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事,应该是没多少悬念了。
第二天周末。不用上班。
大冬天的,难得在家睡一场懒觉。
早上八点半,季芫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眯着睡眼不太情愿的接了电话,只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个女声:“季芫,你好得很啊!回来H市这么久也不告诉我一声。”
季芫的脑子当机了好几分钟,终于想起来,这不是吴盈的声音?
“你……你现在哪儿?”季芫问她。
吴盈答:“我在哪,我还能在哪,我放寒假了,回来H市了。亏我还以为你在B市呢,实习的时候巴巴的找了B市那边的公司,结果倒好,我去了B市你又回了H市。”
季芫抱歉的说:“对不住啊,今年的事情实在太多,当初我也只是准备回H市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一呆就不想走了。”
吴盈说:“我看不仅是不想走了吧?你都和历少谈婚论嫁了,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招,你说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朋友吗?”
季芫猜想,吴盈八成是提前和叶知秋联系过,不然不会知道她和历崇屿谈婚论嫁的事,而且历崇屿也真是,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八卦?这婚嫁一事都还在提议阶段,还没着手准备呢,这就闹得远在海外的叶知秋都知情了?
季芫微微有些脸热,回答说:“这事还没定,定下来肯定第一个通知你。好了,吴大小姐,你先息怒哈,晚上我请吃饭,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那咱们晚上见。”吴盈撂了电话。
季芫又在被窝里面躺了一会儿,最后老妈来催了,才不得不起床来。
吃了早饭,开了电脑上网,网上给叶知秋发消息:历崇屿给你说了什么?
难以想象历崇屿那么高冷的人也会有散播八卦的一天。
过了几分钟叶知秋回:没说什么啊。就是程子扬这边几个课题搞不定,找了他帮忙,他顺口说了句到时候要给他包个大大的红包做报酬。
不用想,程子扬肯定是穷追猛问红包是怎么回事,这才将消息套了去。就说了,历崇屿不会这么八卦到处宣传自己要结婚。不过,从他要红包的言语上看,显而易见,这货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错。
季芫和叶知秋网上聊了一阵,吃过午饭之后下午又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出了家门,去到和吴盈约好的吃饭的地点。
不得不说,几年不见,当年的萝莉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优雅迷人了。
两人在餐桌旁坐了,点了菜,之后话起家常来。
“你不错啊,虽然学业半途而废了,却和历少修成了正果。”吴盈说。
季芫忍不住想起了肖虎,若是肖虎还在,现在他和吴盈肯定是无比甜蜜的一对儿。硬汉子配长大版的萝莉,多好的搭配。
“什么正果不正果的,谈恋爱到最后,还不都是这一步。”季芫答。
吴盈感慨:“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没有婚姻,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
季芫想打趣吴盈几句的,可是又怕吴盈想起来肖虎而伤心,便转移了话题,问她:“实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在B市一切可还顺利?”
吴盈说:“实习的工作不难找,实习生嘛,工资低,还不是免费劳动力,只要不是太磕碜,都能找着实习的地方。明年夏天就毕业了。实习几个月就得回学校准备论文开始答辩。”
季芫点头:“可不是,毕业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些事情了。”
吴盈打趣:“听你说的,好像你毕过业似得,你不是中途辍学了吗?”
季芫辩解:“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你也别取笑我,说不定哪一天我就重新回去学校,把没的书都念完。”
吴盈道:“只要你和历少结了婚,这些事情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到时候你坐教室里当学生,然后历少去做特聘教授,你晚上好好伺候他几回,他保证给你满满的学分。”
“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纯洁了?”季芫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吴盈却是一脸惊讶:“哎呀,千万别说你和他还什么都没做。高中的时候,你们不是已经住一块儿?”
季芫反问:“听你说的,你好像已经那啥啥了,快说,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吴盈若无其事的答:“许你和历少谈婚论嫁,就不许我交个男朋友?”
吴盈能从以往的情伤中走出来,重新谈恋爱,重新尝试爱情,这绝对是一件好事。人不能总活在往事里,人得往前看不是么。
“什么时候带你男朋友出来玩玩?”季芫说,“你这事瞒的可真够紧的。先说好了,等叶知秋回国,你得让你男朋友请我们吃个饭,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必须得请,我们得替你把把关。”
吴盈答应的爽快:“好啊。明天我毕业之后,有的是机会。”
季芫想了一下,吴盈毕业之后,叶知秋不也大学毕业了?到时候大家正好都有空。
可怜她季芫,大学上一半就退学了,当时不觉得怎样,现在想想挺遗憾的。
吴盈似乎猜到季芫的想法,安慰说:“你呀,你这是把结婚生子放在了前头,求学什么的放在后面,跟我们刚好相反。你若想继续念书,还不是历少一句话的事。”
季芫一摆手:“不说这个了。来,你给我说说看,你和你男朋友,都是怎么相识相恋的?”
吴盈白了她一眼:“你比我妈问得都多你知道不?这些问题,等以后你见了他再问吧。”
“这越这么说,我越是好奇你那位到底是什么人了。你大学同学?还是同学的同学?什么时候开始的?”季芫难得的燃起八卦的热情。
吴盈却是一点不想多说。
碰巧服务员过来上菜了。她一边吃着刚出锅的冒着热气的菜,一边扯起了别的话题:“听说,李温雅家彻底的倒了,入狱的入狱,枪决的枪决,李温雅受不了打击,疯了。现在被关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