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鱼美人,我不是想亲了不负责,而是需要时间来想一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和之后的发展……..
哎,揣着慌乱跑路的我第一次感到喝酒误事。
终于到家还没喘口气,电话忽然响了,我惊得差点没把电话扔出去,颤颤巍巍的接起来,里面传来晓文暴怒的吼叫:“乔笑笑!你和于歌居然扔下醉酒的我们自己跑路了?!”
“……”我终于想起来昨天我和于歌离开酒吧之前我忽略了什么了……….我们把一众喝趴下的小伙伴忘记了啊。
躲着于歌已经三天了,他倒是也打电话来玩笑一般的“质问”我是不是吃过了打算抹抹嘴不认账,我说没有,就是想好好想清楚我们俩之间的感觉,毕竟我不想一段感情开始的不清不楚,只是因为一个酒后的吻。
于歌倒是很严肃:“乔笑笑,你知道,我喜欢你。”
“于歌,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们认识的时候正是我最狼狈也是最不修边幅的时候,不化妆不换衣服,每天颓废的吃了睡睡了吃。就像你说的,像鬼上身一样。怎么就入了你的眼?”我实在是很不明白。
“我就是喜欢。”
“你口味…………还挺重的。”我咂咂嘴,莫非这就是真爱?连我那种鬼样子都能接受喜欢。
“笑笑,”于歌在电话里那一端轻声唤,“我喜欢你远比你知道的要早。等你想清楚了,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告诉你原因,好不好。”他的声音里有小小的期待和隐隐的不安。
“好。”我的心忽然软下来。
“那你要快点考虑清楚哦,笑笑。”
然而就在我还没有考虑清楚我和于歌之间的事的时候,另一件极度耗费我脑神经的事情找上了门。
我有一个朋友叫宁宁,我还在语言学校的时候我们形影不离。
宁宁是很典型的东北姑娘,大大咧咧,爽朗豪气。比我大五岁,很照顾我。那时候我们“留学研究会”里有一个前辈,很巧合的认识了宁宁。
我喜欢宁宁的性格,也拿她当特别好的朋友,但是我在研究会里是新人,于是就央求我那个前辈作介绍人,邀请宁宁加入研究会,大家一起学习生活互帮互助。后来一来二去宁宁和我那个前辈就生出了不同的感情。我是很开心的,我觉得前辈是个好人,宁宁也是好姑娘,在一起挺相配的。那会儿为了撮合他们俩还特意邀请了好多朋友一起去迪士尼,然后故意甩开他们俩让他们单独去玩。当天晚上他们就“情定迪士尼”了,还各自给对方买了一只泰迪熊权当定情信物。
我很开心啊,觉得做了一件好事儿。没想到之后问题就慢慢出现了。
首先他们好的第二天,宁宁就半夜突袭我那前辈的住的地方。去的时候喝了酒。
我们“留学研究会”成员一般都租住在研究会会长中村谷一先生的房产内,女生住在池袋附近一个叫大山的地方的一个中等公寓,两间和室一间洋室,目前就我和夏玲姐姐两个人,所以能够一人一间房,多出来的洋室还能用做书房和衣帽间。
男生就多一些,五个人一起住在东武练马的一个一户建里(日式建筑,两层楼,楼上是两间大和室两间小洋室和一个浴室,楼下是会客厅餐厅厨房和一个卫生间。),我的这个前辈,也就在这个一户建里住,虽然是自己住一间小洋室,但同住的毕竟都是男生。
据说当晚在其他人暧昧的眼神里,前辈尴尬的领着宁宁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有耳朵尖的听到了隔壁房间有不可描述的声音。
随后宁宁就要退了之前学校安排的宿舍,非要去东武练马住,当时前辈劝他先来大山我们这边女生公寓,等之后他自己出去租房再接宁宁一起住。然而宁宁不同意,死活非要去东武练马,无奈之下,前辈把自己的单间让出来,然后搬去和另一个单独住和室的男生同住。
于是,宁宁就在东武练马这个男生宿舍住下来了。
住下来之后,就开始作天作地了。
我听东武练马的小伙伴说,一开始还挺好的,帮着洗衣服做饭什么的,后来就开始闹,没有一天不闹的。
逼着我那前辈买东西,说实话我那前辈不是大方的人,偶尔买买还可以,时间久了要的多了就不耐烦了。
然后就是逼问我那前辈什么时候娶她,前辈还在上大学院(中国的研究生),学业没有完成,就和他说等自己毕业了宁宁也考上大学院在商量这件事。
宁宁就不乐意,大闹了一次,最后竟然逼着我陪她去买验孕棒说怀疑自己怀孕了。最后当然是虚惊一场。
这样也就算了,毕竟不住在一起,她再闹也不用我受着。
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她总是和我说些她和前辈的闺房秘事。
什么前辈迷恋她的大长腿,什么前辈时间长短,什么前辈驾驭不住她……….拜托大姐,这么私密的事我不想知道好吗?
