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看见了高雅澜吗?”乔依然在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
一般男人不都是怕新欢和旧爱见面吗,虽然高雅澜算不上顾澈真正意义上的旧爱。
可他俩毕竟在一起成长了十年,鬼知道他俩有没有滚过床单。
膈应,她心里很膈应。
可是她目光所到之处,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高雅澜,甚至连女人的身影都没有看见。
“疼”,乔依然只觉得手上被顾澈又给用力拽住了,他是想谋杀她吗,还是他也很紧张她和高雅澜见到面。
她还来不及去去人顾澈究竟看得人是谁的是,一个雄厚的男中音猝不及防地喊了她一声,“依然,今天很漂亮。”
“谢谢”,出于礼貌,乔依然还没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但是感谢着。
等到她看到了跟她说话的人是陆松仁之后,她条件反射地用手护住了胸口和脖子,又觉得胳膊露在外面被陆松仁看见很不舒服,就往顾澈身后缩了缩。
看到陆松仁她就浑身不自在,虽然陆松仁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不轨的行为,可是她可是亲耳听到陆松仁说要她给他生孩子的。
恶心,变态,这是乔依然给陆松仁的定义。
“依然,有空去我家里多玩玩,我花园里最近又移植了不少柚子树,保你吃水果吃到笑。”陆松仁看见他自己亲生女儿,就忍不住想靠近,想对她好。
血浓于水大抵就是这样吧。
从他第一次看到乔依然的照片开始,他心里虽然生出了很多恶毒的想法,可他那颗坚硬歹毒的心就是舍不得对她做出恶劣的事情。
尤其是见到她的时候,那种男人骨子里想保护她的想法就更甚了。
原来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是一个父亲对亲生女儿的反应。
顾澈沉默不语,他紧紧握着乔依然的手,对于乔依然对陆松仁那么冷淡又厌恶的样子,他心里一半是开心,一半是难过。
开心的是,乔依然对陆松仁这么反感,她应该不会主动跟陆松仁走的。
难过的是,看到他们亲生父女弄得跟仇人一样,他替重视亲情的她难过。
“我要吃水果我自己又不是不会买,何况你有的我老公都能给我,你没有的,我老公也能给我,我谢谢您的美意。您还是一个人在您豪华别墅吃柚子吃个够吧”,乔依然真是每次看到陆松仁,她就忍不住发火。
这个卑鄙无耻的老男人,竟然在正规途径赢不了顾澈,就用下三滥的手法绑架她。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面对乔依然的反感,陆松仁心里就更气了,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尽然看到他跟见到鬼一样了,这些都是姓顾的所赐,“依然,我觉得您在我家玩的可是很愉快啊,尤其是我家里后院那个小溪,我看你很喜欢在小溪边上玩,昨天我还叫人把那些杂草给拔了……”
毕竟二十几年不在自己女儿身边,生疏是再所难免的,他陆松仁最好的东西就是叫做耐性。
“嘿嘿,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来错地方啦,我看你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究竟有没有妄想症,你今天难道没吃药就出来了吗?”乔依然说完,顾澈眯了眯眸子,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陆松仁。
这个局面,倒也算是好事一桩。
“依然,我这初来乍到,对S市不熟,不如你带我去?”陆松仁可是不愿意在顾澈面前丢下面子的。
乔依然明明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个该死的顾澈竟然把她的手握的那么紧,最让他烦躁的是,这个死丫头看起来很喜欢顾澈。
“这位老先生,我跟你很熟吗?你不要再叫我依然,依然了。请叫我顾太太,我是顾澈的太太,您觉得我带您去医院合适吗?我是个已婚妇女啦。”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有看看黄历,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了这么恶心的人。
顾太太!
陆松仁捏着红酒杯的手越发的用力了,顾澈分明就听到了陆松仁手上玻璃杯快要被捏碎的声音了。
对于这个女儿,陆松仁现在还不着急带走,他觉得趁着这段时间,跟她先好好培养父女感情,说不准这个傻丫头最后还能帮上他什么忙。
“哦,顾总啊,恕我眼拙,刚才没注意到依然身边的男士是你”,陆松仁把手上的一杯红酒朝顾澈递了过去,他看顾澈的眸光是带着深深地反感,还有不屑。
“老公,不要喝他给的酒,谁知道有毒没有毒”,乔依然在顾澈身边小声耳语着,她挡着顾澈的手,不想让他去接那杯红酒。
在她亲生父亲和她老公之间,她这次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了她老公身边,对于她这个在不知道身世情况下的选择,顾澈是很满意的。
他多希望,这是乔依然一辈子的选择,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形,她都能这样选择。
“咳咳,”陆松仁嘴巴又“啧啧”了两声,那种从骨子里瞧不起人的优越感,让乔依然反感极了,他眼光柔和地看着不高兴的乔依然,语气却很挑衅,“没想到顾总是个这么胆小的人,连杯就都不敢喝,这S市的精英也不过如此吗?我还一直把顾总年纪轻,冲劲足,所以胆量也够大呢?”
“哼哼”,他戏虐的笑声,让顾澈并没有起到一丝波澜,陆松仁感叹着,“看样子我这是老眼昏花了,依然,你看我这样子眼科也需要去挂挂了吧。”
这个人简直就是有病,并且就是病入膏肓了。
难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吗,祸害留千年吗?
这个讨厌的人,他怎么就有脸说她老公的不是呢?
“对,你就是要挂眼科,我怀疑您已经失明了,并且现在大脑已经混乱到不会说人话了”,气急攻心的乔依然,都握起了拳头,她可是真想把这个陆松仁给狠狠揍一顿。
凭什么这么数落他老公。
把乔依然这些毫不掩饰的情绪与动作尽收于眼底的顾澈,勾了勾唇,他拍了拍乔依然的肩膀,安慰着她,“陆先生毕竟是长辈,依然,我们还是要尊敬老人一点。陆先生可是泰国皇室最近才授爵的人,又怎么会做在酒里下毒的事呢?”
这句话也是顾澈在向陆松仁交底,这件授爵的事暂时还是只在泰国皇室之间流传着,他能知道也是在告诉陆松仁,他顾澈对陆松仁也是了如指掌的。
言毕,他就接过了陆松仁递给他的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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