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你买,我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姐姐,你是我亲表姐,你不能害我,你去好不好?求你了,给我买回来好不好?”唐诗雨却十分矫情的说着。
顾晚晚只当她病的太严重,矫情的说胡话,也没怎么想,就点头答应:“好,我去,我跟他一起去,买完药立刻回来,你等我。”
“我陪你。”萧北琛在一旁忽然开口。
顾晚晚刚想点头,就听唐诗雨忽然憋着嘴哇哇大哭:“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这时候也不愿意留下来陪陪我,我好难受,求求你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听到这里,顾晚晚眉头紧皱,心底隐隐有些不适,但看她都难受成这样,这时候萧北琛陪在她身边,或许会好一点,只好看了眼萧北琛,眼底满是哀求。
萧北琛知道她的想法,顾晚晚也告诉了他唐诗雨跟她的关系,明白她的担忧和顾虑,因此也只是顿了顿,便答应了她:“我留下,你们快去快回。”
说完,状似无意的看了眼楚皓轩,眼底满是不明所以的味道,仿佛看穿了所有事情一样。
楚皓轩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知道刚才那拙劣的演技估计被萧北琛看穿了,这时候没有拆穿他们,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等看着他们走了出去,床上的唐诗雨才停止的哭泣,细若无骨的手就要碰上一旁萧北琛,被他淡定的躲过。
唐诗雨有些不甘心,可怜兮兮的看了眼萧北琛,语气里难掩撒娇的暧昧:“我难受,你都不能拉着我吗?机场的时候你也愿意救我,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呢!”
萧北琛没有看她,反而看了眼门外,然后用脚将门关上,确定里头的声音不会干扰到外面的人,才回过头去看她:“我说过,机场不是我救得你,是楚皓轩。”
唐诗雨哪里相信他的话,见他顺手关上房门,面色一红,动作轻巧的掀开被角,语气柔弱道:“能不能过来扶我一把,我想坐起来,躺着太难受了。”
萧北琛眼神平静的走了过去,顺着她的手将人拉起来。
唐诗雨却趁此机会,装作失手一把倒进萧北琛怀中,上半身的被子彻底掀开,这才看到此时的她只穿着件单薄的睡意,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此刻细若无骨的靠在萧北琛怀里,动作间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在萧北琛低头看去的瞬间,唐诗雨也抬起投来,眼底满是绵绵情意,缓缓送上自己的嘴唇,就想凑上去,却在这时,明显察觉被拉着的那只左手腕一痛,萧北琛低沉却又冰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装够了吗?”
唐诗雨面色一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萧北琛用力一把推到床沿,磕的后背发痛。
轻哼了一声,才白着脸勉强笑道:“你,你在说什么呀?”
萧北琛却没回答她,反而冷漠的开口:“你知道想要爬上我的床的女人有多少吗?不论是第一次见到我,还是知晓我身份的,她们都会想尽办法来接近我,多的不计其数的女人,跟你一样。”
“其中有人,是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让人给送了出去,你觉得你这点小伎俩,能骗谁?”
这下子,唐诗雨的脸上是彻底失去了血色,她就是再大胆,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十八岁女孩,只想把初夜给她认为最值得的男人,却没想到被毫不留情的践踏,瞬间慌了神,捂着胸口解释道——
“我,我没有,刚刚我是真的太难受,所以一个不留神才……”
“心脏病患者根本不可能哭成这样连气都不喘一下,你刚才那副可怜的样子,顾晚晚是着急才会相信,那你觉得我会信吗?”萧北琛难得这么好脾气跟人说话,说到底也是看在顾晚晚的面子上。
唐诗雨见这下子自己的计谋彻底败落,也不慌了,反正她的最终目的是得到萧北琛,其他都不重要。
她索性开口:“没错,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独处才使了这样的手段,你既然看穿又不揭穿我,是不是代表你对我也有意思,否则你怎么会放顾晚晚和楚皓轩那么晚单独出去,又怎么会关上房门跟我讲这些。”
萧北琛笑出声来,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想法:“我不揭穿,是不想让晚晚难堪,被这么一个人骗,不值得;我放他们走,是我信任她,乘此机会正好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她只能是我的女人;我关门,呵,是因为不想让我们的谈话或者声音影响到正在睡觉的小白,你以为,我这会跟你单独说话,是为什么?”
唐诗雨越听脸色越白,从来没见这个男人一次性跟她说那么多话,却又句句戳的心脏生疼。
“你跟我单独相处,难道不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意思吗?我那么年轻漂亮,比顾晚晚好多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已经有小孩了,她曾经背叛过你,你怎么能容忍的,你这还算是男人吗?”
萧北琛眼神森冷的望着她:“晚晚的过去,我不容许任何人来评判,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跟你讲话,就是希望你能清楚,若是再耍什么卑劣的手段伤害到她,就算是唐家,又怎样?在我眼里,顾晚晚比你好看千万倍,明天早上,我劝你主动离开,否则,你机场那些护照行李,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听到这里,唐诗雨睁大眼睛,没想到这个男人来这点也看明白了,是不是在他眼里,自己所有的举动都是跳梁小丑?
“你是她的表妹,你的父亲曾经帮助过她,这就是你唯一的优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说完这句话,萧北琛彻底不顾她的反应,起身离开了房间。
唐诗雨捂着胸口,难受的快不能呼吸了,这次她是真的难受。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所有举动在萧北琛眼里,都是笑话。
她努力想要追上的喜欢的男人,是除了对顾晚晚温柔以外,对其他人都冷血至极的人。
她是不是该庆幸,幸亏没做错什么大事,幸亏没有陷得太深,才有了离开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