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男子主义一个的男人。
以乔依然和顾澈的相遇相知的处境,她注定了一开始就欠了还不起的债,“我想要更配得上你。”
突然说这种配不配的话,顾澈第一反应就是高雅澜对着乔依然嚼了什么舌根,“不要听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胡说八道,说你配不上我的人,就是嫉妒你。”
“哈哈,老公,你急什么呀。”乔依然原打算想要跟顾澈好好谈一谈的,她望了望现在这个环境,又看到顾澈是这种反应,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以后,我再跟你详谈,今天还有别的重要事要做。”
大而化之的男人说着,“以后就踏实花你男人的钱就好了,那那么多原因。”
“老公,你说出了大部分女人的心里愿望,那就是‘我的钱,你随便花’”,如果她嫁的只是一个花钱娶她帮他还债的男人,她或许还能理所应当地花钱,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她爱顾澈,爱到她自己会嫌弃她自己不够优秀了。
“这样不挺好,一个小女人,哪那么多想法。”顾澈又想起其他的,“以后别跟高雅澜来往,那种人虚荣。”
乔依然撅着嘴,瞪了顾澈一眼,“雅澜姐又怎么会虚荣,她超有爱心的好不好,我们做义工,有时候她都是自己贴本进去,好不好?老公,你是不是跟雅澜姐有所误会啊。”
哎,怎么好端端的,就把战火拖到了别人的身上了啊。
按照顾澈对乔依然这个醋缸的了解,高雅澜若是在她那里嚼了舌根,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冷静。
顾澈点了一根烟,优雅地朝着乔依然吐着烟圈,“说说你知道的,我跟高雅澜的关系。”她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
“哎,真的要说吗?”乔依然可以肆无忌惮在心里推测顾澈为了蔡媛媛干出了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若是要她说出来,怕是不妥,“你确定你想知道真实的?”
正在抽烟的男人,很少会把烟放到嘴边,他只是习惯性的手上要夹着根烟,“又想撒谎。”
什么叫又想撒谎,乔依然都不记得上次跟顾澈撒谎是什么时候了,真是个爱记仇的男人,“那你先答应我不能生气,不许凶我,也不许跟我冷战。”
省的她又要花尽心思来哄这个傲娇的男人。
“说。”不允许她再拖延的严厉嗓音响起。
那庄重又冷肃的语调,让乔依然像想起了以前在幼儿园的教导主任,每次训话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得吐出,仿佛你不听她的,马上就会拿着教鞭抽人一样。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乔依然十分注意地凝了凝顾澈,才循序渐进说,“老公,我也有妹妹,我懂。”
真是个磨蹭的女人,顾澈动了动眉毛,那如X光线的鹰眸就那么锁着犹犹豫豫的乔依然,“重点。”
“我会为了我妹妹,上潘瑞嘉的游轮,只为了能拿回我妹妹那些隐私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乔依然注意到了,眼前的男人那鹰眸露出了阴蛰的眸光。
潘瑞嘉那件事还没完,顾澈勾唇冷笑着,大戏还在后头,“蠢事你还有脸再提。”
“我就是打个比方嘛,我能为了我妹妹,狐假虎威借着你的名号出去糊弄人,所以你仗着你现在有的地位和钱,为了媛媛去打压她的竞争对手雅澜姐,也正常。”乔依然一副她很懂的样子,她很确定她并没有表现出她戏谑的神情。
这时候的顾澈脸色沉了沉,他的小妻子可真是个人才,天生气他的人才。
她尽量收敛起了她好奇的八卦心,“可是老公,抛开你请水军幕后操控比赛之外,雅澜姐的为人真的不错。”
见顾澈愣着不说话,乔依然又补充着,“我能明白你对雅澜姐做了亏心事,不想见到她的想法,你都不想找机会补偿一下吗?所以你……”
“补偿,是得好好补偿一下。”顾澈把乔依然的头抵在墙上,带着浑身的不满,用力地啃噬着她那喋喋不休的红唇。
这个小东西,居然就把网友们的话说八道当成了事情的真相,他对她的信任可真足!
上次她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说,他懒得理,她居然就当成真相在认为了。
“唔,放开啦。”乔依然伸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她四肢并用,都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嗯,放开……”
他这样子随时随地发情的状态,究竟是不是有病,改天真要赖柏海好好给他检查一下了。
她真的只是想出来洗个脸而已,哪知道他就跟着来了女洗手间,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俩这么久还不回去,真不知道高雅澜和方睿霖会怎么想。
渐渐的,她的大脑开始涣散了,她的呼吸正慢慢被他掠夺,她反抗的四肢也渐渐变软了,那抵在他胸膛上反抗着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扶着他的腰了。
而新西兰餐厅里,面对已经上桌的菜,方睿霖瞟了瞟四周,也没见顾澈和乔依然。
“睿霖,要不要给阿澈打个电话。”高雅澜摸了摸那刚刚端上来的燕窝粥,“要不然待会这粥都冷了,这种天气,阿澈吃凉的,胃会不舒服。”
方睿霖讪笑,这种天气,凉的吃了都会不舒服,只是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别人。
“可能是忙着公司的事吧。”方睿霖脑海里甚至希望顾澈和乔依然不要回来,就算高雅澜心里没有他,只要顾澈不在场,他和高雅澜一起吃饭,他最次也能在她眼眸看到他自己的存在吧。
“也对。”高雅澜急忙掩饰着她的担心,就算顾澈和乔依然还没有那一纸婚书,可是在外人看来,他俩还是夫妻吧。
她也有她的骄傲,她不想别人讥讽她是第三者,“那我去洗手间看看依然。”
正看着她的方睿霖,有些话想说出口,但是犹豫着还是忍住了,“去看看那个傻乎乎的女人吧。”
高雅澜寻觅了一层楼,也没见到顾澈的身影,她瞧着那镜面的墙上显现出来一个慌张到没有任何优雅的女人,她心里很乱。
当她无精打采准备去洗手间补妆的时候,那洗手间的门却打不开了,她又“扣扣”地敲了两声,只听见里面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有人吗?为什么要把洗手间给反锁,请帮我开开门。”高雅澜有些虚弱地依靠在门上。
她现在急需要一个空间来存放她的不安与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