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仍在进行中。
“顾总,亿文公司这样临时反悔的行径,我们要不要付诸法律行动。”分公司的负责人试探性地问着。
顾澈抬着下巴看了看沈博文,之间沈博文摇着头说,“一场官司下来最多赔一点钱,耽误了产品上市。”
“务必要拿下亿文这个销售商,明天帮我约亿文的黄总,我亲自去探底。”亿文一向注意口碑,这次干出才签约就毁约的事情有些反常。
“顾总,对方态度很强硬,我私下找人去套过黄总的话,他说就是赔钱也不跟我们合作,因为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分公司的负责人如实说。
更好的选择?
DL给的报酬是行业的最高水准了,再高就连成本都赚不回来了,“是哪家公司在从中作梗?”
事情好像不是单纯的毁约了。
“这……还没查。”分公司负责人心虚地说着,他最近一直忙于毁约的连锁反应,这些事情还没有心情去打听。
“明天早上我要结果。”顾澈收拾好手上的文件,阔步离开了会议室,看样子有些人是真的按耐不住了,很大可能查不出来具体的公司。
以往他们都只在他签约前添加阻碍,这次直接明目张胆破坏他的合约,他有些迫不及待撕开他们的真面目了。
一直在分公司忙到凌晨的顾澈,疲倦地回到酒店的时候,当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仔细嗅了嗅房间里的空气。
酒店被服务员打扫得香喷喷的,那香味过于厚重,就算她来,应该也会被掩盖住吧。
顾澈撤下了领带,快速走到套房的卧室里,站在衣柜前,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衣柜。
只是衣柜里空空如也,没有那一小团柔软的女人在。
“疯了。”顾澈倒吸了两口凉气,揉了揉脸,从衣柜里拿出他的睡衣便朝浴室去了。
凉飕飕的冷水浇在他紧实的肌肉上,他一边洗着头,脑海里不禁浮现了昨晚在衣柜里,乔依然那单薄纤细的腿放在他双肩上时的触感,他的小妻子是那么的惹人疼爱。
“哗哗”,顾澈把花洒的水调到了最大,可冷水却浇不惜他的燥热。
只是想起她,仿佛就能闻到她身上那一阵淡淡的清香味,就足以让他全身沸腾了。
匆忙洗完澡之后,顾澈连湿漉漉的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拿着手机想拨通乔依然的电话。
当他的大拇指都要暗处拨出键的时候,却又停止了动作,而是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带着烟去了阳台。
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今晚怎么这么安静。
趴在乔惜梦病床旁睡觉的乔依然,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她没多想,就拿起病床上的手机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一个暴躁的声音咆哮着,“臭三八,你死哪里去了,那么结实的门居然都给我撞坏了,是哪个野男人带你走了?”
是谁啊,这么凶?虽然顾澈也凶,但是不会这么骂这么难听的话,难道又打错了吗?
乔依然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反感地说着,“打错了。”
“切,打错了吗?”隔着电话,乔依然也听到电话那端有人在砸东西,那玻璃碎片的声音太大了,都把正在闭眼睡觉的乔惜梦都给吵醒了。
病床上的乔惜梦睡得很不踏实,她皱着眉头,不悦地睁开了眼,“怎么这么吵?”
“呵呵!”电话里阴森的冷笑声很大,乔惜梦瞟到了乔依然手上正拿着她的手机,“姐,手机给我。”
“一个打错的电话。”乔依然把手机递给了乔惜梦,电话还没挂断。
“乔惜梦你怀着我的孩子,现在又在跟哪个男人爽快?这孩子你要是敢不生下来,就等着你的视频和照片传到网上。”威胁的声音很大。
乔依然七七八八也听到了一些究竟,她不安地问着,“惜梦,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乔惜梦只是绝望地看着乔依然,她一直不停摇着头,咬着牙,“你休想,这个孩子,我一定不会要的。”
只听见电话里那边暴躁的声音,还有乔惜梦那如死灰一样惨白的脸,她不停嚷着,“不要,你个人渣。你不得好死。”
电话那边传来了让人厌恶的大笑声,乔惜梦恼怒地把手机甩到了地上了。
“惜梦,哪人是谁?他威胁你干什么?他……”看着自己妹妹崩溃的样子,乔依然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才能让乔惜梦不再想起那些伤心事。
随之,病床上的被子枕头全部被仍在了地上,乔惜梦紧抓着床单开始了呜咽了起来。
“呜呜,呜呜,我要怎么办?”乔惜梦握着拳头一直捶打着病床,目光如炬,“这个孩子不能要。”
乔依然叹了叹气,蹲在地上把枕头和被子给捡了起来,她握着乔惜梦满是伤痕的双手,疼惜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别怕,姐姐在。那个人伤害不了你的。”
绝望的乔惜梦呆滞地看着自己瘦弱的姐姐,苦笑着,“姐,他不会放过我的,他拍了我跟他……呜呜……”
“别怕,惜梦,我们报警,让警察去抓他,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那个人她一定要他付出伤害她妹妹的代价,乔依然胸腔的怒火此刻恨不得拿着刀直接捅了那个欺负她妹妹的人。
“那个人渣,我一定要找大律师告死他,让他这辈子把牢底坐穿,居然敢欺负我妹妹。强迫了你,居然还敢拍下来,他是怕没证据指证他吗?”
“姐,不是……”乔惜梦把头转到了另一边不去看乔依然,痛苦说着,“报警又怎样,抓住了他,说不准那视频都已经曝光了,我的身体都被全世界看光了,我还怎么活。”
乔惜梦躺在在床上捶着肚子,大哭着,“都怪肚子里的这团肉,他干嘛要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他害死我了。”这个孩子给她带来的居然不是母凭子贵。
虚弱的乔惜梦用尽全力捶着她自己的肚子,“去死吧你,去死,去死。”
她甚至不惜把桌上的玻璃杯敲碎了,对着她自己的腹部刺去。
“惜梦,不要。”
白色的被单上尽是鲜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