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城呆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江念白跟着陆迟年东奔西跑没有时间休息,连吃饭也只是拿面包和水打发了。
起初,江念白还干劲十足,没多久就蔫儿巴了。
不是她娇气,是她真受不了天天在大太阳底下跟咸鱼一样被蒸着。
前几天她还可以忍一忍,后边是说什么都不肯再去了,比起那种被灼目阳光给活活烤化掉的痛苦,她宁愿被徐子文抓走。
陆迟年见她跟着自己跑了几天,皮肤都晒伤了,也不忍心让她跟着自己去。
让她来公司上班也就是想给她找点事做,如果她不想做,陆迟年也不会逼着她,一切都以她的意愿为重。
江念白装死了几天,听说可以回去的时候,就差没跳起来振臂高呼了。
她就不爱到处东奔西跑,跑来跑去的太累了。
这几天她只能靠着视频看看自家宝贝儿子,那小小的肉团子现在会朝着人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着就让人心痒痒,萌态横生。
好想抱抱自家儿子,都好久没亲亲他了。
江念白一想自家儿子时,就会怨念的盯着陆迟年看,看得他都止不住发笑。
怎么说江念白确实是被自己给强行拖出来的,她原本可以不用跟着来港城出差,是自己怕如果自己不在会有人对她不利,更不想跟她分开,才将江念白强行打包上了飞机。
知道她想儿子了,陆迟年只能好说歹说的哄着她。
快要回榕城了,江念白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陆迟年挑眉看她,“陆太太要回家就这么高兴?”
“当然啊!在这里又看不到宝贝儿子,回家了就能抱儿子了!”
嘴里一口一个儿子,惹得陆迟年醋意大发,“这么说,陆太太是觉得和我单独在一起不如带儿子咯?”
她一颗心都沉浸在即将回家的喜悦中,没听出来陆迟年言语中的醋意,一边叠衣服一边说,“也不全是,主要是我想儿子了,儿子香香软软的抱着很舒服,小家伙这么多天没见到我,肯定也想我了!”
“我觉得陆太太也香香软软的抱着很舒服”陆迟年愣是挤上了床,从后搂住了她。
要说江念白怀孕生孩子后最大的改变,那就是胸了,只有这里变化最大。
经过了温泉的事后,在江念白心底,陆迟年跟禽兽是画上等于号的。
落到他手里就别想全身而退,被折腾过几次,江念白就怕了他了,拒绝他的靠近。
她的拒绝基本无效,在陆迟年那里,她的反抗就是欲拒还迎,江念白都想哭着喊冤了,她明明就是受不了他折腾,哪里是在使用诱敌深入的战术?!
陆迟年一贴上来,江念白身子立刻僵住,脑海内警铃大作,讪笑道,“你别这样,我不好叠衣服了。”
“晚点收拾也不碍事,反正是后天走。”
“……”江念白咽了咽唾沫,“虽然是后天走,但是早点收拾好也没关系对不对?”
“你在怕我?”陆迟年嗓音似浅似深,总觉得透着浓浓的不悦和危险。
江念白身体里的弦崩的更加紧了,她生怕陆迟年会突然间狂性大发对自己做出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年头,她想保住自己的贞操怎么就这么难了呢?
她很想用力点头说自己害怕他,但是鉴于陆迟年的不良过去,她要真这么说了,陆迟年还不得往死里折腾她?
想想都觉得不划算,别人都是恨不得老公化身为狼,就自己是害怕陆迟年害怕的不得了。
她颓废的低下了头,“我没有怕你,我就是……”
“就是什么?”
