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琛和顾晚晚他们那么相爱,相守又那么不易,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她的三观都快崩塌了。
好在,最后那一刻,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们在干什么!”
萧诗诗抬头,一眼就看到楼梯扶手边,站着萧北琛高大挺拔的身姿。
他似乎是有些疲惫,浑身都懒洋洋的,眼眶下方还有一层黑眼圈,此刻慵懒的靠在扶手边,居高凝视着楼下的三人。
看到江景云的时候,萧北琛挑了挑眉,直接开口:“你带来的人?”
江景云微微一怔:“什么?”
萧北琛好脾气的开口:“我说过,不准带陌生的女人踏入我的别墅吧!”
江景云微微一惊,总觉得萧北琛这话哪里不对劲,包括他浑身上下的气场,都让他觉得有些怪异。
萧诗诗却飞快反应过来:“哥,你不认识这个女人?”
她指的,自然是此刻面色苍白,浑身都在冒冷汗的慕婉。
萧北琛低下头,瞥了一眼慕婉的脸,眉头似乎微微皱了皱,心底有些莫名的情绪划过,但没多想,只是冷冷道:“不认识,谁带来的,赶紧带走,我最烦女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慕婉面色惨白,没想到这次萧北琛竟直接装作不认识她了,居然对她有如此强大的排斥情绪,这令她觉得恐惧和不甘。
江景云的面色也沉了下来,终于听出了萧北琛话里的不对劲。
但此刻外人在场,他也不方便多问什么,只是冷眼看了看还愣在那的慕婉,冷声道:“萧北琛让你来陪他的?开玩笑,还不快滚。”
前半句,他是在嘲讽,后半句,则是冷漠。
慕婉看情况不对,也不敢再留下,慌里慌张的就准备越过江景云离开,却被他身旁的萧诗诗拉住了衣袖,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趁着我大嫂不在,勾引我大哥是吧!”
慕婉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倒霉。
经历上次萧北琛将她赶走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等她终于重整旗鼓,趁着今天萧北琛在别墅里,就打算偷偷溜进来,也洗去了身上的香水味,想要再次尝试,看看萧北琛对她会不会有改观。
或者直接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只要她把面子都抛开,一心只想得到这个男人,那无论如何,她都能找到理由出手。
这次特地打扮的漂漂亮亮,趁着顾晚晚不在家,抓紧一切的机会,就为了这么一次,可成功近在眼前时,却忽然冒出了这么两个人,打乱了她的好事。
慕婉不开口辩解,不代表萧诗诗就会容忍她。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以前别人敢惹得她一点不快,她就会让那人百倍偿还。
后来认识了顾晚晚,知道有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爱着大哥,也认同了他们俩的爱情。
忽然不知道从哪个拐角冒出来的野草也敢勾引自家大哥,着实惹怒了她,更加为顾晚晚感到愤怒。
她知道这事如果让顾晚晚知道,她一定不会计较,毕竟跟萧北琛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那就不代表什么。
可萧诗诗可没那么好说话,将人拉倒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那张打扮漂亮的脸上。
慕婉明显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半天都没法回神。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局面下,居然还会挨打。
最近这段日子实在太平静了,平静的让她差点忘了从前的艰辛。
从得到萧家的帮助后,她都是一路顺风顺水的走了下来。
直到今天,因为打上了萧北琛的主意,被面前这位,萧家大小姐给打了。
她气的面色铁青,但却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江景云一时间有些惊讶,没想到萧诗诗会这么大脾气。
楼上的萧北琛也皱了皱眉,缓步走了下来,看了慕婉一眼,冷冷的开口:“诗诗,做什么,让她走。”
萧诗诗噘着嘴,一脸的不开心,到还是很挺自己大哥的话的。
等慕婉走出去以后,三个人找着客厅坐下,他才终于开口:“行了,说吧,你们俩找我做什么,想在一起得到我的认同?那没必要吧!”
“哥!”萧诗诗几乎是瞬间就被闹了个脸红,在想起刚刚在江景云面前,动手打了一个女人的事情,瞬间就有些后悔和惭愧。
刚刚出手完全没多想,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气了,必须得给个教训,所以出了手。
可现在仔细想想,这毕竟是个不太文明的举动,江景云会不会生气呢!
等偷偷转过时间去看江景云的时候,那人确是笑了起来:“那还真谢谢你的通融啊!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来看看你最近好点没,刚刚那女人是住你家对面的吧,你……最近的记忆恢复的如何了?”
问到最后一个,江景云显得有些犹豫。
刚刚他就发现了萧北琛的反常,这会也问出口了,但却害怕答案了。
“哪来的那么多问题,那女人什么时候住我家对面的,我怎么不记得,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沈纪言跟你说了吧,他最近要做手术?”萧北琛语气淡淡。
江景云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完全没空来关照你,让我多关心一下,还有就是……”
“大嫂到底去哪里了?出了远门是多久才回来啊!”他没问出口,萧诗诗已经帮他补充了。
听到大嫂这个称呼,萧北琛挑了挑眉,反问她:“你在说谁?”
萧诗诗明显一怔,随即笑着打岔:“哥,你能别给我开玩笑吗?大嫂是谁还要我说吗?”
萧北琛的面色平静,却一点也看不出是开玩笑的意思。
萧诗诗心头一紧:“莫非……你们真的吵架了?还是你生她气了,嫂子出差也不一定不回来啊!你别太担心了。”
她想的太简单,江景云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连着萧诗诗的话问:“顾晚晚,你不会忘记了吧?”
萧北琛面色一怔,随即像是有些没法反应过来似得。
过了一会,忽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摸了摸已经拆了纱布的脑袋,总觉得有什么零碎的片段在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却由于太快了,怎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