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熟悉的电话声给吵醒的,当她伸手想去摸手机的时候,却只摸到了一只大手。
还在睡梦中的她以为是顾澈的手机在响,也没多想,就把手给收回去了。
熟悉而醇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她还在睡觉。”
“是的,最近一直都好忙。”
吵死了,乔依然把头塞进被子继续睡觉了。
过了一会,当她揉着睡眼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有个人一直在她头顶盯着她,她下意识地就往身边的怀里缩了缩。
抬眸,就看到了顾澈那双透着某种危险信号的眸子,这个眼神她记得,昨晚在浴室,他也是这样望着她,然后把她给吃干抹净了。
“哼。”臭男人昨晚凶了她,还折腾她,不想理他了。
她翻身的时候不止是腰疼,全身都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尤其是那只崴到的脚,让她疼得恨不得把牙咬碎。
“嘶,疼死了。”她额头上都冒出了丝丝冷汗,痛苦得皱了皱眉。
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男人,把这个倔强娇小的人拥入怀里,替她擦去了额头的冷汗,抚平了她眉宇间的皱褶,“老婆,你昨晚太诱人了,我没忍住就要多了几次。”
说着,他的大手就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柔地抚摸着,“还疼吗?”
昨晚,在他们兴头上的时候,她就一直嚷着“疼”,可箭在弦上的欲望,没法控制力道,只得让她疼并快乐着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压根就不讲道理,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你就只会对我干那事,无耻。”他昨晚的怒火和那一系列失控的举动,让她想起了都后怕。
权当自己小妻子是在使小性子,顾澈嗅了嗅她,他小妻子真是什么时候都香喷喷的,“老婆,昨晚你可是抱着我一直不停要。那事,你比我享受。”她昨晚可是紧紧缠着他的腰索求着。
乔依然可真想给他一巴掌,她脚都崴到疼死了,要不是他硬来,她怎么可能会跟他做。
眸光不小心瞟到了他喉结上那暗红的痕迹,她脑海里又回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片段,让她羞愧不已。
“你今天就在家休息,我先上班去了。”神清气爽的男人穿好衣服之后,还在喉结处贴上了一个创口贴,给了被子里女人一个吻之后就离开了。
正在懊悔自己昨晚没原则的乔依然,低吼着,“滚。”
她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她不是都告诫了自己,如果他不道歉就坚决不跟他做吗。
乔依然啊,乔依然,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睡不着的她,一直被昨晚那些香艳的画面侵蚀着,她最终还是决定去上班。
脚上贴上了膏药,换上了平底球鞋,用着蜗牛的速度慢慢地移动到了DL。
九点二十分,她就被人事部的崔美琪指使送财务部的应聘资料去18楼了。
她步履蹒跚地从电梯里下来的时候,正低头抱着文件朝前走着,压根就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落地窗,顾澈和唐浩宇正在那里谈事情。
正跟唐浩宇议论事情的顾澈是背对着她的,还是顾澈发现了唐浩宇分心,怒道,“到底懂了没?”
“懂,懂了,顾总,太太好像哪里不舒服一样,走路姿势好奇怪,是腿还是脚受伤了?”唐浩宇用下巴指了指乔依然所走的方向。
她不是在家休息吗?
顾澈睨了一眼唐浩宇,他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他刚刚说了什么,“她走路姿势好奇怪”。
他连忙转身,想起了昨晚那些没节制的事情,他沉沉地对唐浩宇说,“你先进去。”
听到这个低沉的声音,唐浩宇觉得有点不对劲,但顾澈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压根就看不出什么来,他好奇归好奇,但还是先走了。
再不走,他怕顾澈直接叫他不用再来DL了。
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这个点,大家都在各自的办公室里忙碌着,所以18楼的落地窗走廊上就只剩他们两人了。
她像是有什么心思一样,一直低着头,情绪也不佳的样子。
今天的乔依然穿着一身黑色长裤工作装,脚上穿着纯白的板鞋,上上下下把她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样的着装倒是让顾澈放心,可她穿着平底板鞋,走路却像蜗牛在地上爬行一般。
昨晚,该不会伤着她了吧?
顾澈迈着长腿挡在了乔依然的面前,“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熟悉的薄荷味,乔依然别过脸望着落地窗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她本是不想搭理他,可又想起上次那个一万字的检讨还没交。
于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乔依然毕恭毕敬地叫了声,“顾总好。”
这声“顾总好”,让顾澈听见后很不好,她是要跟他划清界限吗。
他从兜里把手给抽出来,当他的手才碰触到她手时,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手,她只顾着要躲着他的触碰,却不小心松了手,于是她手上的文件全部都跌落在地上了。
“真是个爱添乱的家伙”,乔依然手上原本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此刻只剩下几张纸了,她没好气地弯腰蹲下身捡着那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当她蹲下身的时候,那只崴到的脚因为重心下移,那种触痛感让她很是难受,她额头冷汗直冒,她小声地发出吃痛的声音,“嘶。”
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横七竖八地躺着,乔依然慌慌张张按照那页面上的序号和姓名整理着,而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渐渐消失在她视线了。
“该死的顾澈,做事就总是这样不负责任,骗人了也不道歉解释,凶了我,也不道歉,撞了我,也不帮她拣文件,居然就走了。”想到这里,乔依然觉得眼睛涩涩的,心里堵得慌。
昨晚他说过那件价值不菲的衣服鞋子是他的钱买的,所以他说扔就扔,她也算是他花钱买的,所以他就不珍惜她吗?
可是她爱他,就希望他也能同样的爱她啊,是不是压根就不可能了。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了,使得她压根就看不清楚那文件上的编号,她抹了抹眼睛,低头整理着手上的文件,“这个人的资料还差第三页,第三页,在哪呢?”
她正在手里找寻着有没有那个第三页的时候,一叠纸递到了她手里,“为什么财务部的应聘者们都有着程序员的工作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