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有一种一脚踩空的感觉,下一秒钟他已经在贺妃玲怀里了,大男人的自尊顿时让他恼怒不已。用力一挣扎,他往床上一扑,头埋到了被子里。
天啊,他真的不想活了。
“你要睡这里吗?那我去睡客房。”贺妃玲好心好意的问他。
陈殊不说话。
“喂。”贺妃玲拍了拍他。
陈殊还是不说话。
“你没事儿吧?”贺妃玲的心提起来,“陈殊,喂,你说话啊。”她爬到床上伸手去扳他的头。
陈殊死活就是不说话。
“你不要吓我,喂,你现在是不是头很痛?”贺妃玲慌了,他一声不吭趴着一动也不动,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晕过去了。
“陈殊。”她连拉带搬的,总算将他翻了一个面。
陈殊双眼紧闭着,只是睫毛在轻轻地颤动着。可惜贺妃玲又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她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睫毛在颤。
贺妃玲的心砰砰跳着,她多少年都没有这样慌过了。手机呢?她在身上摸了摸。她又想起来她才洗完澡,对,手机在床头柜上。她飞快的爬过去,拿着手机,她点开了通讯录,脑袋发懵,翻了半天又想起来,不是应该打120吗?
陈殊悄悄的睁开了眼睛,见贺妃玲跪坐在那里,估摸着她准备打120了。他在心里狂笑:让你摔我,我吓死你。
他得意完之后又猛的想到,天啊,她要是喊来了120了,他可不得被抬到医院去。不行不行,这戏不能再演了。
他这么想着,一个翻身坐起,从后面搂住了贺妃玲的脖子,担心再次被她摔出去,陈殊使出了全身的蛮力按住了她的双肩,趁她懵逼时顺势就压到了她身上。整套动作他是做得行云流水,毫无防备的贺妃玲被他压在身下,呆愣愣的看着他。
陈殊看着她的脸,她现在看起来真像一个小呆瓜。在下身某处燃烧了整整一晚上的邪火这会烧到了极点,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和反抗的时间,俯头下去,他吻住了她。
贺妃玲真的太震惊了,她完全就没有想到陈殊是装的。直到他吻下来时,她才回了神,去他妈的,她怎么又着了他的道?她想打死他。
然而,在巫山云雨这件事情上,陈殊毕竟比贺妃玲有经验。虽然贺妃玲确实身手了得,但这并不是近身搏斗。她想抬脚踢他时,他情急之下伸手在往她的某处地方戳了进去。
贺妃玲倒吸了一口凉气,随着他手指的搅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速度席卷而来,她浑身都瘫软了,哪里还抬得动腿。
在陈殊的主导下,贺妃玲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要说陈殊的手活是真厉害,没多一会儿贺妃玲身体里的原始欲望就彻底的被他挑起来了。
当他抽出手指时,她立刻觉得一种说不出的空虚。随即他便挺身而入,两个人的距离成为负数。
卧室的大床上,粗重的喘息声和娇柔的呻吟声交织,这里是人间极乐天堂。
一切终于停止时,陈殊压在她身上紧紧的抱着她。贺妃玲闭上了眼睛,她觉得很羞耻。只是,不过都是熟透了的成年男女,谁还没点生理欲望呢?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这一夜,陈殊哪里还停得住手。三番几次,贺妃玲被他折腾得缴械投降筋疲力尽。她十分想问他是不是天天吃牛鞭马鞭蛇鞭以及各种鞭,否则体力怎么会那么好?
后来,贺妃玲沉沉睡去,梦中,那个粉团似的陈小烦拽着她的手指。他一直在喊妈妈,妈妈,不停的喊,可真烦人啊。
陈殊看着怀里的贺妃玲睡去,他也累得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管不了下身的粘腻,他搂紧了她也沉沉睡去。
次日中午,贺妃玲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她闭着眼晴习惯性的摸了摸,先是摸到一团头发,再摸是一个鼻子……她一个激灵,立刻坐了起来。天呐,那是陈殊啊。
“几点了?”陈殊被她摸醒了,睁开眼,见贺妃玲瞪着她,他眨了眨眼睛,“你干嘛?”
