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沈纪言猛地笑出声,有些感慨的看了眼江景云:“你倒是看的透彻,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江景云只是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就继续抽烟了。
沈纪言叹息:“你既然都明白,那之前何必都把气撒在顾晚晚身上呢!”
“我那是撒气吗?”这话江景云可不乐意听了:“我这是恨铁不成钢,恨她不分是非黑白,萧北琛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爱她又能给她幸福,她偏偏不要,要跟着那劳什子的黎司夜,就因为双腿残废?别说他是装的,就是真的,换成老子也不理会好吗!”
沈纪言无语,这货生气起来,就忍不住骂脏话。
“你别这么看我,要我说,顾晚晚没欠黎司夜什么,要说感情,就得是你情我愿了。”
说起这个话题,江景云好像很有见解的模样,沈纪言就任由他接着说下去。
江景云还真越说越起劲:“就像我,说不喜欢萧诗诗吧,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虽然喜欢我那么多年,但我又不欠她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所以也没必要感到愧疚,怎么?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了,那喜欢老子的几千几万号女人岂不都要归入后宫,我岂不是比古代那些皇帝还要厉害?”
“……”这家伙,越说越扯。
沈纪言终于忍不住打断:“你别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说什么拒绝萧诗诗,不喜欢她咯,我看不见得,你就是要失去了才后悔,呵,别忘了我没提醒你,等以后萧诗诗找了男朋友,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这么下去。”
“停停停!”江景云皱眉看着沈纪言:“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别说我不喜欢萧诗诗,就是我喜欢了,她以后有男朋友,我会允许吗?你以为我是谁,本少爷会没能耐把人赶走,争夺不过别人吗?”
“……江大少爷,您还真是确确实实的双标啊!不允许顾晚晚回报黎司夜的感情,自己却这样……”
“嘶——”江景云觉得这话题越扯越偏,连忙补救:“我这不就是一个比喻吗?好,这个暂且不说对吧!那什么……总之我就是觉得,顾晚晚最多就是受到了一些黎司夜小时候的照顾,安慰,陪她度过了童年嘛!那可以啊!长大了我报答你,你难过的时候我给你送温暖送关怀,你公司破产的时候我让我男人资助你,你失意的时候我给你介绍对象,这些力所能及的我都能帮你,再不行我还可以给你钱啊,就当做一份心意嘛!好你说你不缺钱,那多点钱也没坏处不是,我们现在这么打拼,不也是在赚钱吗!”
沈纪言愈发哭笑不得,被江景云这话讲得一脸无奈。
“您这是代入了顾晚晚的角色对黎司夜说的话吗?”
“哼,”江景云哼笑了一声,接着道:“这些顾晚晚都可以做到,但是感情的事,她又不爱那个男人,最多的感情也只有亲情和愧疚,是,因为她的关系黎司夜才舍命相救废了腿,但也不至于以身相许吧,又不是古代,大清早就亡朝了。”
沈纪言无奈:“可他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顾晚晚一个。”
“那他就是犯贱!”江景云火了:“逼迫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勉强在一起会幸福?简直是笑话。”
沈纪言耸耸肩不发表意见,反而跟他讲了今天白天跟顾晚晚的谈话,关于黎司夜的腿伤和他的师兄。
“我靠!”听到最后江景云睁大眼睛:“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终于揭穿了黎司夜这个小人的真面目了,他就是卑鄙无耻的利用自己的伤势挽留顾晚晚在自己身边,太他妈不要脸了,还准备继续隐瞒下去,简直……”
没等他继续骂下去,沈纪言便打断:“还不能断定呢,再说了,这也没什么不要脸的吧!你不觉得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宁愿一辈子也不走路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吗!”
“呸,他这是欺骗好吗?哎我说纪言,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有圣父的光环啊!”
“去你的。”沈纪言打断他的调侃:“我又不是真支持他,只是觉得,也挺不容易。”
“呵,有什么不容易,他要想留下顾晚晚,那干脆别治疗更简便,直接说好不了了,一辈子这样,那还算他有骨气。”江景云边说着,边问:“可你看他现在这样呢?明显就是一副先瞒骗顾晚晚,让她相信自己一辈子都好不了了,惹来同情和愧疚,永远绑在身边,等以后日久生情,或者发生了点什么,时机成熟后再恢复双腿,去搞他的事业和势力,跟萧北琛争,最后爱情事业双丰收,多狡猾啊!”
“……”沈纪言被江景云这番话弄得无言以对,好一会,才扯起嘴角,道:“你对黎司夜的想法真了解。”
“哼,这就是男人本性。”
渣男吗?
沈纪言忍不住在心底这么嘀咕着,却又松了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顾晚晚知道后一定会动摇,再加上萧北琛现在这样,肯定能让人留下来。
“嘶!”江景云像是猛然回过神来似得,看着沈纪言,怒道:“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害我刚刚还为顾晚晚分析了一大堆利弊,不是浪费时间吗!”
“……”这不是看你说的很有趣的样子吗!沈纪言忍不住在心头如此想着。
还没来得及开心多久呢,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从里头打开,顾晚晚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俩人面前。
俩人心头都咯噔一下,又出事了?
“北琛他……又烧起来了。”
果然!
沈纪言忍不住皱起眉头,提着他那药箱跟着顾晚晚接着走进病房。
江景云也跟了进去。
又是好大一番的折腾,等弄完后都已经快半夜了。
顾晚晚其实一直没怎么睡,心里想着一件事就没法那么快睡着。
所以等迷迷糊糊睁开眼察觉到萧北琛又烧起来的时候,才会这么害怕。
“行了,这下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