肯按照他要求的说话,“禽兽,恶魔,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放开我!”
她的嘶吼声全数被他吞进了口腔。
两人心里都有气,平时久久不愿意结束的事情,也提早结束了,顾澈趴在她身上,解开了她手上的领带。
“乔依然,你爱我吗?你会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吗?”恢复了理智的顾澈在心里问着她,他吸允着她眼角的泪痕。
对待陆松仁,他都不曾这么害怕,她却让他这么没把握。
“呜呜,呜呜……”,乔依然木然地闭上了眼睛,委屈的泪水一直不停歇。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会不会已经化成了一滩血。
她哭,他心里很难受。
如果她敢离开他,他不确定他会不会杀死她,“依然,我爱你。”很爱你,爱到会发疯的地步了。
“我不要你爱我,你是恶魔,变态”,乔依然呜咽着,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发现她能走掉之后,就没命地跑进了洗手间。
独自坐在床上抽着烟的顾澈,听着浴室里那震耳欲聋的呜咽声,他狠狠抽着手上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