贺妃玲又赶紧去拉被子。
“遮什么遮啊?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老夫老妻的,你娇羞个什么劲。”他嘟囔着翻了个身,将头又埋进枕头里。
贺妃玲咬着牙,四处看了看,她的衣服被扔在地上。她赶紧往床下爬,哪知两腿虚得厉害,着了地竟使不上力气。她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头撞到了墙壁上。
陈殊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咚”,吓得他赶紧翻身坐起。看到贺妃玲摔到地上后,他一边数落她一边爬到床边去拉她,
“多大个人了,起个床还会摔跤,真是不知道你以前怎么过的日子。”
贺妃玲没跟他矫情,借着他的力气爬了起来。抽出手后,她靠着窗台站稳。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简直酸涩得要命,想到昨晚那一夜折腾,不用说,这肯定是后遗症了。
抱着衣服,扶着窗台,她努力的维持着镇定,一步一步的出了房间,穿过客厅时,她腿一软差点又坐到地上去。
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起来:该死的陈殊,去他妈的陈殊。
贺妃玲进了浴室,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关掉水龙头,正准备出浴室时,陈殊就在外面拼命的敲门。
“你洗澡反锁门做什么?快放我进去。”陈殊嗷嗷叫着。
“你给我等着。”贺妃玲恨恨的回吼了一声。
“我要撒尿。”陈殊大喊,“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尿你冰箱去。”
贺妃玲简直要气急败坏了,胡乱擦了一下身体,她用浴巾裹住了身体,汲着拖鞋走到门边开了门。
陈殊赤身裸体的走了进去,走到马桶边就解决起了问题。
贺妃玲目瞪口呆的:“你,你就不能穿上衣服吗?”
“穿衣服干嘛?”陈殊奇怪的反问她,“我准备洗澡呢。”
贺妃玲没眼看他,抓着浴巾走回置衣架旁拿了衣服就想出去。
陈殊已经完事了,见贺妃玲抓着浴巾抱着衣服想出去,他顿时心里又邪恶了。在贺妃玲转身快走到门边时,他伸手在她后背扯了一下。
贺妃玲身上的浴巾当场被他扯掉,陈殊上前一步,按住她的双肩将她抵到了门后。两个赤身裸体的人,那场景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让开。”贺妃玲面红心跳的。
“不让。”轻微的摩擦后,陈殊的下身立刻起了反应。
“不要脸。”贺妃玲骂道,但并不是那么言不由衷。
陈殊将她压得更紧:“跟你说个奇怪的事儿。”
“什么?”她也不敢抬头看他。
“我从来没这么厉害过?”他的声音低沉蛊惑,“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贺妃玲感觉自己连脖子都红起来了:“滚。”
“不滚。”他在她脖子上亲起来。
“你没漱口。”她被他亲得痒得不得了,大喊。
“那我不亲你的嘴,我直奔主题还不行吗?”陈殊坏笑着,“今天我们就试试你家的马桶和洗手台结不结实。”
“不试不试。”贺妃玲被他吓坏了,“你放过我,我不行了,真的真的,这次我认怂还不行吗?”
“不行。”陈殊蛮横起来,“你怎么会不行?不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吗?”
“噗。”贺妃玲被他的比喻逗笑了,她笑的同时,他的手指又探进去了。
“你这个疯子。”贺妃玲骂道。
“没错。”他抱起她,将她放到洗手台上,镜子里,她的后背光洁得半点瑕疵都没有。陈殊只觉得某处地方胀得厉害,抽出手,他就挺身进去。
镜子前,两个人天雷勾地火。
这一战结束后,陈殊跟贺妃玲都累塌了。洗了澡后,贺妃玲连吹头发的力气都没有了,陈殊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细心的帮她把头发吹干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我简直要饿死了。”陈殊放下吹风机后,推着她往外走。
“我也快饿死了。”贺妃玲有气无力的。
“你想吃什么?”陈殊推着她回到了卧室,穿上衣服后,他有些嫌弃的扯了扯上衣,“这衣服皱得跟咸菜干似的,我在这里有衣服吗?”
“没有。”贺妃玲看了一眼衣柜,“我自己都没有,更何况你的。”
“你这个女人啊……”陈殊话没说完,看到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他昨天晚上好像调了静音。拿起手机后,他吓了一跳,十几通未接电话,都是他妈打来的。出事儿了……他赶紧回拔了他妈的电话。
“喂,妈,我……”电话接通后,陈殊话说了一半就被他妈截住了。
“小殊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电话总打不接,也不在公司,你这是要急死我啊。”陈妈妈很生气。
“妈,你找我什么事情?”陈殊接电话时,贺妃玲已经穿戴整齐出了卧室。
“你大姨回来了,你陪我去接一趟她。”陈妈妈道。
陈殊有点无奈了,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灾情,结果只是去机场接他大姨而已。
“大姨几点到?”他边说边往外走。
“已经到了,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你在哪里啊,我让司机拐过去接你。”陈妈妈说。
陈殊有点无语,为什么一定要喊他去?家里有司机,他妈妈自己一个人去不就可以了?他现在想和贺妃玲一起去吃饭,吃完饭陪她去逛个街,看个风景,不管做什么,总之,他只想分分钟呆在贺妃玲身边。
这么想着,他道:“妈,我在富江路口等你。”
挂了电话后,陈殊打算拉上贺妃玲一起去机场,这样接完大姨一起去吃饭,吃完饭……他嘿嘿的笑起来。猛一回神,才发现贺妃玲已经走到门口了。
“等等。”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