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涵跟着逸群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小洋房问道:“这是哪?”
逸群看了她一眼,“跟紧点,走丢了自个下山。”
她扯了扯嘴角。
她跟着逸群进了小洋房,一名穿着泰国传统服饰的妇女走了过来。
两人用泰语交流了几句,女人领着逸群往一旁楼梯走去。
她愣了愣,跟了过去。
走到二楼最里面的一扇门,妇女打开门口站在一旁。
逸群站在原处愣了愣,而后走了进去。
她看了妇女一眼,跟着进去。
房门在她身后关上,她吓了一跳。
她细细地打量着房间,这是一间集结女性特征的屋子。但这间屋子最吸引她的是,到处都是插满玫瑰花的花瓶。
逸群走到玻璃门前,推开玻璃门,随风轻摆的纱幔后面,她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逸群走到轮椅跟前,说了几句话,然后推着轮椅转了过来。
在轮椅转过来的那一刹那她惊住了。
轮椅上面坐着一个女人,从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出年龄,唯一能确认的是,那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而这份美却是缺少了一份灵魂,因为那空洞的双眼。
逸群将女人推到屋子里,而后蹲在女人跟前拿起桌上盆子里的帕子细心地给女人擦着脸。
她看着逸群问道:“她是?”
逸群看了她一眼,“她就是我母亲。”逸群道,依旧不急不慢地给女人擦着脸。
她瞳孔一紧,“怎么会?”有点难以相信。
逸群将帕子放回盆子里,推着女子到沙发旁的柜子前,而后逸群将柜子上的留声机的针头放到胶片上,一曲五、六十年代的歌曲从留声机里放了出来。
逸群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而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她走过去坐下。
逸群看着她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母亲的事吗?我告诉——”
她愣愣的看着逸群。
那是一个很悲惨的故事,故事里面充满着背叛和绝望。
逸群从小被寄养在亲戚的家里面,也是因为这样才跟她成了邻居。
八岁那年,逸群的母亲突然出现,把逸群接走说是去找逸群的爸爸。
而后逸群就和他母亲跟着他爸爸来了泰国。
逸群的爸爸原本是来泰国做生意的。但因为生意失败,逸群的爸爸变得一蹶不振。
所以整个家的重担全担负逸群母亲的肩上。
只是痛苦并没在这家结束,而是开始。
逸群的爸爸生意失败后变得喜怒无常,时常无故大骂逸群和他母亲。后来还染上了毒瘾。
为了有钱吸毒,逸群的爸爸把他母亲买到了做那种表演的地方。
逸群的母亲反抗过,但却被打得偏题鳞伤,后来逸群的爸爸以逸群做要挟威胁逸群的母亲,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只能妥协。
逸群十岁那年,逸群的母亲再次怀孕,但他那无耻的爸爸既然让逸群的母亲去伺候一个男人。
逸群的母亲不愿意,他爸爸就将母亲绑在了床上。
后面的事她能想象得到,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那男人有特殊癖好,那一夜逸群的母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逸群的母亲疯了,当着逸群的面用刀把逸群的爸爸给刺死。
说完这段故事后逸群沉默不语。
她看着逸群眉头紧蹙,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童年是可怜的,但比起逸群来她所受的苦似乎变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她伸手想要放在逸群低垂的肩膀上,但最后还是没有放上去。
她想要安慰,但她很清楚有时候安慰真的太过虚假了。
她看着逸群,“你告诉我这个,不怕我它发在杂志上?”
逸群抬头看了她一眼,十分不屑道:“你有那个胆儿吗?”
她扯了扯嘴角,谁说她没那个胆儿的,她胆儿可肥着,只是她的道德让她不能这么做。
“你是怎么混到——”她看了看这个房间,虽然房间里的布置很温馨,但却还是藏不住奢侈。
逸群手拨了拨刘海,“因为本少爷帅。”
她,“……”
“你先去楼下等我。”逸群对着她道。
她起身往门外走去,逸群想跟他妈妈单独说些母子间的话这个她理解。
房间里只剩下逸群和他妈妈两人。
逸群走到轮椅前蹲下,两手覆盖在他妈妈的冰冷的手背上道:“妈,你还记得我经常跟你说的那个小母夜叉吗?我既然找到她了,那个臭丫头,小时候经常欺负我,我一直想找到她报仇。但可笑的是直到那天我以为她不见了,我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我要找她不是为了报可笑的仇,而是因为我想她。妈,我终于找到你说的那个缺少的肋骨了。不过这臭丫头还和小时候一样,身边总是围绕着其他男人。不过我不会放手的,她是我的。”
楼下,莫意涵看着站在她身后穿着西装的男人“喝喝”地笑了笑,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她扯了扯嘴角。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都快七点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主编打来的。
她那个纠结要不要接,但想着自个的饭碗只能接了。
“莫意涵,你死哪去了,三天联系不到人。”主编的咆哮声从听筒传了出来。
她把手里那远稍许,等主编的河东狮吼停了下来才拿回耳边道:“主编,我这不是跟人嘛,不方便接电话。”
“算你还知道自己过去干什么的。有跟到消息吗?”主编问道。
“有!”她铿锵有力地道。
这时,逸群刚巧走到大门前,听见莫意涵的话眼睛眯起。
“逸群他妈真的是干那种表演的?”主编兴奋地问道。
她叹了口气道:“主编,这次估摸着我们白跑了一趟。我见到逸群的妈妈了,他妈妈只是个普通的妇女。”
电话那边愣了足足一分钟,“你确定?”
“我连他们老邻居都问了,还能有假。”她道。
“莫意涵。”
“啥?”
“这次出差报销除了机票,其它的一律算你自己的。”主编冷飕飕道,而后挂断了电话。
她那个在风里宁乱,不带这么的。
头被人重重地一敲,“臭丫头,跟谁打电话?”逸群走到她身旁道。
她摸着被敲的头,瞪了他一眼。