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萧北琛正式拆线出院。
江景云等人都准备为他举办一个热闹的出院派对,却被萧北琛冷冷的拒绝,直接就想领着顾晚晚回家过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还是顾晚晚懂事,也能劝得动萧北琛,直接一把将人拉住,一字一句道:“别闹,我要生气了。”
她这简单一句话,可相当有震慑力。
沈纪言他们亲眼看到原本还冷着张脸的萧北琛立马拉下脸来,撒娇的环住顾晚晚一条胳膊,语气肉麻道:“宝贝老婆,别生我的气好吗?我听你的就是了!”
顾晚晚被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的撒娇举动闹了个大脸红,连忙将人从自己的肩头推开,一脸正色道:“谁是你老婆,萧北琛我都告诉你八百遍了,我们还没结婚呢!”
“胡说!我们要是没结婚,为什么会有这个小鬼!”
他指的小鬼,就是此刻坐在跑车后面的顾小白。
此刻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江景云和沈纪言一左一右,顾小白坐在他俩之间,根本没机会接近前座的顾晚晚和萧北琛。
难得听到爹地喊自己,却没想到是这样的语气,顾小白忍不住撇起嘴来。
这种落差实在太大了,以往那个对他很好很温柔的爹地到底去哪里了!
萧北琛当然不知道他的腹诽,还一脸认真的询问顾晚晚呢!
顾晚晚不由一阵头疼,这家伙现在简直越来越麻烦了。
之前还对小白不屑一顾毫不在意,等到要利用的机会就毫不放过。
她想了又想,还是解释:“这……是个意外,有了孩子也不代表结婚了呀,现在未婚先孕的很多。”
萧北琛听后,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那我们现在就去结婚,我要你马上做我老婆。”
他说时迟那时快,真就准备让司机调转车头去民政局。
顾晚晚不知道是第几次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跟他说了一大堆,最后搬出还没准备好身份证等等,终于劝住了萧北琛的心。
江景云和沈纪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他俩此刻的存在,完全是多余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总觉得萧北琛失忆后,他俩之间的关系更加黏糊了。
对此,顾小白一本正经的说法是:“那是自然啦,现在爹地眼里只有妈咪,只要是妈咪说的做的他都会听,同样的,妈咪也会满足爹地的一切要求,毕竟病人有特殊对待的权利嘛!现在他们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腻歪在一起,想分开都不行,自然比以前更加肉麻啦!”
小家伙这看透一切的语调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令沈纪言忍不住失笑出声。
江景云更是拍了拍他的脑袋,感叹:“小家伙,有前途啊!”
顾小白撅了噘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他还想着,若是爹地妈咪能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不好,说不定比从前要幸福百倍。
都没有任何外人来干扰,多好!
可仔细一想,这样爹地就永远记不起他,除了妈咪以外不再有任何亲朋好友,甚至以后去了公司都会不习惯,还怎么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让他敬仰呢!
顾小白的顾虑在场众人都不清楚。
沈纪言的心里却有了些底牌。
他其实一直没有将心里的不安和顾虑说出口,怕扰了人的兴致。
可是,萧北琛一直这样下去,保不齐会影响到日常生活方面,记忆力一旦出错,甚至可能连顾晚晚也一并忘记,到时候事情就严重了。
但这些他也不能告诉别人,只能压在心底。
想着,萧北琛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事的,这种事对他而言小菜一碟,早晚会痊愈,自己给自己找了安心的理由,才将那些不安抛之脑后。
他所不知道的是,有的时候往往不想它发生的时候,不经意间却会发生。
只是时间来的早,和来得迟的问题。
回到萧北琛家后,顾晚晚下车后就领他去熟悉自己的住所。
又跟江景云和沈纪言打了声招呼,让把暖月诗诗她们那些熟人叫过来,或者可以叫几个朋友。
得到回复后,就跟萧北琛进屋去了。
顾小白在后头暗搓搓的叹了口气,妈咪最近太关注爹地,连自己都不爱了。
他还是赶紧回去学习,跟叔叔们一起奋斗吧!
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想留下来在观察几天,试试跟爹地多相处几天,能不能有所改变。
顾晚晚领着萧北琛先去了他自己的房间,又参观了别的地方,跟他说了许多,说到最后口干舌燥的回到她的房间,萧北琛那双眉头不由紧锁起来:“宝贝儿,为什么我们不住在一间房里。”
顾晚晚神情有些僵硬,慌乱的瞎扯道:“那什么,我们不是没结婚吗?怎么会住在一个房间呢!”
萧北琛却意外的敏锐,并不吃她这套,而是眼神锐利道:“我们不都有了孩子?还会顾忌这些保守的吗?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顾晚晚神情尴尬,跟黎司夜那些事她可从始至终都没告诉过萧北琛,怕刺激他的情绪。
简单来说,她只是跟萧北琛谈了些大概,和他们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又让江景云和沈纪言告诉他一些以前的事,都是挑着好的说,坏的都隐藏了起来。
看着顾晚晚的眼神,萧北琛眼神深邃了几分,带着点点危险的意味:“宝贝儿,你可没有什么骗我的吧!这样……我会生气的!”
顾晚晚心头猛的一跳,总觉得萧北琛这话忽然有些让她害怕,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模样更加令她紧张,好像头一次重新了解了这人似得,总觉得,面前这个人,跟她曾经认识的萧北琛,大相径庭。
萧北琛却并不知道她怎么想,见顾晚晚不再开口,脸上的笑意愈发危险,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人一把推到在床上,俯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几丝霸道痴缠的味道,这动作更是让顾晚晚想起了曾经的萧北琛,微微放松了态度,任由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