然后又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育我男人就是怎样怎样,女人应该怎样怎样……….有一次放学在大街上就说起来,连夏玲姐听了也是目瞪口呆,私下和我说连她自己这样“身经百战”“追求刺激”的都不敢在大街上就大声谈自己的X生活…….
我有回真的忍不了了,委婉的表示我单身,这种少妇间的话题不太感兴趣并且对于当街谈乱X生活真的很抵触。结果竟然被她耻笑了。说我就是拿不住男人活该单身狗。额……虽然她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我还是不开心。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和我那前辈分手而告终。
而我,这个所谓的“中间人”落得了一个里外不是人。
宁宁随后搬出了东武练马,东武练马的小伙伴们终于恢复了平静。
而我那段时间忙着考大学,准备出愿资料,面试材料和小论文,还要因为提前考学的问题和语言学校撕逼。
忙的恨不能多长三四个脑袋。
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忽略失恋的宁宁。我请她吃饭,给她买礼物安慰她,她暂时没住的地方我就求夏玲姐先让她住在我们那儿,夏玲姐虽不是很乐意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勉强答应。
之后我就陪着她天天去中介找房子。一段时间之后宁宁突然和我说,她要搬走了,我以为她找到住的地方很开心,毕竟她在我那儿也不安生,夏玲姐很不满,她自己也住的不自由。
结果就听她说,“我找到新男友了,比我小五岁。她和姐姐一起住,我现在要搬到他那里去。”
“………”不知道如何接话的我只好道一声恭喜。
之后我和夏玲姐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夏玲姐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们不是一路人,关系仅靠你维持,最终会崩塌的。”
果然之后宁宁的话题就再没离开过她的小新男友有多强壮………
后来我顺利考上大学,请客吃饭的时候宁宁带着她的小男朋友到场,不阴不阳的说什么女人学业再好也没用,嫁个好男人才是正道。搞得一桌子人都很尴尬。我那时候就明白夏玲姐说的没错,上了大学之后渐渐的越来越少和宁宁联系。
所以这天半夜三更接到宁宁电话的我实在有些诧异。
“笑笑……”电话一通,那边就是一通哭。问啥也不说,就是个哭。哭了能有一个小时,才哼哼唧唧的告诉我,她怀孕了。
宁宁怀孕了。
我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问她:“你确定了吗?别又像上次一样弄个乌龙。”
“确定了,我都到医院检查了,医生说两个月………..呜呜呜呜呜笑笑,他不让我生下来,我说我想和他结婚然后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他留学我就办个陪伴留学的签证在这边儿照顾孩子照顾他,可他说他还小没想到那么远的问题,让我去打掉孩子……笑笑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怎么办!
“你怎么也不知道做保护措施啊!”
宁宁的声音一瞬间有点儿一言难尽,“他,他不喜欢戴套啦。”
卧槽。
“他不喜欢,你是死的啊!”我怒骂,“吃亏的是谁你不知道啊!”
“笑笑,你不知道,他,他挺大的,戴套不舒服。”
“啥?”啥挺大的?怎么就不舒服了?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有点儿迷茫。
“哎呀,就是他那活儿特别大,带着套做勒得慌!”
卧槽……
我能说你活该么?我实在是很想把电话撂了,可是听她哭的那么凄惨又狠不下心,只好安慰了半宿,又约了第二天见面,才算是能睡个清静觉。
第二天我带着两个黑眼圈来到约定的麦当劳时,宁宁已经坐在那儿了。小半年没见,宁宁似乎憔悴了些,脸色蜡黄,双眼无神。见到我来,有气无力的招招手示意我坐下。
“吃饭了没?”我问。
“吃了点麦当劳。”她答。
“你现在这样还吃麦当劳?这会儿也是需要营养的!”
“我就是想吃了,没事儿的。”她突然看着隔壁的小孩子对我说,“人家都说怀着男孩妈妈会变丑,怀着女孩儿妈妈会漂亮。我觉得我这段时间皮肤变好了,也变得漂亮了,我怀的应该是个小女孩。”
“……”卧槽这让我如何往下接?
我努力抽动了一下嘴角,“呵呵,是啊。”
“笑笑,我觉得我如果能生下来,我会是个好妈妈的。”她眼里开始闪着泪光。
“嗯,嗯。哎,别想那么多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模棱两可的劝慰。其实在我看来打胎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虽然没出世,但也是一个小生命啊!你们是一时爽了,却要害的人家去投二遍胎,这简直是谋杀。而且打胎对母体损害极大,这也是对自己不负责。再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爸妈养你那么大,你为了一个不爱惜你的渣男受这么大罪,怎么对得起家中高堂?这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不是广告里什么“意外怀孕怎么办,XX医院三分钟无痛人流”那么简单的。再加上日本打胎是犯法的,想要做掉就只能去非正规的小诊所,危险系数大大提高。可是我却没有立场去跟宁宁说这些。
“对了,你最近怎么样?我前几天还听人说你出了什么事被抓进警察局了。”
我皱了皱眉,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什么叫被抓进警察局了。“没什么,就是打了个色狼,路人报了警。”
“哦………..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担心了好一阵儿。”
话题似乎有点进行不下去,正在尴尬间,于歌神乎其神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