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乔依然的手才放进被子,就被他热乎乎的手给包裹住了。
今年的S市,是暖冬,白天温度很高,可是晚上还是会有点冷。
乔依然的手刚才放在被子外的时候不觉得冷,这下子接触到热源了,才感觉到有些冷。
她心里很感动,放在被窝里的手主动跟他十指紧握了。
“往下滑三下”,乔依然缓慢地说着,“停停。”
“现在这些人骂完人之后,还来给总结的,我看完这个我就睡”,乔依然虽然很想再多研究一下,但看到顾澈那么体贴,又不好一直耽误他睡觉。
毕竟自己男人,她还是会心疼地。
她注意到了一个点,大家对蔡媛媛的攻击全在秀优越感这个点,骂她蛋糕做得不好的还只是附加而已。
甚至还有部分言论是赞扬她做得蛋糕的,“这种人蛋糕做得再好有什么用,心态和三观全是扭曲的,她有空该去看心理医生。”
看完这个帖子,乔依然就缩在顾澈怀里,贴在他胸口问,“老公,为什么你喜欢我,不喜欢媛媛啊,毕竟那是你妹妹啊。”
“我能这样抱着你睡一辈子,不能抱她这样睡一辈子”,顾澈轻松地回答着,他想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他的小妻子遇上事就会很紧张,搞不好还会做恶梦的。
“讨厌死了,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啦”,乔依然期待他的回答,他沉默的时候,她就反悔了,“算了,别说了,你又要说我傻,我知道。”
“让媛媛认识清楚她症结所在就行了”,顾澈简明扼要地总结,
乔依然似懂非懂地想了一会,想问问顾澈那该怎么补救才好,哪知道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乔依然一大早就醒来,一直盯着顾澈,待他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她把她的解决构思给顾澈说了说,他淡淡说了句,“她不会配合的。”
“我在跟她谈谈说不准就同意了呢”,乔依然认为蔡媛媛没理由会反对的。
“倒是你自己蛋糕坊的赠券事情算清楚了吗?”顾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坐起了身,这个陆松仁还不联系他,也是够沉得住气的,他得尽快回公司处理事情去。
他得再给徐会计事件上添点火苗才行,他已经释放过他的诚意了,很明显陆松仁不领情。
跟着他起床的乔依然,一步步跟他到洗手间,“我的事情你不是你都教我算的差不多了吗?我自己再核算一下就好了,老公,你真的就不帮媛媛吗?”
“她就是个惯犯,不值得帮。”这个蔡媛媛上电视没有哪次不惹事的,这次他是懒得再过问了。
只是镜子里他的小妻子好像很想帮蔡媛媛解决。
“可是你不帮她,她会很伤心的”,乔依然琢磨着就算蔡媛媛肯听她的话,可是她没有什么资源和能力去引导言论啊,她想从顾澈那边下手,扣点资源。
很快,顾澈就洗漱完毕去了更衣室换着衬衣和西装。
乔依然往日里是等着顾澈把衬衣穿好,再给他系领带,但是今天她是从他手上接过衬衣,主动给他穿好衬衣,打完领带的时候,顾澈勾了勾唇,这个小东西有求于他。
他套上外套,等着她开口,可是她犹犹豫豫地就是不说话。
于是,顾澈故意加快步伐朝着卧室外走了去,乔依然一路小跑跟上,扯着他衣袖,扭扭捏捏地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来,亲一个,继续回去睡觉吧”,顾澈吻了她额头,转身就大步朝着门外走了去,身后是小女人着急地脚步声,他故意不回头。
当他的手才碰到门把手要开门的时候,乔依然堆着满脸的笑牵着他的手,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能不能帮忙介绍几个有公信力的大V给我和媛媛,毕竟你表妹被抹黑,对你也没好处是不是?老公,我这不是单纯为了媛媛,我可是为了你啊。”
既然他坚定不帮媛媛的信念了,那她就只好扯到他身上来了,毕竟他的事业也怕惹火烧身吧。
“那我要怎么报答顾太太呢?你这么心疼我。”顾澈捏了捏乔依然鼻子,他锐利的鹰眸只是盯了她看了三秒,她那如蒲扇的睫毛就不自在地眨个不停。
一看就是在撒谎。
既然扯了这种瞎话,就只有再继续编下去了,乔依然权当听不懂顾澈的讽刺,“都是两口子,不需要见外的,你好,我才好,这样大家都好呀!广告都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直接跟唐浩宇联系就行了,我会让他配合你的,事情办不好就算了,毕竟当事人没有你这么在乎。”顾澈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跟乔依然匆忙挥手再见之后就走了。
乔依然一个人继续抱着电脑研究着那些攻击蔡媛媛的留言,她打算再筹划细致一点再跟蔡媛媛说。
顾澈在回公司路上,继续看着手下传来探视徐会计的人,除了她的律师,就没有其他人了。
他给沈博文打了电话,“能不能想办法让徐会计的罪名更严重一点,比如说死刑?让她就算找再厉害的律师也没办法赢官司。”他在赌陆松仁究竟是真的冷血,还是假的冷血。
这个徐会计起初在陆松仁“去世”的前五年时间,每年都会去墓地看陆松仁,去了五年就不再去管陆松仁的墓地了,这本身就很有嫌疑了。
私家侦探查陆松仁的资料几乎查不到,可是他妹妹陆宝珠的资料同样也难查到。
要不是顾澈找市政府调出了当年简陋的监控,他也没法子把徐会计和陆松仁联想到一起。
曾经陆松仁的老邻居,倒是透漏过陆松仁有个学会计的妹妹。
顾澈几番推敲试探,才咬定徐会计是陆松仁的人,甚至是陆松仁的妹妹。
“死刑?”沈博文犹豫了一会,才说,“阿澈,你是受害方,损失的金额是有你来定。至于她官司,我有信心赢,但是我没绝对信心她是死刑,我秘书早上通知我徐会计换律师了,是个超级大律师,是我老师的老师。”
“好消息”,顾澈愉悦地手指在大腿上敲击着,“那个大律师的时薪想必徐会计的工资是负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