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涵瞳孔微暗,嘴抿了抿,“聂云峯,我们谈谈吧!”
“嗯。”他轻应了一身,有点敷衍的语气。
莫意涵眉头皱了皱,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先谈谈古岚的事。
“古岚的官司你有几成把握?”她问道。虽然在办公室他说他有把握能让古岚不用坐牢。但她心里却总还是有点担心。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话很自满,但配着他平缓的声音,却仿若在叙述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的担心基本全无。她相信聂云峯,这世上似乎没有他不能办到的事。
这时,莫意涵放在卧室的手机突然响起。
莫意涵起身欲去接,但聂云峯却不肯松手。
“聂云峯,我的手机在响。”
“那又如何?”他脸凑在她脖子上,吸了吸。
莫意涵眉头拉拢,她声音微扬,“聂云峯!”
聂云峯扯了扯嘴角,松开手。
莫意涵立马站起身往房间疾步走去。
聂云峯背靠在沙发上,眉头微挑。跑这么快,他有这么恐怖吗?
莫意涵进了电话了孟峄城打来的。
“不好意思,昨天我爸突然进了医院,手机没电也没留意到。我留言信箱有你打来的电话,怎么呢?”电话里,孟峄城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来。
莫意涵睫毛微动,“没什么事,就是打电话问问你在做什么而已。”她撒了谎,因为如果说了古岚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和聂云峯的协议,她总觉得背叛了孟峄城。
电话里孟峄城淡淡一笑,“没想到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看来偶尔关一下机也是不错的。”
莫意涵瞳孔微紧,孟峄城语气里那淡淡的无奈感她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似乎永远都是孟峄城在主动,她只是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好。却总漠视她应该付出的责任。
“对不起。”她淡淡地道,是真诚的道歉。为她的忽视,更为了她和聂云峯的事。
“傻瓜,我说过我们是未婚夫妻,你不用给我道歉的。”孟峄城轻柔的声音淡淡道,带着无限的温柔和体贴。
莫意涵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干干的感觉,孟峄城,她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简单地聊了几句,她挂断了电话。她听得出来孟峄城那边很忙,也没时间跟她多聊。
挂了电话,莫意涵站在床头柜前发呆了半天,一转身就见聂云峯倚在门边。
她心里一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他眼里隐隐有一股阴沉在跳动。
聂云峯大步走到她跟前,她一惊,后脑勺被他大掌用力地扣住,吻不期然地压了下来。
他的吻很粗暴,让她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身上的衣服被他用力地拉扯。
“唔——”她眉头紧蹙,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勒在怀里。
后背陷入柔软的床上,无力的推拒却抵挡不了他疯狂地掠夺。
最后她放弃了,想起跟他签订的协议,似乎和他发生关系是避无可避的。
她缓缓闭上眼,不看也行会好过些。
但她却低估了聂云峯,她的心思在他面前根本躲不掉。
她闭眼,他就加重在她身上点火的力度,她每一个敏感他都知道,她脸发烫,有些无助地喘息着。
夜很浓,桔黄色的灯光里,四肢交缠不分彼此。
这一场缠绵什么时候结束的莫意涵不知道,到最后她依旧昏昏沉沉了,但他却仿若喂不饱的野兽一般。
从床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她分不清他们做了多少次,除了无助地承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
第二天早晨,她被一阵饭香唤醒。
睁开眼就见聂云峯端着木盘从卧室的门前走了进来。
刚醒过来她有些迷迷糊糊,微微撑起上半身。
聂云峯走到床边,将木盘放到床头柜上,接着在床边坐下。
他伸手将她拉入怀里,“醒了。”
原本还有些迷糊,但独属于他的气息灌入鼻中,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猛地低头,松了口气,她有穿睡衣。她对昨晚的记忆除了彼此粗重的喘息和汗水交融的画面,她真不记得是怎么再从浴室回到床上的。自然身上的衣服可定是他给她穿上的。
鼻头被他点点一点,“把早饭吃了。”
说着他放开她,拿了靠枕垫在她背后让她靠坐在床头,而后将木盘放到他腿上,拿起刀叉将木盘上盘子里的煎蛋、培根和全面面包片切成小块,接着用叉子差了一块送到她嘴边。
她眉头皱了皱,手伸向叉子,“我自己来。”
“乖乖张口。”他没有松手,叉子依旧悬在她嘴前。
她抓住他握着叉子的手,两人仿若在较劲一般。
他叹了口气,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道:“协议第五条,如果早餐在床上吃,乙方必须任由甲方喂食。你的乙方、我是甲方。”末了他还好心提醒。
她大大的眼角眨了眨,有这一条,她不知道。签协议的时候她根本没看。
她皱了皱眉头,“那我们去餐厅吃吧,不然不小心弄脏了被子就不好了。”他有洁癖,肯定不会想看见被子上有油迹留下。
他却看着她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邪魅,“你确定你现在有力气下床。”
她脸猛地发烫,他不提还好,一提下身欢爱后留下的感觉越发地明显。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乖乖把早餐吃了,然后再睡会儿。”
她红着脸,放开抓住他左手的手,温顺地任由他喂早餐。因为她很清楚,如果她再坚持,他会说出更多让她无地自容的话。
喝完一杯温牛奶,一顿早饭总算是让她吃完了。
他伸手拇指指腹轻轻地逝去她嘴角的牛奶,而后放到自己的嘴边舔了舔。
她脸再次爆红。
“怎么脸怎么红,生病呢?”他却一副假装关心地故意问道。
她躺下,拉起被子盖到脸上,“我睡觉了。”
被子他拉下,他好笑道:“盖着鼻子也不怕把自己给闷死。”
她扯了扯嘴角,闷死总比羞死的好。
他眼神的光沉了沉,突然倾身封住她的嘴。
“唔——”唇被他霸道地撬开,不规矩地手钻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