怎么说?就是怕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他们是夫妻,有这种事应该很正常,夫妻生活得和谐了,他们的日子才能过的舒坦。
虽说她害怕陆迟年吧!但是,他们做这种事还是很少的,频率很低。
比起其他的小夫妻,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异类了。
最开始是因为刚结婚的时候,江念白是奉子成婚,挺着大肚子总不好做这种事,好不容易卸了货还得坐一个月的月子,身体要基本复原也得两个月以后再说。
她一向对这种事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喜好,估摸着是因为发生的两三次关系都算不得什么愉悦的记忆,她只记得刻骨铭心的疼痛和对方蛮狠的索取。
被哄着给过几次,陆迟年很温柔,虽然温柔也改不了她对这种事本能的抗拒。
总之,他们的夫妻生活要么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一次都没有,要么就是连着几天沉沦在这种事里边,陆迟年的精力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最先丢盔弃甲的一定是江念白。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伤害你。”陆迟年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所以才给予了她承诺。
他不至于要强迫江念白配合自己,更不希望她害怕自己。
仔细想想,好像陆迟年确实没有强迫过她,最多就是趁虚而入,卑鄙无耻的趁着她睡着了或者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哄着她上当,直接蛮干的事好像还真没有过几回。
绕算如此,江念白也不敢松懈,因为她不止不相信陆迟年嘴里说的,她还不信自己能有那种忍耐力。
“你先放开我再说!”江念白让陆迟年放开自己,陆迟年就真的松开了她,这让江念白松了口气。
“反正也忙的差不多了,该看的,该考察的你也都办了,就快回家了,难道你就不想见见儿子,不想尽快回到榕城吗?”
想,他当然想儿子,但是他更想和江念白两个人单独相处。
回了家有儿子在,想做什么都不方便,何况江念白势必是要去公司上班的,虽说天天都能见到,但是能见到不代表就能吃,能随心所欲的调戏。
他还是很享受将江念白逼到脸红眉眼荡漾地步的过程,陆迟年无奈道,“很快你就能见到儿子了。”
说出来也不嫌丢人,他当初想着怀孕了就能绑着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这下可好,她如自己所愿怀了孕,这不是生下了个宝贝,是生下了个冤家。
小家伙现在已经会萌萌的认人了,看到熟人就咯咯的笑。
眉眼其实很像江念白,一笑起来,那对眼睛就弯了起来,很好看,能让人心都软了。
当然,这小家伙骨子里的恶魔体质主要体现在陆迟年想跟江念白好好温存一番的时候,他就扯开嗓子嗷嗷大哭,仿佛是知道自己要跟他抢妈妈。
没辙,护子心切的江念白在小家伙一张嘴开始哭的时候就慌了手脚,又是哄又是亲的才将祖宗带好。
陆迟年是觉得,这小兔崽子以后长大了只怕会更加变本加厉,多了个小电灯泡,只会影响到他们夫妻俩的共同生活。
连年来,他能吃上肉的日子屈指可数,每次都在他可以享用的时候,小家伙就开始闹,不是哭就是咯咯的笑。
江念白是怎么都不肯当着孩子的面跟他过什么没羞没躁的夫妻生活的,往往都是他里外不是人被江念白嫌弃的不得了。
所以他对孩子不是不喜欢,是喜欢不起来,还这么小就知道争宠,以后长大了,江念白这一颗心还不得都悬在孩子身上去?
他的忧虑不会明说,江念白自然也就不懂。
江念白一心只想快点回家好抱抱儿子,陆迟年也拿她没办法。
回榕城的那天,蓝郁的天被夜里一场暴雨洗涤的格外干净,云雾缥缈,丝丝缕缕的如细纱。
他们从温泉会所里出来的时候,还能闻到雨后泥土青草的芳香,浓郁且清新。
陆迟年和江念白单独一辆车,其余的人则是被会所安排的车子负责送到机场去。
江念白一路上都兴致勃勃,全然没有发现陆迟年眼底幽暗的深色。
等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酒店门口。
她一脸懵的被陆迟年牵着下了车,被拽着往里走。
男人全程都紧绷着脸,这让江念白想质问都质问不出口。
一进酒店房间,江念白就被他按在了门上,吻来的炙热又迅猛,长舌撬开了牙关,勾住了她无处躲闪的丁香小舌拖着重重吮吸了口,翻搅着,她舌根发麻,嘴唇都被堵着闭不上也不透气。
一上来就这么火热,她还真招架不住。
被松开的时候,江念白身子一软,陆迟年搂住了她。
手伸到了她后背,斯拉的细微声响,连衣裙的拉链被不断的往下拉,江念白嗓音娇娇软软的推脱,“别……”
容不得她说不,拉链拉到底,小指挑着肩带滑下,露出了圆润又白皙的肩头,陆迟年低头在她肩上轻轻啃咬着,含糊不清的说,“忍不住了。”
想到回去以后就得围着孩子转,偏生江念白躲着自己又跟躲瘟疫一样,他想的身子都发疼这没良心的女人还嘻嘻哈哈的跟自己笑。
早前打算是跟着一起回去,路上他又改变主意了,打算给江念白一个教训,至少在离开港城之前,他要将江念白欠他的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